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也是一饮而尽,如此,那两个姑娘这才满意的离去。只是二人并未走远,而是在隔间外听着里头的动静。 “眠眠,我怎么觉得我头好晕好困啊?我们该不会又被人···下药了吧?”一句话刚完,阿絮便倒地不起。舒眠见了,也赶紧装作中了迷药,倒在了阿絮身侧。如此,那两个丫鬟才真的满意离去。 这望月楼的动作倒是快的,只片刻之余,楼中能动的便只余下望月楼中的人,方才的音乐声也是戛然而止,气氛一下便严肃起来。 “众人听令,楼中混入了歹人,今日前来赴会的,都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去!”这是翎羽的声音。 “是!”这是楼中众人的回复,听着倒是女声居多,可见这楼中无论男女都是些练家子。 随着翎羽的一声令下,楼中众人拔剑以待,每两人为一组,分别负责一个隔间,舒眠他们这处也进来了人。只听玄铁声在耳边响起,有人在朝着二人走近。随着刀剑落下,身上竟也没传来痛感,而方才进来的人见着地上的二人一动不动的躺着,便就收剑退了出去。 这次,也只是试探。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是以,若是有人明里喝下了茶水,暗地里却将茶水逼出,那么在听到自己有生命危险之时,也绝不会听之任之。眼见刀剑逼近,心中有鬼之人必然坐不住,若是出手反抗,这才正中奸计。 望月楼需得暗中行事,若是真将人全杀了,如此多人,势必会惊动官府,这于他们行事不利。是以,只要耐得住性子,他们便瞧不出真伪。 舒眠自然看得穿,这才放心的躺着。 “全部都试探了?确定没有异常?”这是路遥的声音,“莫不是人已经跑了?” “这绝不可能,我望月楼三面环山,一面环水,若是要走,只有渡江一条路。岸上我都派了人守着,若是有异常绝对瞒不过他们。所以,这人还在楼中。” “那便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再看一遍,若是让人将消息传出去,坏了主人的大事,你万死莫辞。” “请使者放心,十娘必然揪出偷听之人。” 于是,新一轮的找寻开始。金十娘陪在翎羽与路遥身侧,其余人就各自去寻。 三人倒也没闲着,此刻三人正身处舒眠那一层楼,也在一间间的查看着。 呲啦一声,是隔间门被推开的声音,舒眠听着有人走了进来。她虽是躺着,却实在不敢真的睡过去,只好小心的听着。 “云··云卿?”这一声出自路遥之口,语气间似乎有惊诧,也有几分惧意,“不是传闻说他死了吗?” 舒眠暗呼不妙,阿絮那身衣裳本就按着云卿的服饰做的,只怕被他们误认成云卿了。方才只顾着装晕倒,倒是忘记还有这么个事了。依着云卿与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只怕阿絮难逃此劫。 三人颤颤巍巍的将阿絮翻了个身,在看清阿絮面容之时,便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云卿。 “杀了吧!”翎羽下令,她口中要杀的,自然是阿絮。 “这不会惊动官府吧?” “死一个两个的何妨,竟敢穿着这身衣裳招摇过市,死了算她活该。”翎羽眼露凶意,“十年前那战,让我至今内伤未愈,我恨不得活剐了云卿。” 若说方才只是试探,眼下翎羽便是动了杀心了。 作为翎羽护花使者的路遥,这便拔剑挥下,所幸舒眠手快,在他剑落之际,拉走了阿絮。只是如此,她便也是暴露了。 舒眠扶着阿絮立在一旁,对面是翎羽三人。 那金十娘不知底细,但翎羽与路遥可都是摘星榜上的高手,此战若是不动些真格的,怕是过不去了。趁着他们愣神,舒眠拔下簪子刺了下阿絮鼻中,她便是悠悠转醒。 “眠眠,你怎么三个脑袋?”药效未散,阿絮还是有些昏戳戳的。 “哈哈哈,倒是一箭双雕了。”翎羽大笑,是因为终于将偷听之人找出来了。 “你们谁啊?打扰本姑娘睡觉!”阿絮皱着眉头,没好气的怼道。 听她这样讲,众人这才知晓她竟是女扮男装。如此,二人混进来的目的,就有待深究了。 舒眠低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哦。”阿絮哦了一声,便乖乖靠在了舒眠肩上,眼皮还重着呢。 睁不开,完全睁不开。 “我说各位姐姐,咱们无冤无仇的,何必下此狠手?”舒眠含笑讨好。 倒没打算让他们真能放过她们,只是需得拖延点时间,让阿絮缓神。 “偷听的人是你吧?”翎羽这人还真是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舒眠眉头一皱,演技到位,“什么偷听?是这楼里进贼了嘛?所以,姐姐们是在抓贼?” “那属实与我们是没关系的,我二人一直都在屋子里,互相都是可以作证的。” “你若不是心虚,怎会没喝下姜茶?我们在里面下了大量的迷药,你若喝了,岂能这么快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