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贾家怨恨颇深的一大妈也出声了,“贾张氏还想打人,要不是小许医生拦住,就许家嫂子的小身板儿,碰一下就得去医院!”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小程,一开始确实是贾张氏先动手。 心中一阵懊悔,小程脸一红,看向许二茂的眼神中带着歉意:“那个......小许医生,真是抱歉啊,刚才是我太冲动......” “刚才的事先不说,”许二茂抬手阻止他的道歉,再次把话题拉到正轨上,“贾张氏撕封条,偷东西,你该把她带走!”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贾张氏闻言,彻底慌了,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一切与她设想的完全不同。 按道理,这位小警察应该同情她,然后逼迫许家给她钱,给她家具吗! 不是常常听人说警察都同情可怜人吗! 她家除了棒梗,男人都死完了,怎么就没人向着她说两句话! 眼里闪过怨恨,贾张氏重新坐回地上,一拍大腿,开始哭嚎:“都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连警察来了都偏心,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次,小程民警只怔了下便皱起眉头:“婶子,你不要这样,不管你怎么哭,该有的处罚跑不了啊!”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你会哭,会说几句可怜话,警察就不抓你。 贾张氏脸色一白,这次是真的怕了:“不行啊,我家......我可怜......” 越急,说话越结巴。 她有心眼儿,可也只能在院儿里横行霸道,没事闹一闹,邻居们也不好意思计较。 出了四合院,她的手段根本行不通。 何况听许二茂之前的意思,要坐牢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什么的。 她虽然之前没听说过,但想想也知道什么意思。 她不能坐牢,她要是坐牢了,家里不就由着秦淮茹做主了吗! 贾张氏越想越怕,腿一软,竟直接跪到小程腿边,求饶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周围邻居都惊呆了,他们可从未见过贾张氏如此行事。 有几个心软,仿佛忘记她做过的一切,眼睛一红,蠢蠢欲动地想过来求情,频频给阎埠贵使眼色。 阎埠贵叹了口气:“民警同志,你看院子里的事儿,咱们院子里解决就好了,贾张氏虽然品行不端,但到底是上了岁数......” 他也看不惯贾张氏,但之前易中海的理论没有错。 大家住一个院子,要是贾张氏被抓走,那以后评选优秀大院儿可就没有他们95号的份儿了。 作为三大爷,他有责任维护四合院的名誉。 小程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眉头皱的更紧,同时,心里也跟着奇怪。 虽说普通老百姓对警察心生畏惧,大多老人宁愿息事宁人自己吃亏,也不愿意去派出所。 可也没见过光明正大劝说警察徇私舞弊的吧! 这个院子里住的都是法盲吗! 小程脸色难看,望向许二茂,对这位唯一有可能尊重“警察”职业的人问道:“小许医生,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许二茂以为他还想为贾张氏说话,哼笑一声,懒懒道:“法律条文怎么写我就这么看,你要是不管,我就去派出所报案!” 贾张氏敢对他妈动手,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好!”小程也不在意对方的语气,高兴地一拍手,“那你跟我一起把她送到派出所吧!” 总算有个懂法了的。 再说,贾张氏那么大的块头,他怕自己一个人控制不住。 想着,就要把贾张氏拉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不仅许二茂怔住,连阎埠贵和贾张氏也愣在原地。 贾张氏眼看着小程靠不住了,顾不上哭闹,放开对方大腿转而抱向许二茂:“小许医生你别让他抓我,大不了我赔你钱,只要你写个谅解书,你要多少钱我都赔你!” 要是她坐牢了,家里那几百肯定会被秦淮茹找了去。 想到秦淮茹,贾张氏又是一阵恨意,要不是为了那见蹄子,她也不会来搬家具。 不会想着拿秦淮茹的衣服。 谁知道撕掉一个破绳子就这么严重,到底为什么啊! 贾张氏想不通,只能一个劲儿求情。 许二茂垂眸望着她,眼中带着怜悯:“贾张氏,法不容情啊,你偷我家东西是一回事,但扯坏公家的封条是另外一回事,你明显是不把国家放在眼里!” 说着,他仰起头,视线扫过想要来为贾张氏求情的人,最后落到阎埠贵身上:“破坏公家物品,无视公家封条,这种人,你们真的要站在国家对立面为她求情吗!”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邻居们心头一颤,小许医生是医生,说的肯定没错,谁帮贾张氏就是站在国家对立面! 顿时,纷纷往后推, 阎埠贵也连忙摇头,想撇清自己的关系:“带走,快把贾张氏带走,这种祸害不能留在我们四合院!” 许二茂哼笑了下,再次转头望向小程民警。 却见对方双眼发亮,一脸崇拜:“小许医生你真厉害!”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重要性讲清楚,最关键是那种气势,整个院里看热闹的邻居没有一个不服他的。 要不是身上这身制服,他都想竖起大拇指了! 许二茂白了他一眼,再次看向贾张氏,贾张氏已经浑身瘫软,一脸死相。 只剩嘴里还喃喃念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许二茂眼中并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感,这一切都有着老泼皮咎由自取,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他对许父摆了下头:“爸,你也一起帮帮忙。” 许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怎么说话,就是想看看自己儿子会怎么处理。 没想到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在许二茂肩上拍了两下,许父感慨极了:“你这孩子,不错,确实比你哥强太多,会办事,都是你师父他老人家教的好啊,不像我,把你哥教成那样......” 说到这里,许父心里只剩对那位老爷子的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