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却是不一样,刚刚大获全胜,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若是这个时候顺水推舟,干脆就把这世上所有的户口都给废除了,让百姓们随便挑。” 这绝对是一场暴动。 朱由检想到了钱谦益,想到了温体仁,想到了他的父亲。 钱谦一无言以对。 这小子很有钱,哪怕被骗个十几万,他也只能忍一忍。 温体仁是个正人君子。 他在官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贪心过,就连外面排队的人都拒绝了。 最主要的是,他很精明,喜欢权力,不喜欢金钱。 他有这个本事,却被困在了权势之中。 这一次,他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他又一次的将钱谦益和他的团队给拖下水了。 二十万两银子,就算是他自己,也拿不出来。这是他自己选的,他要自己弥补。 “骆思恭,你来,本官跟你说件事情,今晚你易容去见温体仁,跟他说一句话。” 骆思恭一边说,一边记录,越说,他就越震惊。 “温阁老就是个例子,世人不会记得他,只会记得陛下。 而且,还能将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在温体仁的身上。 就在他侧耳倾听时。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报告统领,福龙帮的头目已经到了! 骆思恭脸色难看地起身,对着皇上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将那个跪在外面的人像拎小鸡仔似的丢了进去。 阮惊天,拜见陛下,朱由检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是不好说话,李镇抚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卑职来的时候,只顾着跟陛下说话,却忘了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本来是打算在遇到那人之后,将事情说清楚的,却没有料到,那人竟然派了数百人来拦住我们,还设下了三重关卡……” 李镇抚说着,看向他:“此人还说,阮爷是顺天城唯一的掌控者,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还望皇上恕罪” 阮惊天哭丧着脸道:“小人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属下信口开河,皇上,你听我说” 小人也不知道李先生是谁,若是小人知道他是皇上,一定会立刻跪地求饶” 朱由检坐在长椅上,安静的听着,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道:“不用解释了,皇上,你这是要给皇上收银子吗? 骆思恭连忙道:“对,对,对,一共三万四千多点……” 阮惊天趴在地上,道:“像我们这样的黑道,怎么可能这么嚣张,朝廷里的大人物,随便放个响亮的响声,就能把我们炸成碎片,皇上可不会!” 朱由检叹息一声,道:“原来你是不想说真话,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真是顽固不化。” 阮惊天连忙叩首:“皇上,臣说的是实话,臣如今统领的是南北朝和北朝,这些年来,臣已经将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了朝廷,如今不过三十万两,臣不敢有半句虚言,皇上若不相信,可以命人调查,臣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臣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聊,所以才会来调查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黑道,就像是雨后的芦苇,砍了一棵树,就会生长一棵树,能让臣亲自调查,也是臣的福气。” 没事干? 骆思恭闻言一怔,莫非陛下对这二百多万两银子并不在意? 再过五天,我就得给你付款了。” 见皇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不在意? 他还以为陛下会很担心呢,谁知道陛下竟然还有时间和这些混混在一起。” 朱由检抬头望了望天空,道:“也是时候出门溜达溜达。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来游玩了,差点忘了游玩的滋味。 说到这里,他握住了赵飞燕柔软的小手,说道:“你的味道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说不上来。” 看着她满脸通红,一副想要说话,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朱由检转身就往外走:“你去找那个叫阮先生的人。” “是啊。 “是。” 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护送着皇家马车,一路狂奔而去,附近的百姓见了,都是跪倒在地,赞叹陛下为天下苍生所做的大事。 不过,却都被大明社给报导了 “民众也不是笨蛋,他们能感受到这一点,这是一种信任,无需多言。 有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主人在,不少人都在暗暗流泪,他们不敢跟上去,但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所有人都伸着脑袋,目送着这辆其貌不扬的马车离开。 一队人马在京城的街道上穿行着,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给人的感觉,就算是最奢华的马车,也无法与之相比。 阮惊天哪里还有半点黑道大佬的风范? “我就是一条忠犬,跟着这群人……” 他冲着身边的侍卫挤出一丝苦笑,那侍卫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这让他很是尴尬,平日里,看到他,都会叫一声“阮爷” 就算是个小官,他也能远远见到,因为自家少爷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