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是。。。。。。。”子瑜抬眼望向来人,只见方才还再逼迫自己的女子,现下里如水蛇般扭到来人面前顺势跪倒在地,肩头的芳泽一览无余。 “端王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那留芳公子他。。。。。。他轻薄于我。”秀红说罢,眼眶通红地看向子瑜,还不停地伸手拉扯好自己的衣物,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 子瑜见状亦是明白,今日这局怕又是要来一场恶斗了。 怎就没一天清闲日子过,唉,子瑜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转眼却是明眸一闪。 随即起身向李辰景施礼道:“原来是久仰大名的端王爷,既然端王爷已知我是留芳公子,怎就找了个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来试探于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堪么?” 既然要恶人先告状,那就看谁更会演。 李辰景见子瑜并没有着急为自己辩解,就知此人不光只是有副好皮囊,顿时来了兴趣。 “哦,这么说留芳公子这是在嫌弃本王送来服侍你的奴婢了?”李辰景佯装微怒道。 看着子瑜那张令人神魂颠倒却因薄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李辰景实在是发不出太大的火来。 “还请端王明查,留芳公子不喜近女子,玄楚人尽皆知。可不曾想,端王却偏偏要用这女子来试探留芳。可见在端王心中,我子瑜与那些不知廉耻之人毫无二致。”说罢,用傲然睥睨的眼神盯着秀红。 子瑜眉头皱起,满面通红,目光如燃烧的星辰,像高高在上临世的神祗。 可在李辰景眼里,此时的子瑜冷峻而迷人,看上去既美又俊。 果不其然是留芳公子,绝世无双。 真是个妙人,那便陪他多玩几时,待到他心甘情愿才好。 李辰景想到这里,眸色转冷,狠戾地看向子瑜。 “留芳公子这是在藐视本王么?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李辰景倒要看看这子瑜的骨气有多硬。 “在下不曾藐视端王爷,也不敢藐视端王爷。纵然是那睦王也拿我没办法,软硬兼施也没能得逞。我趁乱跑了出来,不曾想端王爷也与那睦王同样威逼于我。那子瑜唯有以死明鉴了。”子瑜无所畏惧地看着李辰景,眸光中竟有种决绝的凄美之色。 李辰景闻言也是心内一惊,这子瑜骨头确实硬气,便立刻柔声道:“怪不得子瑜满身伤痕,想必定是那睦王所为。” 说起睦王爷李淮景,子瑜更是声色俱厉道:“那睦王为了逼迫我,动用酷刑,还用利箭伤我。我子瑜只要活一日,便与他势不两立。”眼眸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毁灭。 见子瑜心中对睦王李淮景如此憎恶,哪怕一心求死也不愿跟随于他。 李辰景内心顿时如沐春风般敞亮了起来,如若能抚平子瑜内心的伤,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 “传本王令,就地安置营寨,休憩几日再行。”李辰景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侍卫还想再言语几句,但被李辰景眼中的冷厉之色吓得连忙退了出去。 子瑜见李辰景并没有再继续为难他,便知自己的这些情况李辰景早已派人调查清楚一二了,并未起疑心。 “既然如此,那还请留芳公子安心在此休养,等公子身子好转些,我们再上路也不迟。”李辰景满眼皆是温柔地看着子瑜。 果不其然,李辰景竟真有此癖好,这下。。。。。。 子瑜眉眼唇角染上了盈盈笑意道:“多谢端王爷厚爱,子瑜永世难以忘怀。只是子瑜喜静,这女子,端王爷还请带回,子瑜无福消受。” 李辰景看着跪在地上已抖成一团的秀红道:“起来吧,还杵在这里作何?” 说罢,就带着秀红一道出了幄帐。转瞬间,帐外就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再无声息。 子瑜整好衣衫,收敛神色,抬眸望去,这李辰景果然是个狠戾残暴之人。 这世间的话本道不尽人间真实,当然也包括自己。 李辰景就这样为了留芳公子驻停在京都城外没有进城。 而李淮景一行人却快马加鞭的赶路,终于赶在端王之前来到了城门之下。 睦王爷李淮景的队伍仪卫司在前,护卫司断后,整齐而有气势,如飞鹰般英姿飒爽。 守城的守卫知道近日有两位皇子回京,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先到。 这么看来先到的是睦王爷李淮景,可是和先前送来的传讯不同。 这可把前来迎接的鸿胪寺卿胡辛胡大人愁苦坏了。 先前收到的传讯是端王李辰景进京,毕竟是玄楚皇的嫡次子。所以一大早胡辛就已按照迎接端王的礼制仪式筹备好了一切。 可就在刚刚,又收到了另一份传讯,先进城的是睦王爷李淮景,这不刚看完传讯,李淮景就已到了城门外了。 这端王不知为何停留在外不进城,真是让胡辛抓耳挠腮也想不出好法子。 也不能让睦王李淮景在城门外等太久,虽然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可毕竟那也是天家人,要动起怒来,鸿胪寺也得被翻个底朝天。 不如就按照相同的礼制仪式迎接吧,毕竟被人敬重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事。 鸿胪寺卿胡辛想好后,就和众官员一起出城迎接李淮景,那阵势自然别提多庞大了,旌旗飘飘,乐师齐奏,百官跪迎。 只见那李淮景立于赤色的大宛马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锦白色的长袍随风翻飞,凛若冰霜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可等了半天,睦王爷丝毫没有任何何动静,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众官员跪的腿都有些麻了,胡辛赶紧派出官员前去询问。 不多时,派出去的下属回来禀报道:“睦王爷回话说只是回来为静妃贺寿,担不起如此礼制的仪式,还请胡大人及时改制。”这几句话听的胡辛是肝胆俱裂,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人人都传在睦州这睦王爷是个出了名的闲散王爷,怎么回京了反而正经了起来,怕不是要故意刁难于我。”胡辛虽心里如此揶揄着,可嘴上还是不停地在加快调改礼制。 那边,南溪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她何曾见过如此宏大的迎接仪式,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可转念又一想,李淮景常年在睦州,回到京却不见站着迎接他的人,只怕这其中定有蹊跷。 还有就是,子瑜去哪了?怎么一直未见到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