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刺昏迷, 刺客全部服毒死亡, 李无忧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被下了狱。 并在次日一早移送到了大理寺。 狱中,每天关于他应不应该被大刑伺候的讨论都要上演一遍。 但最后却根本无人下手。 这日, 大理寺卿后面跟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又前来问话。 李无忧烦不胜烦。 “张公公,这……陛下现在可有苏醒?”大理寺卿苏晨卖着笑脸上前问询。 他得知道皇上死没死, 没死的话,李无忧就还有转机, 死了的话,李无忧想活,就只能…… 真的让这大虞姓李了。 届时就得看李无忧的能力还有他的造化了。 苏晨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还未曾。”那太监神色不虞,满脸阴翳。 似是对李无忧毫发无损很不满意。 “那太医怎么说?” “苏大人……若是担忧何不亲自去看看?陛下若知道苏大人令歹人伏诛,想必也会很快醒来。” 又说这种话! 苏晨舒了口气, 这皇帝的走狗还能跟他阴阳怪气, 那谢惊鹤应该是没死透。 苏晨暗骂了一声。 这群宦官,仗着自己受圣上恩宠就狗仗人势。 都不说那大太监陈进德,就是这个东西也敢跟他们耀武扬威。 要不是要保李无忧,他才懒得在这受这鸟气, 爱特么谁谁。 “那李大将军可有招供?”那太监的声音很是尖细。 苏晨:“……未曾。” 何止, 李无忧这一天有事没事拉着狱友打扑克,两个人隔着两个牢房,抽王八,斗地主…… 斗地主需要三个人,因为没人陪他俩玩,他俩索性第三副牌抓出来摆一边。 于是,路过的狱卒实在没忍住,看了把牌,最后成功加入战场…… 再之后,李无忧的牌友扩散的范围越来越广。 现在搞的谁还记得审讯李无忧的事…… 将军府可不止送上来了一副扑克牌,还有他们这些天赢的钱票。 再加上李无忧平时的威望,也没人愿意对李无忧动私刑。 相反,狱卒们有事没事吃饭还给李无忧顺点好的。 李无忧在这过的舒坦极了。 还招供? 招什么供? 谁提出谁举证。 动私刑怎么回事?还有皇上还没有定下如何处置呢? 轮得到这群太监越俎代庖? 苏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皇上遭行刺,昏迷许久,至今仍未苏醒。那刺客已然供出其同党,李大将军亦已被送入此中,诸位这些天却毫无进展,莫非是不将圣上之事放在心上啊……”那太监眯着眼睛,话语中暗含威胁,宛如一条阴冷的毒蛇。 “哈哈哈……”苏晨干笑两声, “这……张公公,此话可万万不可乱说啊。仅有一方供词,本官着实无权定将军之罪啊……” 那张公公斜睨他一眼, 苏晨:“……” 可恶的死太监,他最好祈祷永远别落入自己手中, 否则,他定要让张公公尝尝什么叫大理寺的刑具摆成一排比他的命还长…… —— 眼看着张公公一路晃晃悠悠的走近李无忧的牢门外。 彼时的李无忧坐在一堆隆起的草垛上铺着的软垫上。 身上别说一点伤口也没有, 看他的眼神倨傲中带着一种无端的蔑视。 让张公公怒不可遏。 他一甩拂尘。 “李大将军,项都尉都已经供出了你,你再这般挣扎下去,怕是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若你招了罪责,他日等陛下醒来说不定还会对你从轻处理……” “这次刺杀行动,朝中还有谁是你同党!还是只是你一人所为?”张公公循循善诱,企图让李无忧招罪。 “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人,你不是还帮了我,你忘了?”李无忧头都没抬,随口漫不经心道。 苏晨在一旁尴尬中不失礼貌的拱火。 “完啦,张公公,李将军把你也供出来了!” 李无忧:“……” 张公公:“!!!” “不要胡说!” 他的声音都尖锐了八个度。 “戴罪之身所言岂可偏信?苏大人怕是糊涂了。” “原来公公也知道啊。” “本官还以为公公关心则乱呢。” 张公公:“……” “胡闹,那项都尉当年跟李老将军征战四方,后又入多次随李将军上战场,出生入死。” “还有那些刺客,都是李将军的人啊。” “杂家与李将军又不熟络。” “那些人,他们临死之前还在说那大逆不道的话,字字肺腑,声声泣血。” “李将军现在不打算认他们,真是让那些为您卖命的老将心寒呐。” “那你下去温暖一下他们。”李无忧简单干脆的提建议。 张公公:“!!!” 什么话! 这是什么话! “简直无药可救!等陛下醒来,定取你项上人头,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那张公公满脸恼怒,伸出手指着李无忧,声音尖细,李无忧听得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