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这丹药实在太牛了,直接让他抱得美人归。 他不在乎从前赵初姗曾经喜欢过别人。 他只知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和她分开了。 ........ “你是说,赵初姗把那颗药给自己吃了?”钟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暗卫跪在地上,继续禀告:“据属下探查,此药是赵大人亲自喂的,但赵小姐也是默认的……” “真是不可思议…..”钟宁轻叩着桌案,眸子里尽是意外之色,她还以为,赵初姗会想办法把这颗药喂进祁钰口中。 毕竟她喜欢了祁钰那么多年。 对于祁钰,钟宁心里有些难过。 这种难过是在确认他就是刺杀方平的其中一个黑衣人之后,达到了顶峰。 她是喜欢祁钰的。 从第一次见他开始,祁钰站在月光之下,冷漠、俊美、高大、武功高强。 人都是慕强的,钟宁也不例外。 虽然之后明面上她一直都在听从祁钰调遣,要她保护昭阳也好,进京当假皇女也好。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那人是祁钰。 是她第一次见到就为之惊艳的人。 之后她知道新书剧情之中,祁钰会寻找她的替身,虽然心里怄得慌,但还是有一点点小窃喜。 窃喜的点在于,她的喜欢不是单方面。 再之后,祁钰一直站在她这一边,守着她,甚至会因为她要挑选驸马而吃醋。 就连他主动靠近,与自己亲密,她也是顺势为之。 只不过,这种喜欢,还没有达到非君不可的地步,仅限于和有一点点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 再之后,顾明哲介入,沈晏交心,方平暗示….. 从开始到现在,她真正接受的人,也只有祁钰和顾明哲。 可现在,她要亲手为这份喜欢画上句号。 原因无他,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在没有与自己有丝毫商讨的基础之上,贸然对她的朋友出手。 这在钟宁看来,没有办法去认同。 三观不同,那便无需再同行。 所以她今天主动递出去那颗忘情丹,想要借赵初姗的手让祁钰从此忘了她。 这颗忘情丹,不止是能忘掉记忆,还会连带感情一并遗忘,大家从此陌路,永不交集。 可没想到,那颗药到了赵初姗身上,竟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钟宁有些懊恼,她今日不该看到祁钰受伤就手下留情,她就应该直接把药塞进祁钰口中。 如此也不会有如此麻烦的后续。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钟宁开口道,暗卫当即行礼告退。 钟宁眼眸微沉,陷入思索之中,对于祁钰,她究竟要如何才好? 她还没有想清楚如何结论,祁钰便亲自上了门。 一连在房间休息了两日,祁钰再也隐忍不住,在第二日晚上,趁着自己伤势大好,直接悄悄出了府。 如往昔一般,他成功摸到了钟宁的房间之外,只是这一次,他没敢入内,只身着单衣,站在门外。 吱哑一声,殿门自动打开。 房间之内亮起烛火,祁钰眸子一亮,当即进入殿中。 一进来,只觉浑身寒气尽被吹散。 钟宁身着白色寝衣,三千青丝尽皆散开,小脸粉白,素面朝天,看着祁钰被冻得略显青白的面容,略显局促地站在那里,没好气道:“还不进来在等什么?” 祁钰鼻子一酸,直接扑了过来,行至床前,半跪在地上,扬起那张迷死人的俊脸。 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可偏生就能从那张脸上看到些许委屈和小心翼翼。 钟宁伸出玉指,抬起祁钰的下巴,沉声问道:“祁主司有伤在身,不好好养伤,大半夜来本宫这里做甚?” 祁钰眨了眨带水的眸子,声音低沉暗哑,“殿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祁主司何出此言?本宫自有驸马,哪里敢与祁主司有半分牵扯,万一祁主司要是不高兴,挥刀相向,本宫又该如何是好?” 钟宁声音淡淡,但话说得极为直白。 祁钰面色微僵,扶着床栏的手微微发紧,而后道歉道,“抱歉…..” “祁主司也会反省已身吗?”钟宁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眼神自上而下,毫无半点温情。 “殿下,别这样看着我….”祁钰往前挪了挪,目光之中尽是乞求。 钟宁侧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再看他的脸,实在是因为害怕自己一看他,就忍不住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你既是道歉,必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那你且说说,做错了什么?” “那天,我都听到了…..”祁钰喉咙发紧,艰难吐出这句话,而后抬眼望向钟宁: “我听到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方平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在想办法回去…….” 钟宁身子微顿,目光有些游移,却又听祁钰接着道:“你要走,是因为陛下让你失望,是这个国家让你失望,还是因为………” 祁钰想不通,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既然她已经来了,为什么非要走? 她选择离开,有没有想过自己? 她甚至只打算带着方平一起走,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她离开,他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生气,祁钰猛得站起身来,对着钟宁直接问道:“殿下,不,钟宁,我只问你,当你决定要走的时侯,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至深,甚至不要名分,也只想待在你身边,可你呢?你说走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只问你,你可有考虑过我吗?” “你没有…你从来只考虑你自己,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祁钰腥红着眼,低吼出这一句,目光死死地盯着钟宁,想要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却只见钟宁抬起眼,淡淡道:“我原本就是这样没心没肺之人,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就算你生气我没有告诉你真相,那也不是你去向方平动手的理由!”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同胞,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少有的朋友…….” “朋友?”祁钰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发狠道,“他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么东西?竟让你连半分都不愿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