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透心的何雨柱将父亲的事抛诸脑后,带着妻儿在保城快活了两天,等玩尽兴方才乘车返回四九城。 期间何大清没有任何动作,不知是忘了儿子,还是被白寡妇缠住脱不开身。 反正直到何雨柱一家登上离开保城的列车,双方都没有再见一面。 返程又是一路劳顿,夕阳西下,何雨柱一家总算回到院里。 刚一进院邻居们纷纷围上来搭话。 “傻柱,去保城回来啦。 保城怎么样,听说那里驴肉火烧很好吃,你们尝过没有。 见着你爸没有? 你爸怎么不跟你回四九城?” 邻居们七嘴八舌问个不停,院里仿佛变成了鸡鸭市场,吵吵嚷嚷,不得安宁。 限于诸多因素,这个时代出远门很麻烦。 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己居住的城市。 因此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们颇为好奇,想尽可能了解一些信息,以便茶余饭后跟外人吹嘘。 何雨柱知道邻居们大多没有恶意,也乐于跟他们炫耀吹嘘。然而赶了几个小时的路,身体疲乏,实在没心思陪他们闲扯。 随便应付几句就带着妻儿越过人群往家中而去。 何雨柱一走,邻居们失去目标,纷纷散去,唯独两位管事大爷留在原地,不急着走。 “哎,真羡慕这些当干部的。 居然还有时间拖家带口出去旅游,哪儿像咱们,累死累活,一天不敢歇。” 刘海中面露不忿,说着泛酸的话。 何雨柱当上食堂主任的时候,他就十分嫉妒。 如今何雨柱仗着干部身份享受生活,他更加不爽,以至于有些气急败坏之态。 说白了,刘海中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 特别见不得何雨柱这等小辈日子过得比他好。 想他刘海中在轧钢厂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连个小干部都混不上。凭什么何雨柱一进厂里就当上食堂主任,爬到他上面,简直太不公平了。 “老刘,你就甭说这些胡话了。 柱子到保城是为了找他爸说事,是去办正事,不是去玩。 再说你要是想出趟远门,也可以跟厂里请假啊。” 易忠海冷声怼道。 前些天要不是聋老太松口,不再计较,刘海中连管事大爷的位置都坐不稳。 就这种邻里关系都处不好的货色,还想当干部,简直是在做梦。 “老易,你说得轻巧。 请假不得扣工资啊。 再说,耽误了工作,年终还评不评优秀了? 傻柱这个食堂主任出去几天一点事没有,跟咱们能一样?” 院里第三位管事大爷一天选不出来,易忠海与刘海中之间的争斗就会愈演愈烈。 现在甭管易忠海说什么,刘海中都要杠上几句。 反之亦然。 当然,易忠海段位比较高,每次都尽量站住道德高点,对刘海中进行压制。 一次次的交锋中,易忠海优势扩大,联合院里邻居已经隐隐有将刘海中孤立的趋势。 要是没有什么意外,易忠海的胜利似乎已经无可动摇。 但刘海中可不是善茬,没到尘埃落定那天,他都不会放弃抵抗。 “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大可以向厂里反映。 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有意思吗?” 易忠海故技重施,用言语刺激刘海中。 上次刘海中就是受不得激,去找聋老太麻烦才惹得一身骚。 要是刘海中再冲动一次,去找何雨柱的麻烦,易忠海直接就躺赢了。 “哼。” 刘海中一时气急,本想抗辩,但一想到之前栽的跟头,还是强压怒火冷静下来,一声不吭拂袖离去。 ……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刘海中在斗争中全面落入下风。 气恼的他本想回家打孩子出出邪火,走到半路时忽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好主意,旋即便转身朝前院而去。 大势不可违,光凭刘海中一人之力肯定无法战胜易忠海。 想要与易忠海抗衡就必须引入新的力量。 也就是第三位管事大爷。 唯有三位管事大爷同时存在,相互牵扯,才能使院中的权力格局稳定下来,不会呈现一边倒的状态,止住易忠海扩张的势头。 如此刘海中才能喘口气,趁势修养,以图与易忠海争锋。 对于第三位管事大爷的人选,刘海中早有考量。 四合院里一百多口人,二十几户家庭,真正能顶用的人不多。 要是将范围进一步局限于前院,选项就更少。 前院住户比较少,也就阎埠贵有点能耐。 只是阎埠贵前段时间干的事实在太恶心人,彻底失了民心,短时间内不可能官复原职。 再说阎埠贵还是被刘海中亲自赶下台的。刘海中不可能打自己脸,再把他扶起来。 所以刘海中很快就锁定目标,敲开了李诚实家的门。 “二大爷,你怎么来了?” 面对突然上门拜访的刘海中,李诚实有些惊异,心中不自觉生出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