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这是做什么?” 谢玉知不解的看着这些熟悉的草药。 谢大夫把手里的草药放下,“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村里来了一个神医!” “神医?”谢玉知疑惑道。 “对啊,就前边那个温家裁缝店,里边有个神医每天给人看病,看完病那些人就拿着药方来咱家抓药。” 提到这个“神医”,谢大夫很是兴奋。 他开这个小诊所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来拿药。 都说医者仁心,听那些病人们说吃了中药逐渐好转,他心里别提多高兴。 谢玉知眉头紧锁。 裁缝店里有“神医”看病? 这又是哪门子的庸医来招摇撞骗…… 谢玉知想着,有空还是要去村里的叔叔伯伯家提醒一下,不要被别人骗了。 将包随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的目光略过桌上放着的几张纸,瞳孔骤缩。 “这是......”他拿起那几张纸。 是药方。 普普通通的草纸上,一手行云流水的行楷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笔锋锋利沉稳,力透纸背。 更不寻常的,则是纸上的内容。 超脱了平常看到的药方,上面的每一味药都开的恰到好处,用量多少、如何熬制、服用几天,写的一清二楚。 谢玉知的手微微颤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对症清晰的药方。 “爸!爸!”谢玉知冲到房间里,“这个药方是哪来的?!” 他知道以他爸的水准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药方。 看清谢玉知手上拿的东西,谢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你说这个啊,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神医’开的药方......” 谢玉知一愣。 难道这个“神医”,不是来招摇撞骗的? 这一手行楷写的遒劲有力,应当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那他是不是可以跟他学一些东西? 一想到这些,谢玉知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放下药方就往外跑。 “爸!我去找那个医生!” “哎你回来!”谢大夫连忙喊住他,“着什么急啊,人家只在上午出诊。” 见一向成熟稳重的儿子如此激动,谢大夫有些好笑。 他自己的儿子他能不清楚吗,从小到大痴迷中医,不然他也不会拼了命的把他供上大学。 谢玉知堪堪停住脚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 “吱哟——” 破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 时间尚早,晨雾还没消散,给武馆宽阔的院子添上几分朦胧。 温轻栀走进去,手一一抚过那些熟悉的器具,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砰!” 她抬手击向木桩。 像是发泄情绪般,她不停地挥动手臂,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攻击力。 整个人如天空中翱翔的雌鹰,凄厉、磅礴。 由野来到武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感受到浓烈的杀气,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没想到下一瞬,温轻栀转身抬掌向他袭来。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由野还是无法承受她这一掌,“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由野捂着肩膀躺在地上,心里忍不住哀嚎: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 温轻栀收回手,目光淡淡的看向地上的人。 “起来吧,今天开始灵活度训练。” 由野咬咬牙,撑着胳膊站起身。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撂倒、爬起来。 训练结束,温轻栀朝他身上扔了一把钥匙。 “以后每天早上来这里训练。” 累躺在地上由野摸着胸口上的钥匙,唇角是止不住的喜悦。 “知道了,姐。” “对了,帮我查件事。” “好......”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活动筋骨,温轻栀心里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吃过早饭,温婆婆今天要在家纺线,温轻栀独自一人去了裁缝店。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青年在门外等待。 见有人来裁缝店开门,他连忙走了过来,客气开口: “您好,我来拜访温医生。” 温轻栀看他一眼,“身体不舒服?” 谢玉知轻轻摇头,“不是,我是慕名来学习的。” 温轻栀微微挑眉,“先进来吧。” 谢玉知跟着走进店里。 他虽然在兰禾村长大,可是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住校,所以对于村里的这家裁缝店他并不熟悉,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谢玉知的视线很克制的在店内环视一圈。 一间很普通的裁缝店,一侧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一沓草纸和一支笔。 想必这就是那位“神医”看病的地方吧。 “坐。”温轻栀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谢玉知有些拘谨的坐下。 温轻栀去烧水,等待的期间,那个青年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是个有礼貌的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