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霍格沃兹都安静下来了,只有禁林里不时的一声狼人的嚎叫惊起一群飞鸟。 邓布利多站在霍格沃兹城堡塔楼的最顶端,晚睡的老人今天也在被失眠所困扰。 凛冽的风平了,黑湖的水面倒映出天,漆黑的天与水面融为一体。 分不清水里的鱼与天上的云哪个真的在水里。 被乌云全部遮掩的半月露出一点皎白,真面目却仍被遮盖。 邓布利多没有在身上施加保暖咒,任由风起,冲撞在他身上惊慌的散开,风停后只留下了一身的寒气。 茶杯里的红茶不再冒着热气,湛蓝色的眸子明亮清澈,不曾因岁月的增长而变得混浊,透过半月形的镜片,与远在奥地利高塔,透过一点小窗同样眺望远方的深海蓝的眸子穿过千山万水,四目相对。 镣铐加身的老人头发枯燥却不凌乱,即便是身处监狱,老者同样优雅自若,一如他那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太阳黄金色的头发。 似是心有灵犀,老人拨弄着连接手腕处镣铐的锁链,深海蓝的眸底被投射进了一束光。 “阿尔,我很期待时隔多年后,与你的再次会面。” 轻声呢喃被风卷走,带到了霍格沃兹最高塔的顶楼,须发皆白的老者将手中冷却许久的红茶一饮而尽。 没有加糖的茶水冷却后,在口腔里更加苦涩,邓布利多转身离开,带着风的期待。 寝室窗户外翻腾的湖水静了,打的不可开交的西弗勒斯与雷古勒斯此时也已经停下了动作。 西弗勒斯靠在门板上,身上没有伤口,只是气息微喘,状态有些疲惫。与之对手的雷古勒斯比他的状态还要狼狈上许多。 对比文修·洛德的束手束脚,西弗勒斯可是完全没手软。 雷古勒斯左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看上去不经过治疗是无法继续抬起来了。 颧骨上一道明显的伤痕还在流着血,衣服已经被魔咒割开,残破的挂在身上,同样股股在往外渗血,衣服布料都被浸湿,从衣袖边缘凝聚,滴滴砸在地板上。 如果不是避免失去理智的雷古勒斯释放的魔咒击碎窗户或是损坏文修·洛德书桌上的文件,导致西弗勒斯顾忌的控制着施咒范围,雷古勒斯的情况只会更糟。 还是第一次在霍格沃兹闻到这么浓的血腥味,文修·洛德感知了一下体内的魔力,恢复了不到3成,不过他现在的目的是去劝架的,三成的魔力足够自保了。 急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相对的杖尖被文修·洛德的身躯阻隔,西弗勒斯下意识的收回魔杖,银发少年背后的雷古勒斯同样停下了手上挥舞到一半的动作。 西弗勒斯深不见底的黑眸视线锁定在文修·洛德泛红还有些肿胀的唇瓣上,一个眼刀射向莫名背锅的西里斯。 他现在要是没有魔力耗尽的话,一定会给西里斯来一发恶咒。 西里斯同样不甘示弱,在看到西弗勒斯的眼刀子后,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空瓶的魔力补充药剂,握紧手里的魔杖嘴角扯起恶劣的笑。 有文修·洛德在,雷古勒斯不会继续进行攻击,西弗勒斯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那小人得志的表情,伸出手到银发少年面前。 文修·洛德歪歪头,注视他一秒后反应过来他在要什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浓缩白鲜香精转身塞到雷古勒斯手里,脚步不停的去魔药柜里去拿魔力补充药剂。 雷古勒斯缓慢的垂头盯着手心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视线迟钝的追随着文修·洛德,手上没有任何动作。 西里斯此时喝下魔力补充药剂后,体内的魔力恢复了许多,余光瞥到冲突爆发的导火索,心里虽然已经相信了文修·洛德的话决定要听他的解释,但看到这铂金脑袋心里还是烦闷不已。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再次对他痛下杀手,西里斯走到雷古勒斯身边,看着自己这傻愣在原地的弟弟,夺过他手里的浓缩白鲜香精,动作利落的就把雷古勒斯身上沁着血的巫师袍扒了个精光。 魔杖控制着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浓缩白鲜香精涂抹在身上带来的不是2+2的疼痛,而是2×2×2的疼痛,翻倍之上再翻倍。 特别是雷古勒斯身上的伤口有不少都见了骨,药水覆上,直接冒起了滋啦滋啦的白烟,看的正为他上药的西里斯都有些面目扭曲。 不过少年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仍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找到魔药向这边走过来的文修·洛德。 银发少年视线左移,“雷古勒斯,”语气温柔轻缓的试探。 就连疼痛都没发出声音的少年回应了文修·洛德的呼唤。 “嗯。” 魔药递给西弗勒斯,文修·洛德抬手在他的眉骨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在他愣在原地的时候,转身走向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现在已经清醒了,只是他的心仍在滴血,清醒的看着文修·洛德亲吻其他人,理智的控制着自己不露出马脚。 比失去理智的时候更加饱受折磨,虚幻的钢刺仍深扎在他的皮肤血肉,让他每一次呼吸都痛不欲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