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根基果然不俗,区区蜕凡六重天,竟能硬接我黄阶四重天一击而不倒,今日留你不得,否则日后必成大患!”黄阶修士的声音冷冽如冰,眼中闪烁着杀机。 丁北风闻言,心中更是警惕,他这才意识到对方竟是黄阶五重天的修为,难怪自己受伤如此之重。 他迅速从怀中摸出一颗珍贵的玲珑果,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同时用余光紧盯着对手,准备利用这短暂的时机恢复伤势。 然而,黄阶修士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话音未落,他已驱使着自己的坐骑,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向丁北风扑来,气势汹汹,誓要将其斩杀于此。 丁北风见状,心中一凛,知道硬碰硬绝非上策。他果断调转麟驹的方向,全力催动其奔跑,同时也不忘给同样受伤的麟驹喂下一颗玲珑果。 麟驹在玲珑果的滋养下,伤势迅速得到缓解,速度更是飙升,载着丁北风在寺院周围疾驰,留下一道道残影。 若是被人知道丁北风竟然将玲珑果喂给麟驹,用来提升脚力,怕是要用唾沫喷死他。 只是当下丁北风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想着能保命就行。 玲珑果不愧是疗伤圣药,麟驹吃下一颗玲珑果后,明显精神了许多,跑得也是极快,驮着丁北风在这寺院周围玩命的转圈,以躲避后面那黄阶修士。 那个黄阶修士见丁北风换了招数,根本不和他纠缠,只是一个劲的绕着他跑。 丁北风骑着他的麟驹,犹如风中穿梭的利箭,不仅速度惊人,更有着非凡的判断力。 他深知正面冲突难以取胜,便巧妙地利用太玄宗弟子之间的空隙,左突右冲,直捣人群中心。 每当他接近,那些刚刚见识过他一人独战群雄威势的太玄宗弟子,无不心惊胆战,纷纷退避三舍,有的甚至慌乱之中跌落马下,整个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黄阶修士见状,怒火中烧,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回荡在混乱的战场上: “一群不成器的家伙!面对区区一人,竟如此怯懦!那边还站着一群人,你们是等他们自杀吗?” 太玄宗的弟子如梦初醒,赶紧驱使麟驹,朝着老贺他们过去。 丁北风见裴强他们也陷入险境,虽然内心焦急,想要立刻前往救援。 但身后的追击却如附骨之蛆,愈发紧迫。那黄阶修士显然动用了某种秘法,使得麟驹的速度暴涨,几乎要追上自己。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丁北风展现出了超凡的冷静与智慧。他一边策马狂奔,躲避着前方不断变换的陷阱与攻击,一边迅速盘算着脱困之策。 他的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同时也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的变化,期待着牧野城的援军能够及时赶到,扭转战局。 在寺院前那片波光粼粼的小河对岸,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潜伏着,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似乎被夜色吞噬,不留痕迹。 他们的存在,对于正激战于寺院前的双方而言,仿佛是完全未知的另一个世界。 在这支人马的最前端,三位身披银色铠甲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边上的两人身形稍微靠后,显然是以中间那人为首。 中间那人看着寺院前丁北风带着那个黄阶修士满场乱跑的景象,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 “解高石,你果然慧眼识珠,这样的勇士,实属难得。”那人轻笑一声,语气中既有赞许也有几分戏谑。 解高石也笑着说道:“哈哈,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能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丁北风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援兵,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被追的上蹿下跳。 然而,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却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另一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 “这等人才,放在东城区未免太过屈才。若是由我来调教,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大人的得力助手。” 此言一出,解高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戒备。 “杨开山,你休要再打我这队长的主意。他是我先发现的,自然归我管辖。” “那不一定,万一那小子就是想加入我城卫军呢?” 两人的争执,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刺耳,却也透露出他们对丁北风价值的高度认可。 被称为杨开山的人,正是牧野城城卫军的统领,黄阶五重天的修为。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人自然就是牧野城的城主—楚飞。 楚飞见状,轻轻抬手,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瞬间平息了两人的争执。 “够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丁北风的未来,我们日后自有安排。当务之急,是确保他的安全。再等下去,恐怕他真有性命之忧。” “是,城主。” 杨开山听到楚飞的命令后,向后面的城卫军打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随着他手势的落下,那原本静止如山的城卫军仿佛被唤醒的巨兽,瞬间活跃起来。 他们身着黑衣黑甲,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着对面逼近。 在楚飞的精心部署下,他们很快便形成了完美的包围圈,将寺院前的战场牢牢锁定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见城卫军如铜墙铁壁般将太玄宗的残余势力层层包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之气。 轻拍身下雄壮的麟驹,那神兽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划破天际的闪电,直冲向正欲对丁北风痛下杀手的黄阶修士。 丁北风此刻却显得异常狼狈。他身上的伤口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蛇,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衣襟,口鼻中的血丝更是昭示着他已近油尽灯枯之境。 他胯下的麟驹,亦是遍体鳞伤,尤其是腹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将其一分为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喘息。 丁北风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一旦麟驹倒下,自己将再无逃脱的可能。 正当丁北风考虑要不要拿出那艘“风行舟” 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