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能不能找到李兄在哪?”周琮有些着急,毕竟那是李书远这些年来一直与他是同窗。 在他因为流言被他人攻讦的时候,也是李书远站出来为他辩解,因此,周琮早已视李书远为手足亲朋。 此时,李书远落榜,也冲淡了他中榜的喜悦。 “他没与你在一起吗?”话刚出口,周珏便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周琮一直与自己在一块,若是遇上李书远,自己当然知晓。 周珏也不多言,神识一扫,周遭人只觉身子一凉,下一刻,周珏便发现了李书远的踪影。 周珏带着周琮便向那李书远的方向走去,只见那李书远此刻正落寞地站在街角,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张贴榜单之处。 有些干涩的嘴唇颤抖着,手中的书卷因为手掌无意识地用力而显得略微有些变形。 周琮快步上前,有些担忧地看着李书远,“书远兄,你....” 周琮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他担心,这可能会进一步刺激到李书远那本就有些脆弱的神经。 李书远深吸了两口气,放过了那本可怜的书卷,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面庞,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对着周琮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无事,无事....” 只是他这副恍惚的模样,确实不似无事的模样,周琮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我晓得你心里难受,可有些事情越是憋着越是难受,说出来反而会好受些。” 李书远叹了口气,用有些凄然的声音说道:“我今年龄已二十有七,已然是错过了许多大好时光。此次恩科不中又要等两年后的秋闱。 可若是接下来的秋闱又是不中,又该如何?人生在世能有多少个两年。” 李书远顿了顿又道:“况且,这些年来我一直仰赖家中族叔资助,眼下族叔身子也不太好了,我实是不忍叫他这般白费钱财。” 一旁的周珏忽的开口道:“如此说来,你是有了接下来的打算了?” 李书远看向周珏,点了点头,“我想先寻个差事,一来可以积攒些银钱,减轻族叔的负担; 二来也可在做事之余继续研习学问,不至于荒废学业。只是这神都之中,合适的差事怕也难找, 我又身无长技,唯有这一肚子诗书,却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周珏想了想,开口道:“如此一来倒确实麻烦,眼下神都之内,想靠一身学识赚钱却是困难。” 见李书远不再言语,周珏开口道:“眼下,我幕府中尚缺幕僚,不知李兄愿不愿意暂且屈尊来我幕府之中。” 李书远对此自然的面露喜色,连忙对着周珏鞠躬拜道:“李书远拜见主公。” 周珏面上也是露出笑容,连忙扶起李书远:“李兄快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李书远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周珏二人,“大恩不言谢,日后书远定当尽心尽力为主公谋划。” 进入幕府后,李书远便全心投入到为周珏的谋划之中。 这一日,李书远拿着几张宣纸找上了周珏,开口道:“将军,我认为咱们未来在东北大有可为。” 此时朝廷的封赏也是下来了,周珏连跳数级加封了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 周珏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李书远,“哦?你且仔细说与我瞧瞧,我们未来如何在东北大有可为?” “将军此处可有舆图?” 周珏神识一扫,确认没有偷看之人后,拿出一张精细的舆图来,也是系统抽奖的产物,做工自是不凡。 李书远看着这精密的舆图,心中不由得赞叹,自家主公这手段果真通天,居然连这等巧夺天工之物都有。 这等好物,若是落入那等乱臣贼子手中,只怕是会给前去进剿的官军造成不小麻烦。 忽的,李书远抬头看向周珏,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按理来说,这等舆图无疑是国之重器,寻常将帅平日定是不得见的,如今却在周珏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手中,这足以说明很多了。 但那又如何呢,周珏这个主公准备如此充分,说不得他李书远未来也有机会鸡犬升天。 如此想着,李书远开始为周珏讲述着他的发现,“主公,你且看,根据前些天,漠北回来的商队所说, 那漠北王已经于今年春季殁了,他的几个儿子陷入了混战,因此才无暇来顾我们。 而在漠北先前控制的东北关外之地今年却是有不少商队主动入关来交易,依我看,这东北的女值部落怕是对漠北起了心思。 这女值人诸部在我大鲁的扶持下这些年来虽说相互攻伐不断,却是在一点点统合起来, 眼下我朝重心皆在关内,只怕是无暇去顾他们,将来女值人发展起了,无非两条路,南下或西进。” 一番话说下来,说的李书远有些口干舌燥,周珏倒了杯茶与他后,示意他不急。 李书远喝了口茶,这才继续开口道:“而无论那女值人西进还是南下,都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