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何警官摆摆手,“所里还有事,不过你们暂时还不能去吃饭。” 他一句话,又让许二茂和许父顿住。 “怎么着,还有什么要问的!”许父皱起眉头。 这阵子他一直压着脾气,大儿子不省事,他是断不会让许二茂再出任何意外。 何警官无奈一笑:“别紧张,之前你们家那套房子......就是许大茂那套,被我们封了,既然案件已经清楚,让小程跟你们一起过去,把封条撤了!” “那......行吧......” 许父松了口气。 不是心虚,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确实有点烦了。 许二茂对何警官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我理解!”何警官扭头朝后面喊道,“小程来一下,去把许家的封条儿撕了。” “好!”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一个清爽的男声,下一刻,一个穿着制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便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我们所刚来的,正好去外面跑跑,认认路!”何警官拍拍小程的肩膀。 一副要新人多锻炼的模样。 许二茂眼睛一亮,认路好啊! 最好能常去南锣鼓巷95号附近转转,省的院儿里再出什么奇葩幺蛾子! 当即笑道:“那就麻烦小程民警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程憨憨一乐,看看几人,试探道,“那就走吧,不耽误事儿?” “走走走!”许父实在不想待在派出所,大手一挥,先一步走了出去。 小程站在原地,等何警官点头,才急忙跟了上去。 许二茂无奈一笑,也跟何警官告了别。 派出所离四合院不远不近,三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 此时,正是下午一点多,除了不上班的妇女,大部分都去了厂里。 院儿里安静祥和,看似与其他四合院没有任何区别。 许父边走边跟小程聊着天儿,一会儿问人家工作怎么样,一会儿又问人家工资多不多。 小程刚毕业,也是个话多的,哪里懂什么隐私,不多时,就被许父把祖宗三代套了出来,算一下,居然还跟许母娘家是远亲。 认了亲戚,两人之间更说个没完没了了。 许二茂走在后面直翻白眼,但也不能扫了许父的兴,许大茂刚走,有个人来给他解闷儿也不错。 省的最后憋出什么病。 直到过了中院儿月亮门,耳边听到吵闹声,才出声打断许父的长篇大论:“爸你听,是不是妈的声音?” 许父竖起耳朵,有点疑惑:“是你妈的声音,跟谁吵起来了这是?” “贾张氏!” 许二茂暗道一声不好,拔腿就往后院跑。 他就说今天院子怎么这么安静,原来都去后院儿看热闹了! 贾张氏那个老货,要是敢欺负他妈,他就弄死她! 后院,贾张氏站起院子中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许母骂:“你就是没本事,要不然许大茂也不会跟娄家跑了,还有许二茂,三十岁都讨不到老婆,没本事!” 许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直接回怼:“我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但两个儿子都活着,不像你,养了个能娶媳妇儿的儿子,最后怎么着,” 她胳膊一扬,对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笑道:“死了,哈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有几个在贾张氏身上吃亏的邻居闻言,也跟着起哄:“看看人家小许医生,多有出息!” 许二茂见他妈还能往贾张氏心口戳刀子,可算松了一口气。 正要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就见贾张氏被戳到痛处,指着许母连说三个“你”字后,竟直接扑了过去。 这还了得,贾张氏那身肉,能抵两个许母了。 许母显然是没想到贾张氏会动手,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二茂眼睛一红,加快速度,在贾张氏要碰到许母的前一秒,直接一脚踹到对方腰上,残影“嘭”一声砸到地上。 “哎呦!”也许是许二茂下脚太狠,隔了快一分钟,贾张氏呼痛的声音才传进大家耳中。 同时,把邻居们的魂儿也叫了回来。 尤其是三大爷和一大妈,往日只知道小许医生斯斯文文,哪成想这一脚简直比傻柱那家伙还要重。 贾张氏还躺在地上胡乱翻滚,头上也渗出丝丝冷汗,明显疼得不轻。 小程回过神,作为一名新上任的民警,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就算刚才跟许父聊的再好,还是第一时间跑到贾张氏跟前,想把人扶起来:“大婶,大婶,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 “哎呦哎呦......”贾张氏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整个脑子都被腰间的疼痛牵扯住了。 周围邻居见此,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一是担心被贾张氏讹上,二是看到穿制服的害怕。 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回家关上了门。 三大爷想跟小程说话,也插不上嘴。 另一边,许二茂眯了眯眼睛,拉住许母的胳膊,小心问道:“妈你没事儿吧?” 许父也过来,满眼担忧。 他们一家在院儿里住了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贾张氏胡搅蛮缠的性格。 只是有易中海,对方又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平时也只能躲着了。 “没事。”许母看到儿子和丈夫,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确实害怕,不过现在有她家两个大老爷们儿在,她可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许二茂探头看了眼许大茂家,封条被撕开,里面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时,娄家打的大柜子被放在客厅中央。 里面衣服散落一地。 明显是被人从卧室搬出来扔到这里。 眼中带着冰冷,许二茂抬抬下巴:“怎么,这都是贾张氏弄的?” “除了她还有谁!”许母瞪了眼躺在地上的老婆子,“我本想把你哥的房子收拾出来给你当婚房,哪曾想一来就看到贾张氏偷家具,还想动手打人,真是不要脸!” 许母气不过,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 许二茂转头瞧了眼还在喊叫哀嚎的贾张氏,这人还真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