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耳根发热,想也知现下自己的模样,定然已经红透,便盯着窗外景色分散注意力。 祁淮舟端量她斯须,扬着尾音:“嗯?” 一声闷哼,隔空破碎姜颜栀的戒备心,无端拉近彼此距离。 “不会……”姜颜栀音若蚊蚁。 “你不会?!” 逼仄的空间,男人突兀拔高的声线昭示他的震惊和不解。 姜倾绵不会哄人? 那当初是怎么把他哄到手的? 时隔两年,她胡扯的能力已甩了先前一大截。 陈迟虽不知他们过往,但老板的语气实是太搞笑了,就好似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笑话,在他身边当助理两年,从未见过这样激动的老板。 后视镜忽地呈映出一抹杀意,陈迟手一抖,赶忙恢复凛色,并极其好心的替他们升起挡板。 祁淮舟收回视线捏上姜颜栀的手在掌心把玩,声线起起伏伏:“算了,不会就不会吧。” 在她面前,低头已成惯态。 “商量一件事,你要是答应的话,我就把东西给你。” 姜颜栀看他,眼里盛满疑惑。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祁妍可的家教老师,之前那段时间只是请假,回来继续教她,我就答应你。” 姜颜栀眉梢微动,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 以她对祁淮舟的了解,指定有诈。 “那……还有工资拿吗?”她问得小心翼翼,觑着男人脸色,心里盘算着,若是下一秒他来气她就即刻改口。 虽然家教一小时五万确实不舍,但比起5个亿的蕖畔之蓝,乃九牛一毛。 更何况万一届时拿不到蕖畔之蓝,妈妈肯定还会再让她想办法。 她可不想将事情弄麻烦。 祁淮舟薄唇微微上扬,勾着笑意。 果真是个小财迷。 “有。” 姜颜栀偷松口气:“还有其他要求吗?” 要真这么简单,她反而不敢轻易相信。 “当然有。”祁淮舟话锋一转,神色略紧,“家教何时结束由我来定,你不能私自辞职。” “另外,加上上次,你已经伤了我两回,绵绵,事不过三……” 姜颜栀越听越心虚,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正在分泌热汗。 哪知,男人下一句出乎她意料:“我允许你再伤我一次,但也仅有最后一次机会。” “以后,不能躲着我,不能说不再联系,不能随随便便就在我面前哭……” 他一张嘴喋喋不休,将所有能想到的都列出来给她,听得她一愣一愣,除了那句“可以再伤他一次”外,其余一点没记住。 “答应吗?” 随着他声音落定,姜颜栀晕晕乎乎的点点头:“嗯。” 好吧,先拿到蕖畔之蓝再论,其他的走一步是一步,反正这个世界,借口多得是。 “好。”祁淮舟抬手敲了敲挡板,陈迟随即降下,他便伸长手臂从副驾拿出一份合约,朝姜颜栀促狭一笑,“既然答应,那就签字按手印吧。” 姜颜栀:“……” 哦,难怪叨叨一大堆,原来早有准备。 最后,签了名按了指印,祁淮舟才满意的捏捏她耳垂,一副宠溺欣悦的模样。 凌晨两点,车停在一家茶楼。 姜颜栀呆讷望着,大半夜的,拉她来茶楼? “困了?”祁淮舟重新帮她围上围脖。 姜颜栀摇摇头,困意早就去完了,此刻清醒得很。 “那就陪我吃点东西。” 与其说是他想吃,倒不如说是特意带她来吃。 她心情不好的那段时间,刷到她朋友圈说【来个人介绍家茶楼,闺蜜近来缠着我说吃不到就睡不着了,搞得我也睡不安稳】。 虽说表达的是闺蜜爱吃,但在祁淮舟眼里,朋友圈是她发的,那就是她爱吃。 各式茶点上了个遍,精致豪华,姜颜栀也没辜负他一片心意,吃得饱饱,同时不忘嘴馋闺蜜,每份都给她打包了点。 正坐着消食,挠脖子的间隙,那扇转动的仿古雕刻屏风的另一侧,有人说话不加掩饰。 那是道极为轻浮的声音:“阿辉,别说我不帮你,知道你觊觎江家那姑娘很久了,小道消息,她大概12月初回国,以我和她的交情,我替你约了她一场饭。” “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另一人声音粗沉,像是在喉咙里卡了痰:“多谢逸哥。” “不过我听说和她一起回来的,好像还有个男人,具体身份不知,你还是得悠着点啊。” “放心,我有分寸。” “……” 姜颜栀静默听完全程,直至两人离去,才抬眸瞥了眼祁淮舟,他神色淡淡,恍若没听见。 估计又是起不怀好意的事。 姜颜栀挠了挠脸颊,暗暗叹口气,怎么现在,世风这么糜烂不堪了? 一言一行,都透着恶意。 “绵绵,你怎么了?” 祁淮舟突然发问,话里披着紧张。 姜颜栀一滞:“嗯?” 随即,他长指抬起她下巴,眉心紧皱:“脸和脖子都红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