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过后,由礼部主持,三年一度的春闱正式拉开序幕。 会试,顾名思义,因众多学子会集京师参加考试而得名。 参考者均为历届通过乡试的举人,会试上榜者则被称之为贡生。 韩泽玉踌躇满志,挥舞着双手给苏时恩加油打气。 “相公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大宝贝在家等着你!” 苏时恩脸颊有些微红,毕竟这么大岁数还得卖萌,多少有些羞耻。 “玉哥儿,你再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呗!我想更有参与感。” 韩泽玉捂住心口,不得了,这狗男人用美男计诱惑他。 开什么玩笑?他韩泽玉是那种没有原则的好色之徒吗? 苏时恩伸手揽住玉哥儿的腰,一张俊脸慢慢向他逼近。 好吧~韩泽玉承认自己受不住诱惑。 苏时恩早已非吴下阿蒙,现如今的他吻技超群,将某位小色狼吻的意乱情迷,小脸通黄。 韩泽玉无比纠结,但考虑到即将上涨的身价,最终还是忍痛放手。 “去吧!考试更重要,等你回来给你看一个崭新的家。” 苏时恩更不放心了,他家玉哥儿该不会是要拆家吧? “别磨叽,儿女情长之事等回来再继续。” 苏时恩…… 他怕等他回来,这二进宅院就剩个地基了,他真的不想打野战,别问,问就是还要脸。 韩泽玉看他磨磨唧唧的不肯走,就亲自把人塞进了马车里。 一拍小黑的屁股,战车启动,白白了您内~ 苏时恩这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是不是该庆幸玉哥儿研究的帐篷很好用? 即便家中只剩下地基和承重墙,最起码还有帐篷能为他们挡风遮雨。 胡思乱想着下了马车,拿上考篮排队等搜身。 被人一顿拍拍打打,苏时恩总算是专注起来。 玉哥儿这不省心的家伙,只要一想到他的“创造”能力,自己就紧张不起来。 自己也是贱,天生操心的命,可跟那人在一起,偏偏就有操不完的心。 别的考生紧张的要死,不是反复检查自己的装备,就是仔细观察考场的环境。 虽说他们也改变不了贡院的环境,但好歹能分散些注意力,缓解紧张的情绪。 苏时恩那个死恋爱脑,他完全不需要分散注意力,他要做的是赶快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铜锣声响起,贡院大门关闭。 门外是严密把守的官兵,门内是紧张作答的学子。 考卷发到手里的那一刻,苏时恩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到了考题之上。 本次参考的举子有一千六百人,苏时恩的目标是考进前三百名,顺利成为贡生。 他也没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去走,对得起自己的努力,对得起夫郎的期望便无憾了。 …… 苏时恩不在家,苏云松也在贡院里,他的那些仆从不想被韩泽玉使唤,于是都待在了客栈那边的小院子里。 韩泽玉买了好多材料,先是给前院加了一口水井,后又挖了两个存储秋菜跟粮食的地窖。 正当他研究挖一个地下暗室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似乎、可能是在无意中闯了一个小小的祸。 当时的他手里挥舞着铁锹,脚边放着把大锤,全力运转着异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挖呀挖呀挖…… 挖的差不多了,换武器,大锤在手,天下我有,请喊出我们的口号:“八十!八十!八十!” 哗啦啦~泥土簌簌落下,韩泽玉维持着抡大锤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洞。 片刻过后,韩泽玉果断动用异能,将这个洞口再次封死。 韩泽玉碎碎念的安慰自己:“可以了,韩泽玉你做的非常好,这地下室的面积也刚刚好,不用再挖了,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左手拎着铁锹,右手拿着大锤,用锤子的手柄将煤油灯挑起来,原路返回。 好,非常完美! 完美到刚刚那个祸不是他闯的一样。 苍天呐!大地呀!这京城怎么处处有惊喜? 他就想给自家扩大点儿面积,谁能想到会挖到别人家的地道呀! 第二天韩泽玉又下去给他的地下城加固一番,确保即便是地震来临,他的不动产也能屹立不倒。 做了这么多事情,其实只用了三天的时间,韩泽玉的异能也才用去了一半。 会试分为三场,一共九天时间,现在是第二场考试刚刚开始,韩泽玉开始琢磨起客栈里的八个人。 韩氏周扒皮上线,挥舞着小皮鞭,邪魅一笑。 睡什么睡,起来嗨! 苏家付了钱,不是让你们白日做梦睡大觉的,更不是让你们带薪休假逛大街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通通都给我动起来。 车夫叹了口气,识相的服从命令,他知道韩泽玉不好惹,就这么点儿简单要求,最好还是顺着他来。 不得不说,这车夫大叔能受到重用是有一定原因的,人家懂得审时度势。 反观那个年龄最大的老婢,脸拉的老长,不悦的指出:她们的雇主是苏大夫人,她们需要伺候的对象是苏家嫡少爷,而非分了家后所谓的大少奶奶。 韩泽玉予以阴阳怪气的回击:“苏大夫人是我婆婆,她说让你们伺候云松,可也没说不让伺候我呀!再者云松吩咐过你们听我调遣,可你依然违抗命令,看来你们很懂得看人下菜碟。” “我没……”老婢想为自己辩解,可她才说了两个字,就被突然爆发的某人给吓了回去。 韩泽玉一拍桌子,怒斥道:“大胆刁奴,阳奉阴违,奴大欺主,我看你们是想造反呀!” 这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哪一项都够给他们发卖的。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选择噤声。 韩泽玉满意了,小样儿的,我还治不了你们了! 与人斗,其乐无穷,收拾了刁奴,下一个就该整治恶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