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捏紧手指。 她知道徐宴之既然知道,就一定是掌握了证据。 没有否认,而是说,“我这是为了你。” “为了我?” 徐宴之嗤笑。 徐婧加重语气,“就是为了你,你可是徐氏的未来,扛起徐家的重担全在你的身上,我不想你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徐家的百年基业。” “你要真这么在意徐家,在意我这个弟弟,当年就不会干出大肚逼婚的丑事,不会找一个对徐氏毫无帮助的丈夫。” “这些年,徐家为了你为了你的女儿,付出了多少精力,财力....需要我给你细数?徐家清清白白这么多年,就因为你的感情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挂上耻辱柱,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为了你捅出来的这些篓子,徐家花了多少钱给你买营销,拉拢记者媒体为你说话?再说说你的女儿,培养她花了多少钱不说,就说她闯出多少祸事来?” “仗着自己身后是徐家,在学校作威作福,看同学不顺眼就欺负,高中带着她的狐朋狗友,把夏妗打的晕死过去,警察都来了,为了平息这件事不外泄,徐氏给学校捐图书馆,欠下人情,夏妗18岁,又将她推下海,她要是死了,那船上都是监控,夏安安能跑得了?” “就说那一次,别人拿着监控来讹钱,徐家又掏了多少钱出去?” “钱钱钱,都是钱,咱们家缺钱吗?” 徐婧被数落的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只能这样反驳。 徐宴之呵声,“你既不在乎徐家的名,也不在乎徐家的钱,却敢说你三番两次想要夏妗的命,说为了我为了徐家,这不过是你的一己私欲罢了。” “我怎么不是为了你,就说上一次,妈也是同意的。” 徐夫人一言不发。 姐弟俩争锋相对,她旁观沉思。 “妈,你说话啊。” 徐夫人在夏妗这事上,一直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徐婧催促道。 徐夫人这才看过来,只是目光颇冷,她对徐婧一家已是失望透了。 以前心里有底,没摆在明面上,当妈的到底向着孩子,宁愿往好的想。 但今天徐宴之把话说破了,她就是继续糊弄自己,也糊弄不下去。 她这个女儿,就是自私自利,从未真的为徐家考虑过。 “宴之没冤枉你,你的私心就是为你自己考虑,说什么为徐家,徐家可不敢承你这份情。” “我有什么私心,我不过是分析问题,您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一提夏妗,宴之就这么大的反应,从头到尾的数落我,不就是为了让您这么想我,觉得我是为了私心故意去怀疑夏妗的?” “宴之就是放不下这个小贱人,还存着心思,不然您问他,为什么不肯结婚?江家催了多少次了,前几天,江瑜约我吃饭,言语间也透露出想和宴之尽早结婚的意思。” 这事,徐夫人也急。 徐宴之一天不结婚,她这心一天不安,害怕他又犯糊涂。 “你姐这事也说的没错,宴之,你也该结婚了。” “我知道,婚我会结,但不是现在。” 徐宴之说。 徐婧,“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你是想拖延时间还是...” 徐婧紧咬不放,徐宴之脸色沉了沉,“姐姐今天这意思,不是我结婚就是要对夏妗下手,故伎重演么?” 他眸光阴沉,隔着镜片也瘆人。 徐婧脊背僵了一瞬,到底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又接手徐氏,在商业场上征战,徐宴之身上的压迫感,连她这个姐姐都怵几分。 “我没说一定要对夏妗下手,但她若是挡了安安的路....” “她有没有挡安安的路另说。”徐宴之冷声,“你们是忘了当年答应我的事?” “好了。” 眼瞅着事态走向有些失控,徐夫人站出来控场。 “让你们分析这次事件是谁在暗中操控,越说越偏。” 给了台阶,徐婧却不下,紧咬着夏妗不放,“我看这事,搞不好就是司厌弄出来的,指不定就是夏妗这贱人吹的风,他们俩说不定....” “搞不好,指不定,说不定...” 徐宴之声音里蕴着危险气息,“姐姐这是一定要把这事,按在夏妗头上不可了?”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徐婧不想装什么,“她不离开海城,我不安心。” “呵。” 徐宴之拿出一沓照片,扔到茶几上。 “这就是你的怀疑,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些照片,司厌在M国,陪在他身边的到底是谁。” 徐婧立马过去拿,照片上全是司厌和白薇的照片,不同角度的。 每一张都没有夏妗的入镜。 不止是司厌和白薇的,还有白薇和司母司父二人的。 徐婧看了个遍,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个女人是谁?” “苏城白家的女儿。” “白家?” 徐婧坐回沙发,气笑了,“我说秦安宁怎么突然改口了,原来是有了更好的人选。” “白家,苏城首富,苏城的首富能和咱们徐家比,她这眼皮子也是够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