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了……” 孟希言走向两个光团,它们其中一个白芒璀璨,透露出一股出世离尘之感;另外一个光团却是红蓝交织,充斥着暴戾与毁灭的气息。 出奇的是,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却在此刻达成了某种平衡,呈现一种诡异的稳定势态。 孟希言没有犹豫,先是伸手去触摸白色白色光团。 “唉,换一个吧……” 突然,孟希言身前出现一个灰衣老者,出手拦住了他。 此人一袭灰衣干净整洁,鬓发如霜,老态龙钟。他佝偻着身形,伸出如枯树皮的手拦住了孟希言。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极强的强者,很可能是云刀军区元老级别的存在。同样,这一点老者也没有刻意掩饰。 强者就是强者,不会刻意隐藏,亦不会刻意张狂,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为什么?” “你驾驭不住它们……” 灰衣老者掸了掸衣服,即使它根本不存在一丝一毫灰尘。他看向孟希言,略显混浊的眸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可以。” 孟希言摇了摇头,它并不相信对方的话,哪怕此人是一个无比高的高手。 “…………那就试试吧。” “年轻人,我压制境界,只要你在我手上走过三招,我便不再阻你。” 沉默片刻,老者僵硬地说道。他显然没有料到孟希言会这么说,根本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剧本来。 “我不想。” 孟希言再次摇摇头,他又不是傻,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人绕进去,白白失去收取法术的资格。 来之前他刻意了解过,只要拿了令牌,就可以取得功法秘术,哪怕是血刀军军主血衣侯和云翼军也没有资格阻止。 “你过不去。” 老者怔了怔,思索了许久才闷闷的说出这么一句。 “我有令牌。” 孟希言面色平静,认真地思考片刻后说道。 “可是你得不到它们。” 灰衣老者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青年如此油盐不进,怎么也不肯和他动手。 在他印象中,他那一辈的年轻人不是这样子的啊。 “我有令牌。” “我为军队流过血。” 孟希言依旧摇摇头,他知道眼前的老者对自己没有办法。就算现在他阻拦自己,大不了就拿着令牌多跑几趟,反正令牌要拿到功法后才会被收回,自己不急。 他不相信这老人还能一直看着他,不让他收取法术。 “你………!” 老者嘴角不停地抽搐,怒火中烧。多少年了,自他坐镇云刀军区后,第一次有人让他古井无波的内心如此波折。 按理来说,他确实没有理由阻拦眼前的少年,毕竟人家是靠军功换来的东西,哪怕自己身份地位崇高,也没有理由克扣有功之士。 其实倒也非是他吃饱了撑着要来多管闲事,实在是眼前的两门功法都非同寻常,一般人不但难以驾驭而且还很容易遭到反噬,故而他才出手试探。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便是眼前这两门术法均为孤品,需修炼有成之人才可以重新复刻。 也就是说,一旦这少年传承了这两门术法而无法修炼有成的话,后人便无法再从云阁中获取这两门法术了。 他出手劝阻这孟希言,确实是个不希望术法失传,但换个角度看,又何尝没有为他好的想法呢? 但眼前少年的态度,让他静修多年才平复下来的暴脾气又有了重发的苗头 。 “哼!无知小子!” 许久,老者冷哼一声,随即闪身站到一旁。他很清楚收取这两门功法不是这么容易的,不过他却不打算提醒孟希言。 当然,这肯定与他个人情绪没有关系啊,他只是想让这小子吃点苦头……呃…是让他明白什么叫尊老爱幼。 真的,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嘛,他一个尊级超级无敌强者,怎么会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呢? 嗯…对!他只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育,让他明白自己的无知和愚蠢。 “给我,镇!” 就在老者幻想孟希言鼻青脸肿的跑去求他的时候,一道轻喝声响起。 老者回神一看,只见那少年鬼气涌动,顷刻间在掌心幻化成一个黑色牢笼将两道术法困在其中。 牢笼内,两道光团拼命挣扎,不断碰撞笼壁,发出砰砰的声响。 时间逐渐流逝,孟希言面色逐渐苍白,额角有汗水流下,可他依旧死死的支撑着,不断镇压这两个不安分的光球。 此刻,从外人的眼中看去,两者只是进行一场简单的角力,但在孟希言孟希言的眼中却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现实世界逐渐虚化,转眼间,他已经置身于一片苍茫天地间。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孟希言独孑然一身,独立行走在这苍茫天地。 此刻的他,如沧海一粟,蜉蝣于天地。整个人被一股苍茫和渺小之感笼罩。 忽然,一声惊天巨响爆发,孟希言猛地抬头看向远方,只见一个横贯天地的巨大磨盘正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