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茂走在后面看着那两口子,实在头疼。 他这哥哥,这辈子就离不开“色”字。 当弟弟的也就能劝上几句而已。 摇摇头,许二茂进了屋。 娄晓娥边嘟囔许大茂被妖精迷了眼,秦淮茹寡妇没有分寸感,边给炉子换煤。 许大茂听惯了,根本不在意。 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忽听易中海的声音传进来。 “许大茂,李副厂长有话带给你。”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走出客厅。 这个时间,太阳已经落山,一阵风吹过,让人不由打个冷战。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时候很严肃,站在后院的一棵柿子树下,沉声问道:“许大茂,李副厂长让你明儿个带上许二茂去厂里。” “一大爷回来了,”许大茂会来事儿,听到这话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行,明天我带二茂过去一趟。” 易中海没有离开,继续打听:“大茂啊,李副厂长让你带二茂去厂里干什么?” “当然是.......”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许二茂快速打断:“当然是李厂长想看看双胞胎长什么样,要是运气好,还能安排我进厂当个小工什么的。” 易中海微蹙了下眉:“二茂啊,你刚回来,没什么手艺,轧钢厂不好干,更不好进,要不一大爷给你介绍个简单点儿的活?” 他这话一出,许二茂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 从易中海的表情看,明显不想自己跟轧钢厂有关系。 可是为什么? 没有理由啊! 许二茂将怀疑藏进心里,阻止想说话的许大茂,客气道:“好的一大爷,那我先在这里谢谢您了,明天回了李厂长,我就去找您。” “好好好!”易中海终于放松了点。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终于回到中院。 许大茂满眼疑惑:“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你去轧钢厂?” “我也不知道。” 许二茂盯着中院方向,眸光变得尖锐。 一开始,想去轧钢厂也只是一个想法,接近四合院的人,一方面能看着许大茂,另一方面也能根据剧情捞点好处。 总之是可去可不去。 但昨天一打听,整个95号院就剩下轧钢厂名下的几间房子,系统任务摆在那里,所以轧钢厂,他是非去不可。 如果易中海想阻拦,那许二茂也不介意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师父医术高明,家里可不止有救死扶伤的文献和书籍,毕竟医毒不分家。 尤其这个时代没什么监控设备,只要隐蔽,凡事都简单。 许二茂只希望“尊敬”的一大爷不要挡路。 许大茂见弟弟沉默不说话,戳戳对方的肩膀:“别管易中海了,他也只能骗骗像傻柱那样的傻子,你多聪明啊,回去吧,冻死个人。” “嗯。”许二茂收回视线。 傍晚的四合院除了各家窗户透出的亮,再没其他照明设备,娄晓娥独自在南边的卧室看书。 许大茂端了一盘儿花生米,和许二茂坐在北屋的炉子旁。 许二茂还记着上午遇见的小刘,便出声询问,许大茂喝了口酒,才缓缓问道:“我之前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送人去医院。” 许二茂默默提醒。 “想起来了,”许大茂一拍脑门儿,只是就算在屋里,他依旧压低了声音,“我把人送到医院就离开了,可刚到医院门口,不放心又回去看,你猜怎么着!” 不等许二茂猜,许大茂便自顾自说:“我在医院走廊,看到医生把他抬到单人病房,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领导模样的人。” 许二茂挑了挑眉:“他有别的身份?” 许大茂又喝了口酒:“应该是,之后我专门留意着,不到一个月,打小刘的那伙人都因各种原因被抓进局子里,这么多年,再都没出来。” 许二茂垂下眼眸细细思量,那小刘看着可怜巴巴的,与平头老百姓没差别,可听许大茂的意思,明显是背后有人啊。 难倒...... 许二茂清楚这个时代的特性,鬼子战败,之后是内战,老江去了宝岛,再之后便是建设祖国。 这期间,多少有能耐的人为了心中抱负远离家乡妻儿,也许那小刘的父母也差不多。 这事儿应该被保密,要不是许大茂折返回去,估计也不会发现。 幸好许大茂和娄晓娥没到处瞎嚷嚷 许二茂长吁一口气,下定决心忘记这件事。 客厅的钟“咣咣”敲了九下,娄晓娥在南屋喊道:“许大茂,你今晚和小叔子凑合还是回来睡?” 许大茂有点犹豫。 这屋子不隔音,弟弟在,他又不能和媳妇儿干些什么,还不如继续聊天儿呢。 许二茂可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笑道:“赶紧过去吧,别因为我打扰了你和嫂子的正常生活。” 毕竟这两口子同床共枕的日子不多了。 许大茂也不想自己兄弟为难,站起身在衣服上拍了拍,又检查了下炉子里的火:“那我先过去了,你半夜记得换煤,明天早上早点醒。” “好。” 等许大茂出去,许二茂放好门帘儿,打了个哈欠。 同时,再次把搬家提上日程。 第二天,天气阴沉,厚厚的云层压在头顶,估计不久又会是一场大雪。 许大茂带着许二茂进了李怀德办公室。 今天的李怀德脸色明显比前天好了不少。 见到许大茂和许二茂,视线一会儿落到许大茂身上,一会儿落到许二茂身上,笑意中带着惊奇。 在比自己高好几级的领导面前,许二茂从来不会装清高。 更因为了解剧情中的李副厂长,便任由李怀德打量,脸上更是尊敬的神态。 李怀德果然满意极了,良久,忽然问道:“还真奇怪,许大茂啊,你这弟弟跟你说像吧,挺像,说不像吧,又确定不同,真奇怪!” 他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许大茂和许二茂早就习惯。 却见许大茂哈哈一笑:“还是领导会看人,一眼就察觉出我和我弟的不同了,高,实在是高。” 李怀德心情本就不错,再被这么一捧,更是开心,朝许二茂的方向探了探身:“许二茂,许大茂前天给的药是你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