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崩坏的嫃环在自己宫里写字,没素质的安菱绒在外面唱歌扰民。 紫禁城隔音不好,整个宫殿都响彻牠的噪音污染。梡碧重重关上门,还是能听见。 牠感到很讨厌:“谁要听牠那破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一点文化都没有。” 嫃环自顾自写字:“梡碧,磨墨。” 梡碧气鼓鼓地去磨墨了。 墨条在砚台中迅速转圈,磨擦出刺耳的声响。 榴朱在西窗台下剪烛芯,梡碧忧郁起来,说:“从前皇上就是在那里和小主一起剪烛芯。” 嫃环惨淡一笑:“歌舞自然比诗书有趣。再好的诗书读熟了,也会乏味,也会撂在一边。” 安菱绒自比为皇上的酒,牠自比为皇上的书。看来后宫郎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物件而已。 “就像这把扇子,”嫃环纤长五指执起团扇,“天热的时候拿在手里不肯放下,一旦入了秋,自然是碰也不愿碰了。” 榴朱跑过来抢走扇子,嚷嚷:“菱绒小主的嗓子好得这么快,小主就不疑心吗?!” 牠们想劝牠振作起来,开启宫斗模式。但是嫃环依然淡淡的。 虽然牠自己不想斗,牠那好兄弟妽寐庄却想推牠一把——牠已经对妏莳初情根深种,自然要让嫃环快些和皇帝相爱,免得妏莳初还有心思。 因此在偶遇——谁知道是不是偶遇,妶姈的圣驾经过时,妽寐庄特意提起嫃环:“臣胥不放心绾郎,也祈祷牠能早日恢复。” 妶姈有点尴尬:她并不喜欢听见男人那方面的事,这种话题实在是太不得体了。 她只好敷衍道:“辛苦你了。” 妽寐庄却很努力:“臣胥只是费心费力,绾郎心里的苦才是说不出的。” ()了能不苦吗? 妶姈原本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但是她对自己爹其实也没什么好感;相比之下,嫃环是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她还是更愿意去牠那里。 她来到碎玉轩,得知嫃环在睡着。于是她在床边坐下。 嫃环穿着粉色寝衣,睡得正熟。牠红润的腮颊和微红的眼尾还挂着泪滴,也不知牠是胭脂未卸还是哭红了脸。 妶姈疑惑:这点事真的能让牠痛哭这么久吗? 那对男人来说这么重要? 她怀揣着这种疑惑去看她爹了——都是男的,兴许太后能解答这个疑问。 “这么久了,牠依然还是伤心不已。看到牠这样伤心,儿子就忍不住生气,气自己无用,不能早日除了跋扈的……”她顿了顿,“也气牠让儿子动气。” 太后眼神严厉起来:“这便是绾郎的不是了。身为郎君,一己之身有什么要紧?侍奉皇帝才是最要紧。也是你平时太宠爱牠,纵容坏了牠。” 妶姈沉声点评:“一直以为牠懂事。” 太后淡漠道:“既然如此,不如暂且不要再去看牠。牠若有慧根,自然会慢慢明白的。” 妶姈这下确定了:太后也是男的,连牠也觉得因为()就忧郁这么久很矫情,看来不是她不体谅,而是嫃环的确矫情。 她满意地点点头:“儿子也是这么打算的。等牠自己懂事了再去看牠。” 对于这段剧情,男观众们也纷纷吐槽:“嫃环总这样拉着脸,确实让女人看了难受啊,我是皇帝我也看不惯啊。” “嫃环这里确实太不懂事了,皇帝毕竟是牠的老板,不是牠的妻主啊。何况哪怕真是妻主,牠一直这样,妻夫感情也会破裂的。” 一个个都仿佛是婚姻学专家,虽然世界上根本没有婚姻学,而这群无知公虏看完嫃环传发表完普信懂王高见后还得回家做饭带孩子拖地扫地冷脸洗内裤呢! 可搞笑了! 电视机内,妶姈回养心殿工作去了;太后又和孙竹席嘀咕:“皇帝可以有宠爱的人,但不能专宠、钟情。眼下姜君失宠,绾郎如果因此独大,后宫就会失去平衡。况且,绾郎的性子也不够柔和,需要磨一磨才行。” 一妻一夫多胥制的东方大婧是这样的啦,妻主要在夫胥之间平衡,真是太辛苦了;西方欧罗巴主张一妻一夫多情夫,那就没事了呢,妻主会轻松不少诶~ 可见给男人名分是要不得的,牠们稍微给点好颜色就会蹬鼻子上脸! 这些后宫小男人的谋算都很可笑,但孙竹席还夸上了:“太后真是深谋远虑。” 一个小宫男进来,打断了牠的尬吹:“太后爹爹,嬴月大人求见。” 太后一下子失态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牠分明眼中情意绵绵,嘴上却忍耐地说:“告诉她,哀家一切都好,她是外臣,不宜入内,不必来请安了。” 孙竹席知道牠对嬴月的情谊,担忧道:“太后,真的不见吗?” 太后摇摇头:“难得这两年和皇上的关系和缓些。若是见了,只怕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又会有气,怀疑我们又搞乱伦。” 原来牠和牠表姐嬴月搞过乱伦关系!难怪妶姈看不惯牠们见面,这种事情是得阻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