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沐珩剑眉紧蹙,额头青筋暴起,一股怒气直冲云霄,他声如洪钟般地怒吼道:“本王在此,我倒要看看谁敢造次!”这一声怒吼仿佛能震碎周围人的耳膜,在场之人无不被其气势所震慑。 紧接着,他那双凌厉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太后,目光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里的霜雪一般。他毫不留情地质问道:“皇祖母,孙儿不过是想要追寻事情的真相罢了,您为何要如此百般阻挠,甚至连高公公服用真话丸都不允许?莫非此事真的与您有所关联不成?” 太后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慌,眼神不自觉地躲闪起来,不敢直视云沐珩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但很快,她便稳住了心神,强行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然而,她那略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太后恼羞成怒地瞪着云沐珩,大声呵斥道:“放肆!那两个孩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家血脉,更是哀家的亲曾孙,哀家怎么可能会派人去杀害他们呢?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云沐珩听后,稍稍低下了头,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说道:“皇祖母息怒,孙儿刚才言语不当,冒犯了皇祖母,还请皇祖母重重责罚孙儿吧。”虽然嘴上说着认错的话,但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太后见状,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缓声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一心想要从哀家这里得到一个交代,那哀家就满足你便是。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让你对哀家心生嫌隙啊。” 说罢,太后脸色一沉,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威严,高声喝道:“来人呐!把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高公公拖下去,立刻执行杖刑,直至打死为止!此等恶奴竟敢妄图谋害皇家子嗣,实在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高公公听到这话后,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眸子里充满了极度的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就连嘴唇都变得煞白。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有其他人走上前将他押着往外走,高公公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猛地跪倒在地,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太后娘娘救命啊!求您发发慈悲,看在奴才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吧!王爷,王爷,求求您开恩呐......” 然而,不管高公公如何苦苦哀求,他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小,最终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耳畔。 此时,云沐珩面无表情地冷冷瞥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绑匪,然后转头对身旁的陈与吩咐道:“把这个人带下去,按照律法严加惩处。”说罢,便不再多看那绑匪一眼。 而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后,则微微皱起了眉头,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被刚才发生的事情搅得心烦意乱。 她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感觉有些乏累了。” 云沐珩和叶初雪听闻此言,赶忙双双跪地向太后行礼,齐声说道:“孙儿(孙媳儿)多谢皇祖母主持公道。” 接着云沐珩补充道:“既然皇祖母感到疲倦了,那孙儿就先行告退,不再叨扰皇祖母休息了。”话音刚落,云沐珩便站起身来,伸手扶起身边的叶初雪,两人缓缓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太后眼神微眯,面露凶光:叶初雪不简单呀!哀家屡次栽在她的手上,先是桂嬷嬷这又是高公公,下次是不是就是哀家了?真当哀家是吃素的不成? 云沐珩走出来,一脸凝重的看着叶初雪,郑重的说道:“雪儿,你放心,本王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三人,绝对不让你们母子受半点委屈!所以,给我个机会好吗?让我们再重新认识彼此,了解彼此。” 云沐珩的一席话如同一颗石子打在叶初雪这颗本就平静无波的心中,顿时心里生起一种异样。 她从活过来,就被扔在别院,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单打独斗,自己照顾两个孩子,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什么事情也没想着依靠别人。 突然云沐珩的告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眼神左右瞟了瞟,脸色微红:“看你表现再说吧!” 说完,她不再等云沐珩,便径直向坤兰宫走去。 云沐珩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叶初雪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失望之色,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着,显得无比落寞。他喃喃自语道:“她终究还是不愿意原谅本王啊……”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一切的陈与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王爷,您要知道,这次的确是您做得太过火啦!当初王妃生产之时,那般痛苦难熬,您却未能陪伴在侧;之后更是无端猜疑于她,就连养育孩子这般辛苦之事,您也是不闻不问。换作任何人,恐怕心里都难以释怀,更别说轻易原谅您了。” 陈与见云沐珩依旧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便又赶忙出言安慰道:“不过依我所见,王妃心中其实还是有您的位置的。方才您向她表露心迹时,王妃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想必她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