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 定国公老夫人脸上的笑一刻都没停过,自己过寿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全来了,皇上、皇后派人送了厚礼,老夫人觉得自己失去的面子又回来了。 各府的夫人们轮番奉承,哄得定国公老夫人喜笑颜开,看着各府的小姐,没忍住又来了一番说教,说的小姐们纷纷低头,疯狂翻白眼。 “还是端方知礼的小姑娘看着令人舒心,不像那个宁知意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哪里有大家小姐的样子,不像话!” 熊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立即开口反驳,“老夫人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有沉稳的就有活泼的,您只能说您喜欢什么性格呢,但不能另一个性格不好,知意那丫头得皇上喜爱,您这样说她,莫不是对皇上有意见?” 庄湘的母亲周氏放下帕子,脸色不好看,这段时间女儿跟宁家丫头一直写信交流,女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甚至在她的鼓励下愿意出门。 她十分感激,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小丫头,听到定国公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说宁知意的不是,她心中恼怒。 立即开口“正是这个道理,老夫人您不能因为皇上公然落了您的面子,就对宁小姐心有不满啊,这话如果传到皇上耳里,怕是不美!” “知意姐姐很好,她是最最好的人!”安湘气的小脸通红,她才不要给说知意姐姐坏话的人祝寿,起身对其他夫人行了一礼,拉起周氏就离开了。 其他喜欢宁知意的夫人接着开口,身份高的敢直接开口怼,身份低一些的就混在人群中间一起开口,礼部侍郎夫人就是这样。 以她的身份本来没有资格进入到内厅的,但谁家还没有几个厉害的亲戚呢。 周氏母女离开,熊氏也没有留下,起身离开,这面子她能给定国公老夫人自然也就能收回来,如今的定国公府除了在不停消耗皇上的旧情,完全没有老定国公在世时的风光。 偏偏定国公和老夫人依然沉浸在过往虚妄的荣华中无法自拔! 陆陆续续又有几家夫人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定国公老夫人都没反应过来,她不过是说了宁知意一句,这些人怎么这么大反应! 真是放肆! 以前这些人哪个不是费尽心血的讨好她,如今都敢对她不敬了! 身后的嬷嬷立即为她顺气,低声道:“老夫人今日是您的寿宴,一定要开心,是这些人不识抬举,您看留下的人更多呢。” 定国公老夫人扫了留下的夫人小姐一眼,觉得心口更堵了,留下的基本上都是附庸定国公府生存的,没一个有头有脸的! 重重拍了下桌子,不能继续这样,必须得为定国公府寻一个新的出路才行,从龙之功就不错! “寿宴之后让国公爷过来一趟。” ...... 前厅,宁知意和永安郡主几人汇合,知道自己不讨老夫人的喜欢,宁知意干脆没有去请安,反正她今日过来也不是为了给老夫人过寿。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没有出场,依旧惹定国公老夫人不开心了。 “都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翟思榭那里是小弟亲自安排的,尹棠那里是我亲自安排的。”翟思菱短短几日瘦了一大圈儿,眼底的青黑遮都遮不住。 尹棠就是她大哥的遗孀,现在跟翟思榭打的火热。 宁知意安慰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做的好,坚强点,你们姐弟俩互相扶持,风雨过后迎接属于你们的彩虹!” “嗯,谢谢!”翟思菱真诚道谢,如果不是因为宁知意,她可能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啊,不客气的。”宁知意最不会处理的就是这种场面,而且她也不知道翟思菱谢她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因为她的安慰而感谢。 莫飞羽安排好一切走了过来,看着翟思菱,“表妹,今日过后我们莫府基本上就彻底跟英国公府撕破脸了,一会儿你不要正面跟英国公杠,当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表哥,我不能什么都让你们去做,我也得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莫府如今把所有的关心与爱意全倾注在姐弟俩身上,尤其是翟思菱,世道对女子比男子苛刻一些,他们不想让翟思菱背负上不好的名声。 “思菱听你表哥的,这种事你们姐弟俩都不要出面,世人会同情弱者,你们俩表现的越无辜越好,你想啊,用你爹惯用的招数来恶心他,岂不是更美。” “对,郡主说的对,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不定在特定时机还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宁知意坏笑几声,附和永安郡主的话。 “嗯,好的。”翟思菱不是分不清好坏的人,既然这样是最好的安排,她会听大家的建议的。 “好姐妹,四皇子做的那个什么大喇叭,真的能把房间里的声音传到外面吗?”段晗对那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表示怀疑。 宁知意跟四皇子说了喇叭的原理,请他做了个简易版本,效果肯定没有现代的那么好,但几个叠加在一起,绝对能把房间里的声音传出来,但是也得把众人引到房间附近。 “当然,我验过效果了,四皇子出品必属精品!”宁知意十分有信心。 安王世子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快隐蔽。” “还是莫夫人说的对,如果不出来走走,怕是要错过这满园的好风景了。” 莫飞羽的娘秦氏笑意不达眼底,“哪里,是听闻英国公喜欢名贵花草,经常给老夫人送来,想着来饱饱眼福。” “是啊,听闻英国公别院的花草才是一绝呢,我们能有幸看几盆也好啊。” 一众夫人小姐纷纷感叹,各自散开去看自己喜欢的花卉。 与此同时,距离此处最近的房间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早就进了房间。 尹棠隐在屏风后,低头扫视今日的穿着,确定是翟思榭喜欢的才笑了笑,令她不解的是翟思榭今日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冲过来抱自己,而是神色阴沉的坐在外室。 “你怎的了,昨日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兴师问罪呢,你倒好,先冲我摆起脸色了,哼!” 翟思榭昨日又是背锅又是被打骂的,今日还被人指指点点,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如果不是跟定国公府关系亲近,今日他绝不出门! 毫不客气的把女人拉到腿上坐着,手顺着被扯宽松的领口探了进去,“少提昨日的事情,说点其他的让我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