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万万没想到,这火也能烧到自己的身上? 直接一拱手,扬着头拒绝得干净利落:“恕怀安不能从命!” 太后很是不悦:“你是觉得谢家嫡女配不上你?” 他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整个京都谁家肯把女子嫁与他为妻? 若是再选一个人入赘将军府,那唯有这个臭名昭着的人当得。 怀安颇为嫌弃地上下一看南汐,那意味分明是挑衅再加上一丝的傲娇。 南汐:“......” 这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得道:“太后容禀,臣与这郡王积怨颇深,这婚事怕是不成。” 怀安不甘示弱:“我已有王妃,生得花容月貌,贤惠端正,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要不怀安只能剃了头去寺庙苦修去了。” 太后嗔怒:“王妃?如今平陵侯回来,该好好管管你的后院了。如若不想去将军府,那便先将哀家身边的两个宫女带回郡王府吧。” 李官瑾:“......” 他用充满了哀求的目光看向了皇上。 皇上扶额,之前自己已然用过他府里的那个让怀安设局拉下沈确埋在吏部的人脉网。 这件事他办得极为漂亮,更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故而有此在先,他只得开口道:“怀安的事自有平陵侯操心,母后也得让平陵侯回京自个儿处理不是?” 平陵侯虽不满怀安所为,但让自己的儿子入赘,他可没有晋王那样的心胸,可以由着京都百姓指摘。 怀安得了个乖,立刻眉开眼笑,至于老东西...呵!那老古董还想管他,真是可笑。 “太后娘娘,实在是怀安这名声太差,怎配得上您身边的宫女。” 太后懒得再同他掰扯,反倒是将目光又看向了南汐:“将军府中只有一个人怕是不能够,既然郡王不愿,那是他没有福气,哀家定好好物色几位送去。” 南汐刚想开口拒绝,太后却一点点移了目光,注视着李宁祁:“哀家这是在替你母亲教教你,何为赘婿,善妒是断不可取的。” 皇上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太和殿内大家的反应。 李宁祁拍了拍南汐的手背,暗示她不必担心,站起身子扬唇:“谢太后…” 太后摆手,换上一副慈眉善目:“你自幼没有母亲,实在可怜,若得空,可像星昀一般时常来我宫中坐坐。” “太后放心…臣一定会去...” 南汐抬了眼皮瞧他,看他说出这话时微垂下脸的阴影。 瞧这夫妇已然得了教训,平陵侯自也不再开口。 而且他见了南汐一女子之身,不卑不亢,倒生了几分惜才之心。 夜色已暗,皇上理所应当的便让众人留宿一晚。 南汐要陪着皇后说话,在太和殿外拉住了李宁祁的手。 “夫君莫要吃味,你我合约之期,我将军府里定入不了别的男子。” 李宁祁眸光一凛,这话,是在提醒自己如今二人的关系只是停留在这合约之上吗? 南汐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咬了咬唇。 她想说,自己并不想再要别人,可到了嘴边,别扭的又加了合约二字。 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得踮脚趁着着月光的掩映在他的唇角轻吻。 皇后还在坤宁宫等自己,她无法久留,只得浅尝即止。 李宁祁眯了眯眸子:“这可是夫人说的,若是一年内夫人喜欢上别的男子,要让他们进府,为夫定会亲自要了这些人的命。为此,还请夫人忍耐。” 南汐:这个疯子,居然已经学会就着自己给的话头吃味威胁了。 一宫人躬身在前方引路,先行将李宁祁带到空置的承明宫。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宫道之上越发冷寂。 李宁祁顿住了脚步,扬唇而语:“公公,这怕不是去承明宫的路吧?” 那宫人惊骇转身,刚想找点说辞说出口,一个音节都未曾脱出口,就被扼住了咽喉。 李宁祁手腕一用力,就扭断了他的脖子,那双眼圆瞪着,整个脑袋耷拉了下来。 风声过,一片落叶落地,聂寒抱剑躬身出现:“主子。” 李宁祁将尸体随意地扔到一边,抽了帕子一根根地擦干净了手,冷冷一笑:“看来太后的礼送的有些小了,咱们给她回一个吧。” 聂寒颔首,指了指后方的宫羽。 “是!那这殿里的女子?” “剁碎了,扔乱葬岗喂狗。” 聂寒应下,转了方向,自己缓步走向承明宫。 太后恐怕想不到,这宫里的殿宇,他熟得很。 随侍在承明宫的宫人见到小王爷到来连忙跪地请安。 殿门大开,里头,一袭月白锦衣的齐王殿下,正端坐在主屋的圆桌之侧。 看他只身前来,一点意外神色都没有。 只推了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茶香袅袅而起,清新扑鼻... 李宁祁掀袍落座。 玄色的眸子波澜不惊:“齐王殿下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