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爷。” “郭兄。” “哈哈哈……” 两人久别重逢,都非常欢喜。 石师爷请郭大财主去书房喝茶,过了一会儿,石夫人亲自送果盘进去。 郭大财主开门见山,把唐风年捎的东西递过去,道:“这些是唐公子寄回来的书信和钱袋。” 然后,他又递上自己的礼物,道:“这些是郭某的小小心意,希望石师爷不要嫌弃。” 石师爷十分感动,道:“多谢郭兄。风年和我的两个犬子在京城过得好不好?” 郭大财主夸赞道:“唐公子这次科举考试顺利,正在准备殿试,我很看好他。” “而且,他们全家人都勤快,个个能赚钱,赵地主天天卖烤鸭,两个帮工用马车拉客,阿青在蹴鞠场赚钱,唐小娘子在祥瑞钱庄当掌柜学徒。” 石师爷越听越欢喜,追问道:“我的两个犬子在忙什么?” 郭大财主犹豫片刻,谨慎地道:“听说大少爷子正在富商家里教导学童念书。” 他与唐风年一家来往比较多,与石家兄弟来往比较少。但这话,他不方便明说。 为了避免尴尬,他主动转移话题,道:“石师爷,岳县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石师爷眉眼含着忧虑,道:“岳县还是老样子。郭兄,最近你见过我家子固没?” 他很不放心,因为两天前,华举人来送信,跟他聊了聊子正和子固的情况,华举人说石子固有些颓废。 郭大财主避无可避,只能实话实说:“上次在赵家吃饭,我见过你家子固,他喝醉酒……” 郭大财主斟酌片刻,继续说道:“后来,他趴在桌子上哭。” 石师爷一听,心如刀割,眼睛瞬间湿润,道:“我想去京城看看他,他们两兄弟,子正稳重,不需要我操心。唯独子固,爱钻牛角尖,我不放心他。” 郭大财主道:“我后天就走,石师爷跟我一块儿赶路吗?” 石师爷摇摇头,十分苦恼,道:“家里有个师爷学堂,学童有三十来个,我走不开,只能拜托郭兄帮我带信过去。” 郭大财主爽快道:“举手之劳罢了。” 又聊了一会儿,他起身告辞。 石师爷亲自送郭大财主去门口,然后转身回来,暗忖:以我和郭兄的交情,他本应该帮忙照拂子正和子固,奈何子固不争气,上次在郭家对郭姑娘无理。唉!好好的人脉,子正和子固却不珍惜。 石夫人和晨晨正在书房里等他,她们想看信,但又不敢乱翻,神情十分期待。 石夫人问:“孩子爹,你们聊什么大事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师爷叹气,坐下来,打开牛皮纸袋,道:“子固不让我省心。” 说完,他从纸袋里拿出一本书和一堆书信。 他先看书的封面,瞬间惊喜,道:“风年写的?” 他顾不上信了,迫不及待地翻书。 石夫人和晨晨迫不及待地看信。 晨晨两眼亮晶晶,拿起其中一封信,道:“娘亲,你看,这是宣宣姐姐写给我的!” 信封上赫然写着:晨晨收。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把信纸展开。 石夫人惊喜地发现,有个信封上写着:石师母收。 她先凑过去看晨晨那封信,然后看自己的。 赵宣宣在信里写京城的趣事,写她在钱庄里当学徒,写乖宝爱吃饺子,她们全家人都学会包饺子了,写京城的蹴鞠场、斗兽场、皇家猎场,写权贵子弟成亲的大场面…… 晨晨和石夫人看得欢喜,笑得合不拢嘴。 石师爷也开始看信,心里悲喜交加,五味杂陈,十分复杂。 唐风年在信里报喜不报忧。 石师爷为唐风年感到高兴,同时忍不住把徒弟和亲儿子进行对比。以前唐风年的前途比不上石子正和石子固,但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晨晨和石夫人看京城的趣事看得上瘾了,又一起凑过来看石师爷手里的信,脑袋挨着脑袋,兴致勃勃,恨不得插上翅膀,亲自飞去京城见见大世面。 石师爷整理剩下的信,有给苏灿灿和苏荣荣的,有给金掌柜和庞爽的,有给王俏儿的,有给王玉安的,有三封信是给唐母的,有给付老爷和付夫人的。 他又整理那几个钱袋,十分认真,怕搞混淆。 晨晨兴奋地问:“爹爹,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京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