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秋上马,出了马棚,半盏茶之后追上安芙蓉。 安芙蓉见到她竟然成功骑上马背,甚是惊叹,“姜砚秋,你居然成功骑上这匹马了!” “嗯,我们快些追上去吧!”姜砚秋冲她一笑,话未说完,马蹄子已经跑远了。 见状,安芙蓉也提速追了上去。她的马虽然性子懒了些,但是真跑起来,速度也是不慢的。 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其他同窗,正当她暗暗窃喜自己已经超越过好些同窗,可以不用留下来打扫马场了,身下的马蹄子突然慢了下来。 安芙蓉两眼瞪大,拍拍马儿,“不是吧,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要犯懒了吗?” 懒马自是不会回应她,不过仔细瞧瞧,它懒得还是很有节奏的,一直维持在倒数第十名左右的位置,就挺精的。 而姜砚秋早已遥遥向前,瞅着都已经超越了半数同窗,那黑马越跑越快,惊掉了好些人的下巴。 “不是吧,姜砚秋驯服那匹野马了?” “不是说她只是个村姑吗?怎么又会骑马又会驯马的?” “谁说农女就不能懂这些了?听说他们村里的男人擅长打猎,说不准涝灾之前还是个富裕的村子呢!” “行了,快跟上。” 跑在最前边的唐瑗柠几人也发现了后面的动静,全都难以置信。 赵楚楚:“她竟然骑上那匹烈马了!” 杨月枚:“还追上来了……” 二人说完,都看向唐瑗柠。 此时的唐瑗柠脸色也不甚好看,手中的缰绳扯得死紧,目光紧盯着后方由远及近的人。 不过,姜砚秋的速度好像慢了下来。 唐瑗柠提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下来,微眯的眼里浮起一抹笑意,她就说,烈马怎会那么听话。 后面的姜砚秋远远地看见她们几人停下来,想到今日一堂课,她们给下的绊子,心中便有了个主意,故意慢下步伐来。 以唐瑗柠要强的性子,看到她成功骑上马,定是不服气的。特意留下那匹马就是要她出丑,现在却出了风头。 在瞧见这未驯服的马与她配合度不高,时而快时而慢的,定会趁机寻找机会与她赛马,找回颜面。 唐瑗柠确实是这么想的,甚至还想着比赛过程中,那野马或许会野性大发,带来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于是,任由其他同窗一个又一个地越过她们。 等到姜砚秋上前时,她们几人才将她围堵住。 唐瑗柠看了眼姜砚秋身下的黑马,心道,真是匹好马,可惜了眼瘸。 “姜砚秋,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赶上来了。” 姜砚秋轻扯缰绳,微笑回话,“多谢夸赞,主要还是得多谢那位为我选马的好心人。” 她的意有所指,让唐瑗柠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唐瑗柠的闺中密友李雪珍,轻哼了声,“姜砚秋,你少得意了,你说你是不是作弊了?不然怎么上的这马背?” 她们连靠近它都不行,她才不信一个村姑能有本事驯服它。 姜砚秋眨了下眼,笑出声,“李雪珍,你可真有意思,你倒是说说骑马这事,如何作弊?” 她是作弊了,但是谁会知道呢? 李雪珍张了张口,一时哑口。 “谁说不能作弊,你这么晚才出来,说不定就是去请外援了。” “对啊,我们方才还瞧见了何夫子回去马棚找你。你说你待在马棚那么久,不是请人帮你吗?” 姜砚秋眼看着赵楚楚与宋琪,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要给她定下找外援的名头,也挺无语。 “你们胡说,方才在马棚里只有我和姜砚秋二人,哪来的外援!”安芙蓉终于追上来了,远远地就听见她们又在刁难人。 突然插入的声音,让唐瑗柠本能地不悦,看清楚是安芙蓉时,她眸光微闪,父亲说相府来人给安芙蓉下聘,现在的安芙蓉,她开罪不起。 她下巴微抬,“姜砚秋,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敢不敢与我赌一局?” “赌什么?” “从这里,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 “就这样?” “对,就这样!” 李雪珍见她不应战,笑了,“怎么?你这是害怕输给柠柠,不敢应战了?” 姜砚秋:“自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比赛没有彩头,不划算。而且这马还这么野,万一出个小差错,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黑马扭头,朝她喷了口热气,似是不满她那么说它。 唐瑗柠:“你想要什么彩头?银子是不可能的,赌银钱会被夫子记过的。” “自然不是赌银子,这样吧,谁输了谁就打扫马场和马棚,再加上课室一个月的洒扫。你看如何?”姜砚秋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复。 唐瑗柠皱了皱眉,输了要清理马棚,那可太丢脸了,转念想想她唐瑗柠是不可能输的,便爽快地答应了。 一旁的安芙蓉见她们三言两语就定下比赛,有些担心,“姜砚秋,你当真要和她赛马?” “自然。”姜砚秋应声,她们老是狗眼看人低,总要给点小教训,好让她们管好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