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地位,却要高上许多。 朱由检双手背在身后,对赵老五说道:“老板,上两碗面条,一人一个。” 骆思恭低声下气的说道:“龙少爷,您多吃,我年纪大了,不能再用这种昂贵的食物了。” 赵老五心中一紧,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就是皇帝陛下。 “陛下,我身边的老头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头子躬身道:“马上就到,二位爷请稍等。” 朱由检左右看了看,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位置。 旁边是一张方桌,旁边是两张长椅。 阿鬼一听,连忙开口道:“你们,能不能让我们坐在这里?” “什么?” 朱由检见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也不多说,直接说道:“不用,请坐” 骆思恭也跟着说道:“就是,既然已经吃到了,何必离开,我就坐在这个年轻人身边。” 常威紧吞一口唾沫,赶紧退到一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紧张的一顿饭。 他连头都不敢抬……那种气势,那种威严,那种威严,即使他表现得很和善,但对一个平民子弟来说,却像是被泰山压顶,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 “动作很快,赵老五一直战战兢兢,唯恐锦衣卫的人会对他下药起疑心。 还好,那些侍卫都没有注意到她,赵翠儿摇了摇头,道:“父亲,您先拿着,我怕……您先拿着,您先拿着……” 赵翠儿提着盘子,慢慢的朝着朱由检的位置走去。 这是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困难的一次。 平日里,别说两碗,就是六碗,她都能在人群中来去自如。” 可是,这两碗面,却像是把她一辈子的精力都用光了……当着众人的面,她艰难的开口:“公子,你的面好了。” 朱由检抬头道:“那就先放在这儿。 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女生的手指已经被揉成了红色,好像才被揉过一次。 这是什么情况?” 朱由检随口一说,旁边的两个人都快跪了:“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热。 朱由检见这小姑娘一脸得意,便叫了她一声。 他可不是那种见到谁就上谁的泰迪。 从她手臂上的伤口来看,应该是有人用力掐了她一把。 做爹娘的,也不会下这样的毒手。” 朱由检叫道:“老板,她是您的闺女吗?赵老五赶紧道:“不错不错,我这闺女已经十六了……就这么一个闺女?朱由检叹息一声:“都怪我,害得大明子民沦落为奴隶。”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朱由检连忙阻止:“都不用说了,都回去用早膳,既然你也认识我,那就说说我的情况。” 赵翠儿欲言又止,朱由检瞪了她一眼,道:“这世上,为何有人的地位,还在我之上?”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侍卫立刻跪倒在地,“殿下,属下罪该万死!” 两个侍卫一把眼泪一把泪的说道,常威更是如同一条忠犬一般匍匐在地。 朱由检瞪了两人一眼,道:“两位是谁?” 税务局的人?” 朱由检一愣,心道:“我可没有这样的职位……” 对着身边的李镇道:“你去将那块写着纳税的牌子取下。” 李镇抚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门上的牌匾取了下来。 骆思恭站了起来,向朱由检行了一礼,朗声说道: “老五面食,明崇祯二年六月。” “斯金,这两个职位是不是都由我们负责?” “没有。” 朱由检转头对赵老五道:“老板,你一个月的收入是什么? 赵老五毕恭毕敬的回答:“禀告王上,皇上手下留情,凡是月薪在十两银子之下的,一律收取九十两银子的房租,我们这一间小店,利润不高,每月只有五两银子,扣掉本金,一个月也就是三两银子,皇上给我们的九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少了。” 朱由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一份怎么卖?“王爷,一般情况下,一碗面才六七个铜板,我本来不打算卖那么高的,可现在粮价上涨了……” 掌柜的一顿饭能赚三个铜板,一顿饭就能赚三十多个铜板。 在这个时代,能够在面馆里吃到东西的人并不多。 九十个铜板看似不多,其实要三十个铜板,已经很多了。 朱由检又问:“那么,你要不要把钱交给别的人?” 赵老五沉吟着:“当然……每月上缴九十个铜板,还有各处上缴……少则三个铜板,多则十个铜板,少则五个铜板,少则十个铜板,不算太多,还有福龙帮,每月六百铜板。” 六百个铜板? 朱由检盯着那两个人,问道:“他们是来收钱的吗?赵老五赶紧道:“没有没有,我们已经在月初结账了,人家本来就是来吃饭的,只是我女儿无意中冒犯了人家而已。” 原来是这样。 朱由检灵机一动:“但他也不是真的要去当什么英雄,否则这么陈旧的故事,早就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