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目光忽然探向白凛,脸上憎恨的神情让人害怕。 白凛语气平静地诉说:“三殿下,白凛带着人追到林间围攻他,没想到明王府的人突然出来妨碍。” “你觉得我会相信嘛?以你的功夫竟然让他毫发无伤的走了?” 白凛闭上了眼睛,脸色冷漠:“梁翊辰武功深不可测,白凛未必是他的对手,自然不敢暴露行踪,只好杀了所有带去的人才离开。” 高煜脸色阴沉:“哼!你以为我不知你总想暗中破坏我的计划?” “白凛效忠您,是白凛的错请殿下责罚。”她毫不犹豫吐出这话,习惯性咬紧唇等待责罚。 “这么多年,罚你还少吗?抽你多少鞭子你也像块冰雕一样,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回想起每次将白凛吊在房梁上施鞭刑的时候,她都没有挣扎和反抗。起初他很诧异,金国来的美姬当真是金刚之体打不坏的吗? 直到他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才知道,她暗中运功生生挨下了,她真是奇怪,明明可以求我饶了她,却冰冷到这种地步。 高煜忍不住笑了,松了手,扭头掀袍坐到椅上斜睨着白凛说:“你又用这样的表情看我,好像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似的,真没意思。白凛,我现在要你死。” 老者眼皮一跳,余光瞥着白凛似乎在看她如何反应。 只听长剑出鞘一声微鸣,白凛飞快扭头,脖子就往剑刃抹去。 叮当!长剑被弹来的酒杯拍掉,随之一缕发丝落地。 “来人!上酒菜。”高煜喊了人。 “殿下,您这又是何意?”老者问道。 高煜盯着白凛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煜身边有这样效忠的护卫,没了也可惜。祭司大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殿下,老奴也是为您着想。您此次只带白护卫一人来青木国,老奴恐担心有个闪失。” “这次来青木国是为了勘测地形,再过几日,我启程便回炎国,祭司大人不必担心煜。” 老者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嘴唇翕动了一下。 高煜抢先一步说:“回去吧。去向父皇带个信,告之煜在这里一切顺利,软香散和赤珠都会找到合适的人。” “是,三殿下。” 一阵衣袂卷动的响声,老者眨眼间翻窗离去。 酒菜已上,高煜尝了几道当地名菜,他眉头一皱,放了筷子,感叹实在不及炎国的野味香浓。 “知道我为何不信任你嘛?你从来不在意我怎么对你,是赏是罚你都毫无喜怒的接了,我思来想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留在我身边呢?你其实是在忍辱负重吧!” 白凛没抬头,声音依然冷漠地回应:“当年殿下救了我,要我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以命护主,白凛一直谨记。” 从高煜的角度望过去,白凛低垂着头,黑色的敞领衬着脂玉般白皙的细颈煞是好看。 “抽你几十鞭就像抽在冰雕上实在没意思,起来陪我喝酒。” 白凛提壶倒酒,一点表情也无,酒水清透溢着一股淡淡的清甜香。 突然,她耳朵动了一动,捏碎手里的杯盏,瞬间弹指射出窗外。青河对岸旁的一棵花树晃了晃,打落了几片树叶,黑鹭紧抓着树干险些被劲气冲飞,脸颊已擦过一丝血痕。 高煜欣赏着白凛利索的身法竟有些挪不开眼了。 酒后的眼中露出邪恶,他的手从白凛冷艳的脸上划过,望着那双幽蓝美丽的眼睛和浅浅的樱唇,轻轻笑了:“白凛,既然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很想看看你所谓的效忠能到什么地步!” 他抽出小刀顺着白凛的前襟往下挑,系带瞬间断开,高煜扔了刀,随手岔开衣襟,白皙柔美的酥肩尽显眼前,胸口在蓝绸抹胸下微微起伏美丽无比。 高煜发现自己的眼睛黏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线上,他突然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或是咬断,谁叫她对自己总是这么冷漠呢! 白凛续满了一杯,抬眼看他时面露讥讽:“殿下要白凛侍候,何必等到今日?白凛既然已入护卫之列,按照法令您只要破了我的身,白凛便不再为您效忠。” 话从她嘴里吐出像雪山的清泉那般冷,她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可高煜分明从她眼中隐隐看出如释重负,是那种回报了救命之恩两不相欠的淡然。 他突然伸手探向白凛的胸口,触之温软,感觉掌心中传来猛烈的心跳。 高煜哈哈大笑:“白凛,你很怕我要了你是吗?原来你不是冰雕的!你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