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两人身上或多或少也挨了好几下子。 许父不知道是演戏,边四肢乱窜地躲避,边喊救命,大概一分多钟后,会客厅在他和打手的努力下,玻璃柜,花瓶儿,各种陶瓷摆件,全碎了一地。 感觉差不多了,许二茂瞅准时机滚到许父跟前,一阵白色粉末飘过,打手适时敲在许父头上,下一秒,许父白眼儿一翻,昏了过去。 打手停下手,许二茂拨开许父的头,确认没什么大问题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真吧!” 娄晓辰也瞧了眼许父的伤,确认没什么大碍,嘿嘿一笑:“也不知道以后再回来,你爸会不会打死我报仇!” “不会,”许二茂也笑了,喘着气儿,“他会把仇记在我哥身上。” “那倒也是!” 娄晓辰收起嘴角的笑:“对了,母亲离开前告诉我,她在你们四合院后院的墙角埋了一个盒子,里面是和娄家没什么关系的房产,很干净,等有合适的机会,你可以转到你名下!” “......” 许二茂都无语了! 娄夫人把南锣鼓巷95号当银行保险柜了吧,不管是剧情还是现实,什么宝贝都往那边藏!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他已经有了昨晚那四箱子金银珠宝,没想到还能得到意外收获。 娄夫人万岁! 只是此时也没时间说什么感谢的话,掩住激动和心跳,许二茂只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差不多五分钟就到五点了,娄晓辰遗憾地叹了口气:“二茂,你可比大茂聪明多了,咱都没机会好好喝一杯,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会有机会的!” 只要对方愿意回来,十来年后就就能见。 娄晓辰笑了笑,正想再说什么,窗户忽然被人从外面砸了一下。 许二茂被吓得一个激灵。 娄晓辰抬眸扫了一眼:“没事儿,估计警察或傻柱已经快到了。” “什么......”许二茂顿了顿,才明白居然还有人给娄晓辰放哨。 这就是当“大哥”的好处吧,就算要逃跑了,也有人为之卖命。 许二茂再次瞧了眼窗户,窗户外面明显留了一个脏印子。 为了不多撒谎,他拿过其中一个打手的棍子扔向窗户,只听“哐”一声,漂亮的雕花儿玻璃应声而碎。 娄晓辰只微微挑眉,再次看了眼时间:“那继续下一步,假账本在二楼书房,怎么着......” 许二茂深吸一口气:“走着!” 随着他的话,后面两位打手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个提起木棍,没有木棍地抄起花瓶儿,直接往许二茂身上招呼。 许二茂连滚带爬地跑向二楼,最终,来到最里面的书房门口。 忍着胳膊和背部的疼痛关上门,外面是噼里哐啷的砸门声。 顾不上其他,许二茂拉开书桌上的所有抽屉,又打开后面的柜子,最终,从保险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账本抱在怀里。 此时,书房门被打开,两名打手开始围殴许二茂,同时,想夺走他手里账本。 许二茂死不放手,账本表面很快因争抢被撕成两半。 许二茂开始喊救命。 娄晓辰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相信你之前说的,像我们这种家庭以后会受到重创,至于你,二茂,要是这边待不下去就找冯叔,他会安排你去港城!” 说完,不等许二茂点头,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许二茂也没空感动,毕竟那两名打手还正往他身上招呼呢。 直到听见楼下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两名打手对视一眼,说了句“抱歉!”然后一棍子敲在了许二茂头上。 下一秒,许二茂只觉眼前一黑,连“昏昏粉”都没拿出来就晕了过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只是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医院了。 病房只开着一盏小灯照亮,许二茂猜测应该是晚上。 刚想动弹一下,只觉脑袋一疼,紧接着背,胳膊,腿,全跟着疼了。 忍不住“嘶”一声,傻柱那张大脸就凑了过来,关切道:“二茂你醒了?” “我......”许二茂差点被他吓死,脏话在嘴边,硬忍了回去。 缓了半天,才拧着眉毛问道,“我怎么了,我爸呢?” “叔叔在你旁边,”傻柱放轻声音,身体往旁边让了一下。 许二茂动了动脖子,看到一个头上围着纱布的许父。 不用想,他知道自己也一样。 傻柱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勺一勺喂给他:“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就那么跟娄家跑了,你也是,我说让我跟着你,你不愿意,偏偏带着叔叔,” 说着,又没好气道:“你讲亲情人家不讲,把你俩打得,跟猪头肉似的!” “怎么说话呢!”许二茂被他的形容逗笑,可只一秒钟就收了回去。 那俩打手下狠劲儿,稍微震动一下就头痛,还想吐。 很明显是脑震荡的临床反应。 傻柱见他不舒服,放下杯子扶着他微微起身,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凑到许二茂耳边:“二茂你实话告诉我,许大茂真的背叛人民了?” 他语气中带着埋怨,还有遗憾,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不再看许二茂,只低着头嘟囔:“反正我觉得许大茂没胆识,不敢那么做,我猜应该是被娄家挟持的,你说呢?” 傻柱重新抬起头,想从许二茂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许二茂弯了弯嘴角:“也许吧,娄晓娥怀孕了,我哥肯定不放心,要是娄家因此威胁他,他放不下妻儿啊。” “那就是了!”傻柱抬手捏了下鼻梁,好似把眼泪掐回去,“许大茂这么多年才有了孩子,肯定不放心。” “嗯,”许二茂掩住心虚,看了眼睡着的许父,“我妈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许婶儿哭了好久,最后被我劝了回去,至于在娄家,”傻柱再次瞪了眼他,“你差点吓死我!” “怎么说?”许二茂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