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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槐老神在在抽着烟,喝着茶,嘤嘤怪卧在他的脚边假寐。
俞飞哭丧着脸:“咱们不是说好了,配合抓捕吗,你这是闹哪样?”
“我配合呀,我还没用全力呢,他们就都趴下了,这能怨我?”徐槐两手一摊,无辜极了。
俞飞顿时无语,今天下午去抓徐槐的武装民警,有十几个,愣是被徐槐左腾右挪,全打趴下了。
“从东北回来,我亲自去道歉。”
“你先把两百块还给我。”俞飞伸手。
徐槐满脸震惊:“什麽叫把钱还你,那不是你赔偿我的钱吗!”
卧槽!?
俞飞呆若木鸡,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当时是你亲口说,演戏而已,事後还我!
“你不能这样啊,我好几个月工资呢。”俞飞想哭。
“行行行,还你,不过我要从东北回来,我身上又没钱,不信你搜。”徐槐把兜全都掏出来,一乾二净。
俞飞有一种直觉,徐槐可能在忽悠他:“你赶紧走吧,别把我们这里暴露了。”
“让你这麽一问,我突然发现没钱不行啊。先从你们账上,给我预支两千块钱经费,总不能让我走着去东北吧,火车票也得要钱,吃喝拉撒……”徐槐掰着手指头,数着要花钱的地方。
“你来我们这里是要钱的?”
“我当然是来告别的,但你刚刚提醒我了呀!”
“……”
俞飞想打人,但是打不过,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我的权利,最多给你三百块钱经费,足够你到东北了,到了之後你找陈迹。”
“五百吧,我还你两百。”本来就是过来喝口水,等事情发酵一下,在出去露个头,让他们抓捕。
俞飞不跟他要钱的话,徐槐都想不起来这一茬。
“……”俞飞惊呆了,这都是什麽操作!
“我不管你的钱从哪来,反正你要还我两百块!”俞飞拿出一份文件,徐槐刷刷刷写下名字后,俞飞出去转一圈,回来后递给徐槐三百块经费。
“我写的是五百,你给我三百,另外两百呢?”徐槐一脸疑惑。
“……”
卧槽?!俞飞瞠目结舌:
“不是说要还我两百吗!”
“这是活动经费,是公家的钱,你想贪污?信不信我举报你!”徐槐瞪着俞飞。
泥马!俞飞咬牙:演的真他妈好!
拿到五百块钱,徐槐满脸笑意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了,是时候出去露个脸,让人抓他了。
五道营胡衕口,昏黄的路灯,夜风寒冷。
鼻青脸肿的邢云涛坐在吉普车副驾驶,吉普车後面,跟着几辆三侉子,有外三分局的干警,也有第四局的武装民警。
邢云涛从天黑之後,带着人四下搜查徐槐的身影,95号院去了一次,他愣是没敢进徐槐家的小院。
他今天上午去军区医院,看望了沈延亮,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让邢云涛失去了勇气,自己死活不进小院搜查,派人进去转了一圈,就怕徐槐真的在家的话,把他也打进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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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搜的地方邢云涛带人都搜过了,也不知道是运气好,就来到了五道营胡衕口。
“大家进去,挨家挨户查一下,如果遇到徐槐,就地抓捕,如果反抗,就地击毙!”邢云涛下车后,一瘸一拐走到路灯下,颁布命令。
跟着邢云涛的人,是治安科的黄渝州,黄渝州皱眉道:
“邢局,部里下发的命令,是抓活的,不允许开枪!”
邢云涛扭头看着黄渝州,冷着脸道:“徐槐现在是通缉犯!如果徐槐抵抗,就地击毙,他不抵抗不就没事了?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麽?黄渝州,你可不要犯错误!”
“治安科所有人听着,不许开枪!坚决执行部里的命令!”
黄渝州皱眉,拒绝执行邢云涛的命令,在出发前,他接到齐振东的电话,齐振东让他不要伤害徐槐的性命,一切按部里的命令执行。
“黄渝州,你不要犯错!”邢云涛气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道道。
反了!
外三分局没一个好人!
黄渝州压根不搭理他,带着治安科的人进了五道营胡衕,气急败坏的邢玉涛指着黄渝州的背影骂了几句后,扭头看向第四局的武装民警:
“你们跟着他,如果他遇到徐槐不抓捕,马上把他抓了!”
第四局的武装民警的带队,瞥了邢玉涛一眼:
“邢局长,你没资格命令我们,况且黄渝州说的没错,部里的命令是活捉徐槐!”
“你们……你们忘了,他把你们的人都打进医院了!”邢云涛极为不解,你们就没一点脾气吗?
第四局的又没搭理他,带队进了五道营胡衕。
邢云涛咬牙切齿,拔枪在手:“你们不开枪,我开!”
“邢局长,你要开枪杀我啊!”
邢云涛猛然转身,就见徐槐蹲在墙头上,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顿时脸色惨白。
钨丝灯泡的路灯散发着昏黄光线。
蹲在墙头的徐槐,处於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看不到他的脸庞,唯有黑漆漆的枪口,和冰冷的语气,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邢云涛的鸡皮疙瘩冒出来,第一个念头是坏了,悔恨让其他人离开,第二个念头是徐槐一定会弄死他。
邢云涛慌乱中後退着,抬手就要冲着徐槐开枪。
却有一道黑影,从墙头的黑暗处窜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血盆大口咬在邢云涛持枪的小臂上。
剧痛之下,邢云涛手里的枪啪嚓掉在地上,嘤嘤怪叼着枪退到了黑暗中。
“你不疼吗!?”蹲在墙头的徐槐有些惊讶,邢云涛愣是一声不吭,咬牙撑住了。
怎麽会不疼呢。
就见满头冷汗的邢云涛五官狰狞扭曲,写满了恐惧和痛苦之色,又想讨好徐槐,拚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他是不敢叫出声,唯恐徐槐情急之下,一枪崩了他。
邢云涛馀光往胡衕里瞥了一眼,矛盾极了,既希望黄渝州他们赶紧过来,又怕黄渝州等人回来,激怒徐槐,最後受伤的是他。
“我不会把他们引过来的,你赶紧跑吧。”
你不喊不叫,他们怎麽知道我在这?怎麽来抓我?徐槐身体微微前倾,面露鄙夷之色:
“我是通缉犯,你要放我走!你他妈也配穿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