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在这梦中。我一边骑着马,做那威武雄壮的大将军、民族英雄,好不威风。另一边,一个梳着短中马尾穿着棉布睡衣的我远远立在一旁看着一切,那是熟读九年义务教育的我。睡衣马尾女孩很清楚的知道这两句诗词的意味,她知道如今马上的女将军是不应该面带笑容。那高头大马将军似乎隔空睥睨了女孩一眼,一边眉毛微抬,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挑衅的笑容。 口型就在空气中,凝结成了不透风的、让人忽视不能的冷冰冰的山峰。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就像是邪恶小丑的笑脸,灰灰白白的厚颜料堆积的脸,一红一蓝对称不同色的眼圈,油彩直接涂抹到了正面所见的将近一半腮帮的尖头大嘴。他勾着唇,当然也不用真的勾起,那油墨重抹的血唇本就是尖尖勾上去的。眼神带着些许好似疯癫一般的迷离,唇齿张合间,突出低沉沙哑、摄魂婉转却又让人全身血液都能冰冻凝结的声音、话语。 “为什么这么认真呢……” 身着睡衣的我,静静看着笑着身染鲜血的我。皱着眉,带着怜悯不足愚蠢有余的目光。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长枪的我眼中的,才是真正的怜悯。 “你该谢幕了。” 睡衣女孩挠着头,想不清楚任何。 “不对啊,明明不是啊,为什么,好奇怪啊……” 睡梦中,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一幕很真实,似乎……似曾相识。 是吧? 但我却调动不开清醒时的记忆,只是、只能,隐隐约约地猜测着。真的,很熟悉呢…… 我感觉似乎又有潮水向我扑面而来,温温的,又凉凉的。不知道是扑向了哪一个我。又或许是全部的我。 我融化在这片水里。 我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身边人似乎将我搂紧。 嗓音微哑的男声断断续续的,絮絮叨叨,听不清是什么。却不讨厌。 这热源暖烘烘的,我下意识地,蹭近,再近。贴得很近,我闻到了些许皮肤的气味。身边的热源似乎有些紧绷。有什么粗重的气流打在我的额前。而我却渐渐的,放任意识远离了我。 “妻主……” “妻主……” “你可曾有看过我……” “妻主……我才是你的夫郎啊……” “你喜欢弟弟,我知道,也可以理解。可是,妻主啊,你能不能看看我,喜欢喜欢我……” 我还在梦中吗? 雨声均匀而持续。既不紧促也不缓慢,不急不徐……这单调的旋律。一成不变的雨声。持续的,拍打在耳膜上、拍打在心上。哗哗啦啦,淅淅沥沥。是水流奔腾的声音。好大的雨。 枕边人的话语,和着雨声。让我恍惚了不知现在在哪、今夕何夕,亦模糊了身边之人在我脑海中的面容。思绪湿湿漉漉,氤氤氲氲。 小船似乎行驶在了海中,随海水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