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靖和姚彦筠都以为罗安娜情绪低落,需要做为女儿的卢靖私下里安慰一下的。于是两口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姚彦筠就对罗安娜说:”妈妈今天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晚点起床,也没有关系的!” 罗安娜还是沉默不语的点了点头,似乎还是不愿意多说话。等姚彦筠前脚从他们两个人住的房间里退出去,罗安娜就像只老鼠一样,马上跳起来查看了这个宾馆套间的所有的房间。 卢靖看着母亲,有些诧异的问罗安娜:“妈,你怎么了?” 罗安娜想了想,还是觉得卧室不安全。她又拉着卢靖去了浴室,查看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好。直到把卢靖拉到了露台上,她上下左右都看了一眼,确定这个宾馆套间是在顶楼。 上下房间的露台都隔了一段距离。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人在露台上待着,注意说话的声音,别人应该是听不到,才放下心来。 她压低了声音在卢靖的耳边私语:“那房子出租之前跟你去一趟卢家老宅,偷偷摸摸的去。最好是你一个人去,如果真的觉得姚彦筠可信,也可以让他陪你去。 这是一张我画的地图,我会画画,你应该看的懂。当年你太爷爷搬家的时候,把所有搬不动的家具,还有那个古董花瓶书籍之类的东西,全部藏在了卢家主宅的密室里。 那家具大部分是紫檀木的,还有一部分是金丝楠木的。最主要的是里面有一张千工拔步床,是你太奶奶的陪嫁。除了紫檀木的那个木材珍贵之外,她的床底下有一个暗格。 里面有一套,据说只有宫里的皇后娘娘才能佩戴的花冠和全套的首饰。那东西也不能团成一团,紫檀木的盒子又太过于笨重。所以你太爷爷当时让你太奶奶藏在了那个床的底下,然后把它放进了密室里。 我刚才去的时候特意到处转了转,发现那个密室应该没有人发现。看着应该还保存的很完整,毕竟那个地方确实没有人居住。 那个王建国其实没跟你们说实话,这三栋房子之所以没人住进去。是因为有人住进去之后,会发现有鬼的现象。半夜经常有呜呜的女人的哭声,所以一传十十传百,那三栋房子被称就成为了鬼屋,没人敢住进去了。” 卢靖有些目瞪口呆:“妈妈,你怎么会知道?你远在国外,怎么会知道有这种现象?” 罗安娜有些得意的对卢靖说:“你太爷爷那个人脑袋很灵活,我们临走之前,在祖宅和另外两栋房子里,分别搞了一点机关。只要风吹过,就能听到女人的呜咽声,尤其是在晚上,这种声音会很明显。而且因为晚上四周都很安静,声音会被无限放大。你觉得他搬不走的东西能便宜外人吗?这样就能确保地下的密室的安全!” 卢靖不由的竖起大拇指:“我们家太爷爷真是太厉害了!妈妈你也是个人才,我还以为你到处转悠,是因为想寻找原来的痕迹?居然是去看看密室有没有被人发现?你真的让我佩服啊!” 罗安娜不耐烦的打断女儿的吹捧:“行了!别说废话了!不过目前为止,我们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毕竟这几天的行程一直有人跟着我们。而且按照姚彦筠那个死板的性格,如果发现了密室的东西,一定会劝我说别给你!太贵重了!” 卢靖犹豫了一下也说:“这个确实不能给我!卢家人应该都知道吧?这可是大家的!” 罗安娜摇了摇头说:“当年的老太爷就是怕人多口杂,加上大伯和四叔都走了。你大伯母和孩子的嘴不严,老太爷谁都没有说。除了你爷爷,就只有你爸爸知道。后来到了国外,你爸爸看着那些博物馆里的瓷器,和我开玩笑说还没有家里原来的贵重。 我就说那也全没了,在沪市不就没了吗?那家具都是金丝楠木的,最差的都是紫檀木的。是有点可惜?你爸爸那个时候说漏了嘴,后来就干脆全告诉我了?你爷爷去世后,你爸爸特意试探过你其他的堂伯父,叔父,甚至你四爷爷。结果是他们都纷纷说可惜,因为当时家里还有给你太爷爷和太奶奶打的金丝楠木的棺材。” 卢靖皱了皱眉头说:“那爸爸也要分给我哥哥吧?怎么可能我一个人独吞?” 罗安娜笑着说:“你是不是傻?什么叫独吞?那些玩意能让我带去国外?你哥哥不回来,那些笨重的家具能在海上航行?万一遇到风浪,全都要推下海的。当初他们送我们出海,就遇到了大风浪,为了减少船只的重量,好多不值钱的货物都扔进海里去了。” 卢靖摸了摸鼻子,想起来了现在交通的不发达。海上航行还存在着巨大的风险,飞机也塞不下这么大的家具,都要拆开了运。就算运过去了还得找个老师傅给家具复原。真的不够费劲的,费用还惊人的高。 罗安娜看着女儿沉思,又说了一个理由:“你爸爸原来怕忘了特意口述了密室的位置和开关方法。你要是能做到,就偷偷摸摸的去看看。东西也不能拿出来,免得被人发现了。其实我了解过,现在那些玩意在国内不值钱,国外也要找到合适的买家才值钱。你收着也算是你们卢家老人留下的念想,没什么关系的!” 卢靖想了想才说:“我倒是可以藏在安全的位置。可是我爸爸要是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罗安娜摊开双手:”那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让他自己去查查?何况你知道他哪年哪月才愿意万里迢迢的回来看看?” 卢靖再次觉得自己母亲果然是个天才,脑袋瓜子真的是太灵活了吧?于是她只能说:“所以您别管了,我自有安排。这些东西我会自己处理,不会让你失望。等有一天,条件合适了,我可以全都布置回原来的房间,等你回来看看!现在还是别让别人发现,我也不会让我丈夫为难,他太过于正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