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书带着云水绕路往回走。 前世自己当过将军夫人,皇后贵妃为了拉拢贺修钧,没少邀她入宫。 所以对于皇宫的路,她还是十分熟悉的。 这一路上,她们几乎没遇到什么人。 “小姐。” 可突然,云水突然发现一个男人从拐角的地方走出来,她赶紧拉住曲锦书躲。 曲锦书与她一同往后退,躲了起来。 “这片地,并非是招待宫外人的宫殿,反倒像是妃嫔所住的后宫,怎么会有个男人,他也不像是羽林卫和太监啊。”云水嘟囔。 曲锦书僵在原地,她回忆起男人方才那一闪而过的脸,浑身血液倒流。 那张脸,好眼熟! 好眼熟!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的脸,和前世回来禀报她贺修钧出事的其中一个副将的脸一模一样。 那个人,会在两年后随军,然后成为贺修钧的心腹。 可她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之前,她从未在军营亦或者是贺家见过他。 看那男人方才轻车熟路的样子,他似乎对皇宫很了解。 他到底是何人! 见曲锦书浑身被寒意包裹,云水担忧地问:“小姐,您还好吗?” 前世死前的画面又在曲锦书脑海之中浮现。 她闭眼又睁眼,吐了一口浊气,低声道:“没事,走吧。” 不管当年藏着多深的阴谋,她都会挖出来的。 既重生了,她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 曲兆虽说答应了赵和宁,但他还是存了临阵逃脱的心思。 可他才想逃跑,就被赵和宁的人抓住。 “姑爷,郡主有令,让您去比赛。” “松手!本大人让你们松手!” 曲兆呵斥他们,但无人理会。 就这样,他就被拉拽回演武场。 演武场。 这里的人,自曲兆和赵和宁离开之后,就忍不住议论纷纷了。 “曲大人怎么看起来不对劲,他不是很厉害吗,为何会怕江世子。” “我听说他在边疆,曾单骑匹马挑战敌军百余名精兵。这样的气魄,不应该是心虚啊……。” “嘘,你们都说了,那是边疆的事情,你我有去过边疆吗?没有对吧,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东西。” “那依你这样说,该不会是曲大人徒有虚名,他所谓的战功都是占了别人的?。” “哎,我可没有这样说。也许曲大人今日只是单纯不想比赛呢。” “谁知道呢……” 高琼华和曲盛坐在那里,简直是如坐针毡。 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只要赵和宁晕倒,兆儿去救她,无人会生疑。 可他们怎么也没料到,赵和宁会没晕。 没事的,只要熬过今日就没事的…… 高琼华在心里安慰自己。 而且,等会他们第二个计划实施的时候,就无人会关注兆儿了。 想到这里,高琼华怨毒的眼神看向曲锦书的方向。 若不是为了要对付她, 兆儿不必亲自前来,更不会陷入如此被动境地。 “曲大人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让高琼华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一次悬起来。 她转头,竟看到了曲兆被赵和宁的人拉拽回来。 发现众人已经注意到他了,曲兆脸色很难看。 他只能是硬着头皮甩手,“本大人自己能走。” “曲大人是回来和本世子切磋的吗?” 江知眠揉着手腕,笑容灿烂地询问。 赵和宁的人已经跑去禀报平南王情况了,对方那锐利的眼神落在曲兆的身上,让他有种如芒在背,骑虎难下的感觉。 今日这比赛,他是非比不可了! 所以,他只能艰难开口:“当然了。” “如此,那就开始吧。”江知眠继续揉着手腕,大步朝曲兆走过去。 他这个模样,犹如猛虎步步紧逼。 曲兆神色惊恐。 高琼华心急如焚,她想站起来,但被曲盛拉住。 事到如今,只能靠兆儿自己撑过去了。 曲兆语气不自然:“世子,若不然还是等我去换了衣服?” 但江知眠一副等不及了的样子:“不必,就是这样吧,赶紧开始,大家都等累了。” “等等,曲大人这般犹豫的样子,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不过是个小小摔跤比赛。” 曲兆大声反驳。 他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更不对劲了。 “哦,不过是个小小的摔跤比赛啊……” 江知眠长嘘道。 曲兆的脸色越发惨白。 就在他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江知眠突然嗤笑一声:“瞧把曲大人紧张的,本世子方才已经不少人比过了,累了,就不和你比了。” “不过,本世子可以让自己的侍卫和你比。” “江世子,你让侍卫与我儿比,你是在羞辱人吗?”高琼华终于找到机会了,她怒声质问江知眠。 江知眠歪头,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曲夫人对吧,照你的意思,是希望本世子和你儿子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