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赏花的众人一愣,不明白突然出现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众人面面相觑,有好事者猜出这是有人要遭殃了,制止想大声询问的人,道: “唉,别出声,或许这是国公府准备的特殊戏曲呢,左右没什么事情,戏台子都搭好了,也得让咱们看看戏不是。” 有人先开了口,自然没有人在去为了这两道不知名的声音去得罪这位夫人,继而安静下来。 房间内,尹棠心里有疑惑,自然不会转移话题,而是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昨日那个真是你养在外面的?我不信,你的那点力气不都用在我身上了,还能有心思应付其他女人?” “你说,那名外室是不是爹的?” 在嫁入英国公府之前,她也以为英国公如同传闻般深情睿智,可一个府邸呆久了,她总归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尤其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翟思菱爬上了她的床榻。 儿子如此,她不信老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翟思榭面色一冷,抽回手,“你胡说什么,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许多问!” 这是他第一次对尹棠如此疾言厉色,她绣眉微蹙,站起身,冷冷道: “怎么,这是厌了我了,别忘了当初是谁在哥哥死后不足百日就偷偷爬上的我的床榻,又是谁跪在我脚边说会一心一意对我的!” 尹棠是翟思榭一见钟情的女子,只是造化弄人,还没等他弄清楚尹棠的身份,她已经成了大哥的妻子,看她生气,翟思榭的气势弱了下来,再次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好了别生气,你只要知道那其实并不是我的外室就行了,那人另有身份,而且你要记住,在府上遇见她,要恭敬一点。” 昨日、外室、哥哥死后不足百日,这些信息一串联,赏花众人捂住嘴瞪大眼睛,猜出了房间中的是何人! 隐在暗处的莫飞羽勾起唇角,对身边几人道:“好戏还在还在后面,除了这些夫人,还有一些大人、公子也在被引来的路上。” 段晗嘿嘿笑,“还有,我还让思启小兄弟给二人下了点药,一会儿的场面保准震撼!” “不会少儿不宜吧,赏花的还有几个年龄比较小的小姑娘呢。”宁知意一下想到了经典的下春药环节,发出灵魂一问。 段晗摸了摸脑袋,他没有想到下春药,这、这招数有点下作。 安王世子替他回答,“他下的是泻药,一会儿所有‘看客’都到齐了,声音喧哗起来,你猜里面的人还敢出来吗?” “如果不敢出来,肚子里又翻江倒海,嘿嘿嘿!”段晗猥琐一笑,好在他那张脸够帅,不然真的没眼看。 宁知意觉得段晗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姐妹啊,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尹棠是世家嫡女,自然有她的傲气,正儿八经得宠的妾室她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哪怕这个外室是公爹的外室也不例外。 “哼,恭敬一些,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而已,她配让我恭敬吗?” 翟思榭拳头紧了紧想说那是他娘,但理智告诉他,这件事不能说,压下怒火,只能道:“那是我一个亲属,就当是为了我,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尹棠看他服软,这才高兴的点了点他的鼻子,“好吧,一个外室而已找个偏远一点的院子安置就是,我自然不会跟这种人过不去,我想要个咱俩得孩子,你说好不好?” 翟思榭捂住肚子,肚子里翻江倒海,难道是昨日宿醉喝了太多酒,喝坏了肚子? “啊,你说什么?” “咯咯!”女人捂唇娇笑,纤细的手指在翟思榭胸口画圈圈,“傻瓜你是不是高兴坏了,我说我想要个咱俩的孩子,我知道这个孩子不能出现的明面上,到时候我称病去庄子上生产,生完再回来。” “等孩子大一些,再以领养的名义把他带回府好好养着,一定神不知鬼不觉,你说怎么样?” 翟思榭张了张嘴,想说如果孩子长的像我怎么办,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相跟娘十分相似,爹早就找个由头把娘接回府里了。 正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娘这么多年一直生活的别院里,爹只能通过地道跟娘幽会。 “唉,这件事牵连甚广,让我仔细想一想,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备一份厚礼去承恩侯府,原本娶关南烟是锦上添花,但现在我名声有损,必须要娶她,你帮我好好操持一下。” “哼,你个负心汉,娶了新人,心里怕不是再没有我这个旧人一丁点位置。”尹棠有点吃味,但也知道这事早晚都会发生。 “乖,娶她不过是个摆设,我的心全在你身上,人吃五谷杂粮哪里能不生病,一旦她有什么意外,就不会妨碍我们了,你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说昨日的事吗?”肚子绞痛,翟思榭想尽快离开。 尹棠轻笑着打了他一下,“什么呀,不是你传信让我过来的嘛,是不是肚子不适,疼到说胡话了。” 翟思榭捂住肚子的手一顿,僵硬的抬起手,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尹棠不解他怎么这个表情,重复道:“是不是肚子不适,疼到说胡话了。”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不是你传信让我过来的嘛,这就是上一句,你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