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夫,几个人这么一折腾,早就饿了。 吴东张罗着做饭,喊曾峻岭:“峻岭啊,快点,把那门窗都给我关上,关严实喽!” 大夏天的,大荒子觉得,不关窗户和门都热得慌,就说:“关啥门窗啊,多热呀!” 吴东眼睛一瞪:“不关门窗,那还想不想吃饭了?” “这关不关门窗,跟吃饭有啥关系呀?”大荒子可不明白了,前几天也没说吃饭还关门窗啊。 吴东嘟着嘴:“还不是因为日本鬼子!大师兄你都不知道,这日本鬼子多他妈的缺德,他们规定不让咱们中国人吃大米白面,吃就是犯法,抓住要枪毙的! 我这不是寻思着,大师嫂刚遭了罪,弄点细粮,做点大米干饭啥的,给她补一补么。这要是不关紧窗户和门,万一让日本鬼子,或者那汉奸瞅见,该有大麻烦了!” 大荒子一听,合着是前几天他们吃的粗粮,所以不用关门窗:“啥玩意!咱们在自己国家,吃个细粮都犯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说破大天也没这道理呀!” 刘胜利在旁边直叹气:“就说呢,咱们在自己国家,连选择吃啥的权利都没有,所以你师父我啊,才支持你打日本鬼子,打他娘的!最好全中国的人都能站出来,打死他们,给他们打回老家去!” “我相信绝对会有那么一天的!”大荒子握紧自己的拳头,心里在这一刻,立下誓言,一定要把日本鬼子,打出中国去! 吃完饭,特意给陈秀秀留出来一部分,准备等她醒了再吃。 这天就黑下来了,东北的天黑得比较早,虽然是夏天,但是昼夜温差比较大,晚上大家身上还得披件小褂子。 等天真正黑透了,得现在的十点钟左右吧,刘胜利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一帮子人。 这些人,都是刘胜利的老朋友,那些年轻人,不是他们的徒弟,就是家里的子侄。 他们来干啥呢,刘胜利发出了江湖召集令,召集他们这些人,来共同抗日,去打劫日本的枪械库。 啥是江湖召集令呢,这是东北这个地区的江湖人士,给一些德高望重,或者技艺超群的老前辈定制的一种令牌,凭此令牌,可以召集附近的一些道上的江湖人,来共同商议事情,还可以号令大家做事,或者给自己谋求点好处。 至于参加完会议,响不响应号令者的提议,决定权还是在他们这些江湖人自己手里,不强迫参加。 但是呢,不参加可以,但也不可以往外走漏风声,这是规矩。 违反了规矩,是要遭道上人鄙视的,就相当于现在所说的“社死”,以后那就不能在道上混了。 刘胜利呢,他是个惯偷,所以不算德高望重。但是呢,算是技艺超群的老前辈,江湖人提起“六指神”,到现在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老头那功夫就是过硬啊,就没有他偷不来的东西,可以说,偷这一行里,他已经到达巅峰了,相当的厉害。 所以,他也有一面江湖召集令。 这次,为了帮大荒子,他把这江湖召集令给用了。 这令牌可不是让你随便无限使用的,一个人,终其一生,只能使用一次。 要么说,刘胜利真是把几个徒弟,都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对待了。这么珍贵的机会,他愿意用在徒弟身上,这就不容易呀。 这机会,他就算自己不用,完全可以出售给别人,或者送出去讨个人情,都可以啊。 但是老头没有,给大荒子用了,人家支持大荒子抗日。 大荒子刚开始还真不知道,这召集令有这么珍贵,后头听吴东一普及,感动得那是热泪盈眶啊。 紧紧攥住师父的手:“师父哎——” 他这眼含热泪的一撒娇,老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滚,滚一边去,别叽叽歪歪的,多大孩子了,还撒娇!” 话是这么说,但老头心里还挺受用。无论孩子多大了,喜欢跟自己长辈撒娇,那长辈都是嘴上别扭,心里高兴。 没多大会儿,这人就来得七七八八的,把刘胜利家的屋子都给装满了,还有那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就让在院子里待着,夏天,院子里就是露水重,倒也不冷。 就听见极尖利的声音冷不丁说话:“哎,我说六指啊,你把我们大家伙给召集来,到底啥事啊,快着点说吧,孩子们都要困觉了,别墨迹!” 大荒子打眼瞅这说话的老头,尖嘴猴腮的,一脸的奸诈像。 另一个手里,拿俩核桃盘着的老者,咳嗽一声:“你这老太监有啥孩子,还‘孩子们’呢!急啥呀!咱们是客,客随主便听说过没,你这还号称在宫里头伺候过皇上的,这道理都不懂!” “嘿,你个老不死的,揭人不揭短,你懂不懂?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张口太监,闭口太监的,我是太监,太监怎么着你了呀!管上洒家的闲事了还,我呸!”尖嘴猴腮老者急眼了还。 刘胜利召集他们可不是来吵架的,忙劝道:“两位老哥哥,别吵别吵!您说说这大晚上的吵吵,多伤和气呀,是不是!咱有事说事先。这么地,我先把我召集大家来的意思,给大家伙简单说一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