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说着安慰的话,却没发现何雨柱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何雨柱一次次拿出真心,何大清却一次次视如敝履。 饶是何雨柱再孝顺也不免心寒。 何大清没有感受到儿子的变化,依旧在喋喋不休,自说自话,连站在旁边的秦淮茹都有些看不下去。 就在此时,刚刚朝何雨柱丢泥巴的顽童去而复返,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壮汉,明显来者不善。 “爸,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 为首的小孩抹了一把鼻涕,指着何雨柱喊道。 何大清见到来人赶忙转身上前准备解释,谁料对方先一步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敢跑到这儿来欺负我儿子!” “老陈,误会,误会了。 这是我儿子何雨柱,今天刚从四九城过来看我。 刚刚的事……” 何大清话还没说完,对方便厉声打断道:“好你个何大清,白家那俩小子管不好也就罢了,连你自己儿子都管不好。 养不教父之过,你别想抵赖。” 见对方无礼,何雨柱上前毫不客气地问道:“好一个养不教父之过。我跟你儿子无冤无仇,他拿泥巴扔我,把我衣服弄成这样,你又怎么说?” 何雨柱是个要脸的人,没跟那几个顽童计较,谁知对方非但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过来兴师问罪。 这何雨柱就忍不了了。 “我儿子还小,不懂事,就算拿泥巴扔你,你也不能动手啊。 别的我不管,既然你动手打了我儿子,这事就不能轻易算了。” 随着话音落下,几个来挑事的男子撸起袖子,一副准备随时开干的模样。 何大清顿时慌了,抬手急声劝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事情的起因还是白家两兄弟惹出的祸事,何大清自知理亏不敢硬来。 “说得好,确实不能轻易算了。” 何雨柱刚刚挨了父亲几巴掌,心里正憋着火,此时对方正是撞到了枪口上。 “我不该只打那几个小王八蛋,我该连你们一块收拾了!” 何雨柱说完健步上前,抡起拳头狠砸在为首男子脸上。 前来讨说法的几个男子本只是虚张声势,仗着人多,想捞点好处,没有真要动手的意思。 何雨柱突然发难,他们哪里能反应过来。 一声闷响过后,为首男子踉跄后退几步,单膝跪在地上,捂着鼻子大声呻吟。 “你……” 不等其余人反应过来,何雨柱如虎入羊群,直接冲入人群肆意挥拳。 何雨柱从小营养充足,身体长得壮实,再加上战场历练,战斗力非同小可。 徒手搏斗寻常人难以近身,只是一个照面就将三人撂倒。 余下两个男人见何雨柱如此凶猛,心中震动,既不敢上前,又不敢逃跑,楞在原地进退失措。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侧身上前,一拳重重捶在对方腹部。 只一下打得他身如弓虾,呻吟不止。 “柱子,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要出事了。” 何大清赶忙上前拉住儿子。 这几个人都是周围的邻居,一旦事情闹大,何大清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有很多麻烦。 何大清可不像何雨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毫无顾虑。 “呵,是他们找我要说法,我给了说法,怎么还怪我了。” 何雨柱指着倒在地上呻吟的男子,冷声问道:“你们几个服不服,不服继续,我今天打到你们服为止。” 打小孩的时候何雨柱需要留手,对付大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都是成年人,没那么多废话,不服就干。 “别打了,要打打我,别打我爸。” 刚才叫嚣着要报复何雨柱的顽童见父亲被打得爬不起来,便冲上来张开双手挡在父亲前面。 “大人间的事小孩子别掺和,回家去。 姓何的,有本事冲我来,别为难小孩。” 害怕儿子受伤,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艰难爬起身,喘着粗气与何雨柱对峙。 何雨柱见对方父子情深,再想到何大清的无情,瞬间失了兴趣。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滚!” 说完不等几个男子反应过来,何雨柱直接转身,叫上妻子离开此地。 “柱子。” 见何雨柱一声不响地离开,何大清顿时大急,正想追上去却被白寡妇扯住胳膊。 “大清哥。” 白寡妇瞥了一眼地上还没爬起来几个男人,朝何大清摇了摇头。 找事的人还没走,何大清要是离开,他们母子仨该怎么办。 “哎呀……” 何大清放不下白寡妇,只能长叹一声,留在原处,准备先解决眼前的破事。 等料理妥当再去找何雨柱。 …… “柱子,你没事吧。” 离开白寡妇家以后,何雨柱就一直闷闷不乐,秦淮茹有些担心丈夫。 “我没事,既然他不愿意来,今晚就咱仨吃团圆饭吧。” 何雨柱看清了何大清的嘴脸,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几年前何大清抛下儿子女儿,跑到保城跟白寡妇厮混,期间一次都没回四九城探望过,可见性情凉薄。 事到如今,何雨柱实在没法再自欺欺人,何大清就是个烂人,实在不值得他耗费心力。 “嗯。” 秦淮茹点点头,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揽住丈夫的胳膊。 这种时候不需要过多言语,她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在何雨柱身边。 用实际行动告诉何雨柱,他还有家人。 “别贴那么紧,我身上衣服脏。 咱先找家旅店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再去吃饭。 要不然一身脏兮兮地进饭店里多遭人嫌弃啊。” 何雨柱想开了,不再执着于父亲,也不再执着于虚假的团圆。 何大清自从跟了白寡妇,眼里就没了他这个儿子的位置。 既然何大清不待见他,他没必要硬贴上去。 就让何大清跟白家的人继续搅合。 以白勇、白智的尿性,以后迟早出事。 到时候何雨柱再来收拾局面。 “只是衣服有点脏而已,我不嫌弃。” 秦淮茹从始至终都立场坚定地站在丈夫一边。 别人不稀罕何雨柱,她自己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