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重,加之螟狼并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弄疼了阿古稣的伤口。 “嘶~,疼。”阿古稣忍不住闷哼一声,让本来想快点儿为阿古稣处理伤势的螟狼一下子又慢了起来。 “抱歉,这样还疼吗?”螟狼温柔的摸索着,生怕再次弄疼她。 阿古稣羞涩的摇了摇头:“不疼。” 螟狼放心的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这好不容易为阿古稣处理好伤势,螟狼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轻轻拭去额角的汗水,开始为阿古稣整理衣衫,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好了,你歇息歇息,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螟狼扯下遮住双眼的布缕,就要打算去森林找吃的时。 阿古稣突然抱住了他。 害怕的嘤嘤道:“不,你别走,我害怕,这里有好多怪物,它们都吃人,我害怕。” 阿古稣死活不放螟狼走,紧紧抱着螟狼,令其十分不耐烦。 要不是看在他父亲淫威的份上,他才不会管她。 螟狼迅速推开阿古稣,淡漠道:“这里很安全,你放心,何况,你阿父素来疼爱你,一定会派人来找你,很快,你就可以出去了。” “那我也不让你走,我害怕,你留下来陪我,不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阿古稣近乎胁迫道。 螟狼无奈,只能不耐烦的坐回了原位。 阿古稣得逞,心中暗自得意。 两个时辰过去。 还没有找到女儿的领主已经急的坐立不安。 “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找。” “可……可我们将阿古稣爱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阿古稣的下落啊!” “一群蠢货,本领主养你们何用?”……。 不远处的阿阆乸无意瞟了一眼正发脾气的领主,好奇的向阿尤问道:“怎么了这是?” 阿尤面无表情,老实回禀道:“听闻阿古稣不见了,正派人到处找呢!” “原来如此!难怪领主这么气,阿古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宝贝似的,如今丢了,自然着急上火。” 二人相视冷笑,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这时,随从匆匆跑来与阿阆乸附耳了几句,她便急匆匆离开了。 阿尤望着主仆二人行色匆匆的背影,好似猜到了什么,嘲讽一笑。 石洞中。 阿固挣扎着坐在了床沿上。 身体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恨不得将刺杀她的人千刀万剐。 而她每动一下,所有伤口都会被牵扯着生疼。 她不由得紧皱眉头,忍着疼痛喝完汤药。 “哟!你醒了,怎么样?身体可还有不适?”阿阆乸走进洞内,看着阿固狼狈的模样,其实是有那么一丝嫌弃的。 但她面色依旧,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辈,关怀备至,让阿固顿感安慰。 “族母……。”阿固就要忍痛起身向阿阆乸福礼。 阿阆乸赶紧上前搀扶,温柔拽着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 “你这孩子,太多礼了,不用这样,你好好养伤最要紧。” “多谢族母关怀,我的伤已经好多了。” “你呀!尽哄我。”说着,阿阆乸便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亲自为阿固拭汗。 阿固觉得这帕子眼熟,有些惊讶,故问:“族母,这锦帕看着不错,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知是谁送与族母的?” 阿阆乸望着手里的锦帕,悠悠一笑,顺口说道:“在你院子后的槐林捡的,我觉得挺好看,便留了下来,难不成这小玩意儿是你遗失的?” 阿固疑惑的分析着,并没有听清阿阆乸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不知这锦帕族母是在何时寻得的?” “本族母记得,你负伤来求助时,便亲自带人去抓捕凶手,在经过槐林弱河水畔时拾得。”阿阆乸努力回忆着答复。 阿阆乸的这一句话彻底让阿固认定了心中所猜想。 这锦帕是阿菘蓝的,那晚受刺时,正是锦帕遗落的时候。 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所以她十分肯定,刺杀她的一定是阿菘蓝,因为慌张逃命的时候没注意,就遗落了帕子。 何况,她与螺祖的关系素来交好,感情胜似亲姐妹,或许,螺祖之死的原因她已经知道了,所以连夜杀来为螺祖报仇。 幸而我反应及时逃到了族母住处,不然,我必然会死在阿菘蓝的手上。 想到此处!阿固那滔天的恨意如同惊涛骇浪,眼神里全是杀气与怨恨。 阿阆乸望着阿固这般仇视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喜是忧,似笑非笑、是惑不惑? “阿固……阿固?咦!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发起呆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啊?” 阿固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收敛表情,淡笑道:“我没事族母,就是伤口疼的厉害。” “那便好好歇着,我也不打扰你静养了。”阿阆乸说动就动,刚要起身离开时,阿固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拽住了阿阆乸的衣袖,迫切道:“族母,可有抓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