“你不要小瞧闺蜜的厉害!” 祁淮舟颇感无语。 他若是不拉开,撞上车身的就是姜颜栀了,哪里舍得。 “嘁。”林漫玖剜他一眼,亲昵挽上姜颜栀胳膊,“栀子,我可想死你了,咱上去,不理他。” “他就是有病,疼死我了,你一会得给我擦点药。” 硬是又拖又拽的给姜颜栀拉走,连他们道个别的时间都不给。 祁淮舟:“……” 楼上,喝了点水后,姜颜栀才猛然想起,啵啵落在车里了,打开手机才发现祁淮舟来了信息,说先带啵啵回祁家老宅,不日见面。 她没来得及回,林漫玖就一把抽走手机,抬起一只脚压在沙发上,倾身挑起她下巴,像极电视里霸总把妹的强势姿态:“栀子,你不爱我了。” 姜颜栀嘴角抽了抽:“林大小姐,你从哪看出来的?我分明满眼都是你。” “我又不傻。” “你别说我了,你……搞定那个小奶狗了没?” 林漫玖努努嘴,脸色一转,自信的撩了撩头发:“自然是……” “真的?!”姜颜栀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她说说故事。 “没有。” 一句话又夺走了她的笑容:“还没搞定?” 林漫玖摊摊手,瘫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搞不懂啊,我都这么努力了,我长得不够漂亮吗?不够主动吗?上次我装醉去他家里,腹肌摸了衣服也脱了,结果他——” “他被子一卷,睡着了!” “……啊?” “栀子,你没听错,我们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然后他自己卷起被子蒙头睡着了,连个被角都不舍得分给我,后来实在太冷了我受不住,就自己穿好衣服了。” “哈哈哈……” 姜颜栀一时没忍住,本该是个悲伤的故事,但莫名觉得好笑。 林漫玖无语的睨她:“好笑吗?” “不好笑……扑哧~” 林漫玖:“……” “玖玖,他是不是……不行啊?” “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看过啊!”嘴太快,脑子没跟上,林漫玖急忙捂住嘴,提溜着眼睛左看右看,一副做贼的模样。 “喔!”姜颜栀惊呆了,几秒后竖起大拇指,“玖玖,还是你猛啊!” “呜——”林漫玖埋头在她肩膀佯装哭泣,“栀子,我好难过啊,到底怎样才能拿下他?” “玖玖,我给你分析了一下,从一开始他对你爱搭不理,到现在可以任你摸腹肌,可谓是天大的进步,说不定你再坚持会,就成功了呢?” “真的?” “也许吧。” 她头一扭,又埋在沙发里嚎叫。 姜颜栀轻轻拍她的背:“玖玖,我下午有事处理,今晚可能回陆家住一晚,别等我了哈。” “都走吧都走吧,没人心疼我……” 姜颜栀:“……” ** 下午,写字楼。 姜依柔到达时,仍旧是先前的派头,墨镜加口罩掩得严严实实,只是这次她带了助理,那个精致奢贵的盒子就在助理手中。 坐下后,她连墨镜都不再摘,开门见山道:“姐姐,谢谢你之前帮助我借到蕖畔之蓝,红毯走得很顺利。” “但是我太粗心了,不小心弄坏了,真是抱歉。” 话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语气和态度。 诚恳道歉的话经由她口溢出几分得意。 是故意的。 姜颜栀直直的凝视她许久,姜依柔终究没怀好心思,距重逢第一面,她的态度几经转变,俨然还是曾经那副骄躁高傲的脾性。 她示意姜依柔助理将盒子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的两颗蓝钻掉落,看痕迹估摸是用工具硬生生抠掉的。 查收好后,姜颜栀放置身侧,冷淡开口:“怎么,利用完我之后,墨镜也不愿摘了?” 姜依柔哼笑了声:“怎么会呢姐姐,我是怕被人认出来。” “姜依柔。”姜颜栀突兀叫她名字,令她一怔,“你要知道,蕖畔之蓝是在你手上弄坏的,合同上写明全责方是谁,我现在不纠你的责是什么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大家都渐渐长岁,难道还分不清单纯还是有意吗?” “你什么意思?”姜依柔抠着指甲,呼吸频率减弱。 “你让妈妈给我施压,想要我给你背责,当然我也可以替你背责,但并非一定,选择权在我手不在你手,倘若我狠下心来做一个坏到极点不懂感恩不懂愧疚的人,与妈妈与你彻底断联,你们也拿我没办法。” “到那时,你就是赔上你的全部都不一定还得清这两颗蓝钻的价值。” “所以,对我的态度放好点,我既已产生要和你们彻底断联的念头,那你猜我会不会有一天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 话说得直白,姜颜栀头一回对姜依柔这般说话。 语气坚定,神色也晦涩不明,便是这般,令对面人摸不着头脑,感到惊恐。 在她看不见的口罩下,姜依柔脸色因话而惨白几分,频繁咽口水来掩饰自己的慌张,直至美甲脱离本甲扯开甲缝一丝裂痕后,疼痛才使她回神。 “姐姐,你难道真要和妈妈彻底断绝关系吗?” 姜颜栀不紧不慢的抿了口水,怡然自得回:“姜依柔,人是有一个承受低点的,当承受不住后,会做出什么事不得而知,这些年因为当年那件事我一直很愧对妈妈,我想为自己赎罪,所以有应必答。” “但不限于你,你只是沾了妈妈的份以及我曾对你保留的一丝丝姐妹情。” “但刚刚,那份情没有了,你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值得我疼爱的妹妹了。” 姜依柔双手颤抖不已,心好似乱石飞撞,慌成一片。 姜颜栀的话一遍又一遍环荡在脑中,心跳仿佛静止一瞬。 “你……你不怕妈妈恨你吗?” 姜颜栀笑。 “她现在不恨我吗?姜依柔,我方才所言是基于我丧失道德不做感恩的前提下,我现在还秉着赎罪的心思自然不会做什么,但这取决于以后我会被你们逼成什么样。” “这些年,你们从我这拿走过什么拿走过多少,你心里应该有数,如果不知,我可以将我的记账本给你过目。” “所以,你还要继续维持你那傲娇不屑于一切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