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吻是这世上最甜的蜜糖,亦是拯救无法自拔之人的妙药灵丹。 脸颊被一双冰凉的掌心温柔捧起,莱姆斯抬起头,视线中充满了占据他整个心脏的少年精致华丽的容貌。 或许是因为没有血色,也可能是莱姆斯的体温过高。 唇瓣上的触感冰凉柔软,又带着微微的弹性,呼吸也是冰凉的,喷洒在他脸上,将他的体温烧的更旺。 轻柔的与他们对少年的吻不同,少年的主动不带有任何欲望。 四周静下来了。 莱姆斯注视着眼前的人,心里眼里都是他,耳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温柔的似方才听到的童谣。 他说,“莱姆斯,看着我,清醒过来,看着我。” 飘渺的声音凝实,将他飘在空中的灵魂一点点的拉扯回他的身体。 干燥的唇瓣被绷紧的艳红濡湿,柔软坚定的撬开他本就不打算紧闭的言语之地。 文修·洛德从来没主动亲过任何人,槲寄生下的那次理智不清不能算,现在在几人面前,他主动撬开了面前少年的嘴。 有些笨拙的扫过牙齿,文修·洛德银灰色的眸子见到莱姆斯逐渐聚焦的双眼,亲吻的动作变得更加卖力。 他现在无比期待能得到怀里少年的回应。 两瓣软肉被挤压,大半的与对面纠缠,舔舐,缠绕,轻点,上颚的褶皱被轻扫,恢复了几分理智的莱姆斯被这痒意勾的卷起舌尖,想要追逐那个在他身上恶作剧的人。 怪物痛苦的啸叫,分离成他与自己的阴暗面,挣扎着不甘的消散。 腐蚀他灵魂的毒药逆流抽离,温润的勃勃生机注入他干涸的生命,让他千疮百孔的破败身躯生长出新的血肉。 不过是一个吻,却可以将他从深渊中剥离,让他如获新生。 因为这是少年的回应,正视他感情的主动回应,一点点甜都会被无限放大,在心里绽放绚烂的烟花。 得到回应的文修·洛德心下一喜,刚才还攻城掠地的兵器便心生退意。 这真的太羞耻了,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还是在两个喜欢他的人的面前,他一会还要去吻上另一个人的唇,光是想想就让文修·洛德感觉自己羞愤欲死。 不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不伤害到任何人,同时能让他赎清自己罪孽的最优解。 身体内躁动的魔力平息,神志越发清晰,莱姆斯却更加的不满足,他的身体被魔力冲击的疼痛又兴奋,在叫嚣着掠夺更多。 一朝反客为主,腰间被手臂束缚,文修·洛德想要挣扎,在与少年的痛苦四目相对时,心脏闷痛,他心甘情愿的任由少年为所欲为。 空气变得灼热,周围的氧气被掠夺变得稀薄,文修·洛德闭上眼,银灰的浓密睫羽颤抖变得湿润。 脸颊红的比高热的莱姆斯更甚,却还是尽力的回应着莱姆斯的动作。 莱姆斯知道还有其他人在看,这让他更加兴奋,这代表文修·洛德此刻只属于他。 文修·洛德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呼吸变得十分困难,鼻腔无法在吸入氧气,全靠着对面莱姆斯从口中渡入的一点氧气来勉强维持着大脑的清醒。 双手紧攥着莱姆斯的衣领,用力的指节泛白,将单薄宽大的病号服拽下,露出高热皮肤泛红的锁骨。 “莱……唔……斯”。 莱姆斯抽出一些距离,让新鲜空气注入,又紧贴而上,想要再次掠夺周围的氧气。 文修·洛德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连忙低下头不给莱姆斯继续的机会。 “莱姆斯,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成句。 莱姆斯同样大口呼吸着,没有强迫少年抬头,双臂环住他的腰,两人身上的衣服很薄,能清楚的感受到双方身体的温度。 “我没事了,不如说,我感觉现在很好。”脑袋晕乎乎的,身体轻飘飘的,幸福的如在云端。 他的文修是这么的在乎他,为了救他,再次降低了自己的底线。 额头抵在银发少年的颈窝处,感受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莱姆斯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疾病与魔力躁动的摧残。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莱姆斯想。 我的人生是一片由困苦堆积成的土,在残酷现实幻化的炎炎烈日下皲裂干涸。遇到你,让我荒芜贫瘠土壤里开出了唯一一株明亮的香槟玫瑰。 我是如此的爱你。 身上一沉,文修·洛德抱住莱姆斯不让他摔倒,小心的将他打横抱起,银灰色的眸子落在了早已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西里斯身上。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没有在骗你了吗?” 刚才还苍白的唇瓣现在是糜烂的红,看上去咬破那唇瓣上薄薄的一层皮肤便能血流如注。 文修·洛德抬腿从躺在地板的卢修斯身上迈过,抱着昏迷的莱姆斯让他没办法与西里斯距离过近,只能身体前倾,探着头在少年脸颊落下一吻。 “等我。” 随后擦身而过。 将莱姆斯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文修·洛德看着少年这两天迅速瘦削下去有些脸颊凹陷的面庞,疼惜的伸手抚摸上少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