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徐槐从墙头上跳下来,大步走到邢云涛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冷喝道:“把衣服脱了,你他妈不配!”
“我脱我脱,你别生气,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你妈的命!徐槐一枪托砸在邢云涛的脑门上,让你活捉,你却想弄死我,还特么奉命行事!
鲜血顺着邢云涛的脸颊滚落下来,他依旧是咬着牙,一声不吭,满满的求生欲。
棉制服脱了!
棉裤也脱了!
只留下一条大裤衩,邢云涛在寒冷的夜风中,瑟瑟发抖,抱着双臂。
“往前走。”徐槐指了指五道营胡衕。
邢云涛哭了,哆嗦道:“你不会打我黑枪吧?徐槐,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饶我这一次……”
“不走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徐槐抬脚要踹,邢云涛吓得往前跑,一步三回头,就怕徐槐开枪,几步之後撒丫子狂奔。
砰!
砰砰!
枪响了。
邢云涛脚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大哭:“救命……救命,我中枪了……”
正在胡衕里挨家挨户搜查的黄渝州等人,听到枪声后迅速折返回来,看到邢云涛瘫在地上,尿了一裤衩子。
“谁干的?”黄渝州冷冷看着发抖的邢云涛。
满脸是血的邢云涛茫然抬头,看着黄渝州大哭不止:“救我……救我……我中枪了……”
黄渝州微微皱眉,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嫌弃,冷着脸道:“你没中枪,是尿了!”
啊?
邢云涛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裤衩子,他刚才感受到一股热流,以为是血。
顿时,邢云涛羞愤不已,这下出了大糗,以後还怎麽当领导?
“都给我把这件事烂肚子里,听到没有,消息走漏了,我饶不了你们!”
羞愤转变成怒火,冲着黄渝州等人大吼。
“谁干的?人往哪跑了?”黄渝州无奈至极。
“徐槐,是徐槐乾的,他抢了我的枪,往那边跑了!”邢云涛指向身後,黄渝州立马带人去追。
寒风中邢云涛怒骂道:“你们回来一个人,给我一件大衣啊!”
众人装作听不见,跑得更快了。
……
徐槐朝天放了三枪,引人来抓他,又一头扎进夜色中,拐进了胡衕里,嘤嘤怪紧随其後。
“你回去吧,在家好好保护他们。”
夜色里,徐槐蹲在嘤嘤怪身边,揉着它的头,渡入了大量的能量,肉眼可见嘤嘤怪狗眼眯了起来,徐槐甚至听见嘤嘤怪的骨骼嘎巴响。
一分钟后,嘤嘤怪用脑袋蹭着徐槐的手,小声叫了一声,要跟徐槐一起走。
“我这是演戏呢,没人要杀我,也没人要抓我,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腾!
嘤嘤怪彷佛受到了惊吓一般,直挺挺跳起来,落在半米外,满脸不可置信,像是在说老子丢下兄弟,准备和你亡命天涯,你现在告诉我在演戏?!
“滚滚滚,少特么用眼神骂我,家里照顾不好的话,回来我吃狗肉我。”
嘤嘤怪呲牙咧嘴,趁着徐槐不注意,抬腿往徐槐小腿上呲了一泡尿,转身就跑。
“……”徐槐骂骂咧咧跺脚,正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巷子口传来嘤嘤怪的狂吠。
它在提醒徐槐,有一大波人进入胡衕。
徐槐闪身没入黑暗中,眯着眼看向胡衕口,昏黄的光线下,七八个身穿军装的军人堵在胡衕口。
徐槐用意念跟嘤嘤怪沟通,让它赶紧走。
然後,嘤嘤怪冲着他狂奔而来,徐槐微微叹气,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狗,这感情太深厚了。
这时候还要回来保护自己。
搜书名找不到,可以试试搜作者哦,也许只是改名了!
忠犬啊!忠犬!
然後的然後,嘤嘤怪速度未减,和徐槐擦肩而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都不看徐槐一眼,冲出胡衕的另一头,消失了。
“……”徐槐呆若木鸡,终究是错付了!
刚刚好像看见嘤嘤怪嘴角弯弯,它在笑!?
狗东西,你等着,回来再收拾你!
徐槐继续看向胡衕口,一人大步走进来,其他人都守在胡衕口。
那人一身军装,腰间系着武装带,二十五六岁,身材挺拔,虎背蜂腰螳螂腿。
“出来吧,找你一下午了。”男子走到徐槐三米外,停下脚步后看向徐槐的藏身之处。
哎呦!有点东西啊!
徐槐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屏住呼吸,没有任何声响,对方居然准确找到他的位置,确实有几把刷子。
徐槐看向对方,咧了咧嘴,大晚上戴墨镜,比他还骚包。
目光又落在对方的军衔肩章,两杠四星,大校军衔。
二十五六岁的大校军衔不多,距离将官只差一步之遥,通常都是担任师旅级的军官。
这麽年轻就当师旅级军官,可不是有父辈撑腰就可以做到的。
抗美援朝立过大功?那也是五六七八年前的事,那时候他有二十岁?就算立过大功,也不可能升的这麽快。
此人确实有点东西!
徐槐打量着对方,对方眼神坚毅,目光凌厉,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自信且孤傲的光芒。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
但徐槐总感觉,对方想揍他。
这就不礼貌了吧,咱们素不相识,干嘛敌意这麽大?
对方凌厉的目光也打量着徐槐,他微微皱眉:“你不是童子功!”
啥玩意?徐槐有点懵,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裆部,这特么都能看出来?
果然有东西在身!
奇人异士啊!
“虽然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但我确实是。”徐槐有些羞赧,给穿越者丢脸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有些嫌弃道:
“我说的是你不是从小练武。”
你说的是这个啊!对方一眼看出来,徐槐也没啥好隐瞒的,点头道:“确实不是。”
对方跃跃欲试道:“我们打一架吧。”
???徐槐愣了一下:“没必要吧,你赶紧大张旗鼓把我带走,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被抓了。”
“为什麽要抓你?”对方细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疑惑之色。
“你不是军队派来抓我的?”徐槐眯眼。
“不是啊。”
“那你们是谁?”
对方抱拳,自报家门:
“终南山!”
“龙门派!”
“张牧野!”
徐槐长吁一口气,就怕对方蹦出一句: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
江湖中人,为什麽穿着军装?徐槐从后腰摸了一下,手里多出一把枪。
敌特也不敢这麽明目张胆,还挂着大校的军衔。
太特么嚣张了。
(出差中,实在抽不出时间写,这几天都是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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