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上午时分,田丽云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手机铃声忽然清脆响起。 她放下杂志,接起电话,听筒那头传来熟悉又亲切的声音,原来是之前教她弹钢琴的老师。 老师开门见山地说,自己办的乐器培训班如今规模渐长,生源不断增多,急需再招揽几名出色的钢琴老师,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她。 田丽云心头一喜,可又有些忐忑,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小声问道:“老师,我行吗?我怕我胜任不了。” 老师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了起来,语气满是笃定与信任:“田丽云呐,你可别小瞧了自己! 就凭你那股子钻研劲儿,学琴时领悟力超群,聪明才智展露无遗,教学生那是绰绰有余,我感觉你肯定可以胜任。 这两天要是有时间,你就来我这儿,上上课试试,也好熟悉熟悉环境。” 田丽云挂了电话,思绪飘远。 自嫁给萧景辉后,生活安稳,日常花销基本都由萧景辉承担, 萧景辉贴心又有担当,总说结了婚,照顾她、养她是自己义不容辞的义务,也的确让她衣食无忧,每天过着惬意闲适的日子。 可田丽云心里清楚,一个女人在婚后要是长时间脱离职场、没有工作,经济上无法独立,犹如将命运完全拴在了男人身上, 时间久了,哪怕感情再深厚,说不定哪天也会被男人嫌弃,在家庭里渐渐失去底气。 况且,她本就钟情于钢琴,如今有这样难得的机会摆在面前,去当一名钢琴老师,既能重拾热爱,又能充实生活, 不必天天困在家中无所事事、虚度光阴,想想都觉得未来充满了新希望。 田丽云当年考驾照时,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理论知识背得滚瓜烂熟,模拟测试次次高分通过; 练车场上,无论烈日炙烤还是寒风凛冽,她都从不缺勤。 移库、倒车、侧方停车,那些技巧动作在反复练习下,渐渐得心应手,最终有惊无险地通过各项考试,很早就将驾照拿到了手。 只是,驾照到手后,它多数时候都静静躺在抽屉深处。 田丽云生性胆小,一想到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还有那些风驰电掣的车辆,心里就直发怵。 每次站在街边,望着自家那一排停着的车,有过心动想尝试,可勇气总在最后关头“临阵脱逃”,始终不敢开车上路。 但这一次情况特殊,接到钢琴老师的邀请后,她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 萧景辉爱车如命,车库里摆满了好几辆款式各异、锃光瓦亮的车,从沉稳大气的商务轿车,到酷炫动感的越野,再到小巧精致的城市代步车,应有尽有。 萧景辉曾满含宠溺,温柔又坚定地对田丽云说过,他的车,就是她的车,她完全可以随便开, 甭管想开哪一辆,不用有丝毫顾虑,只要她乐意,随时都能驾驶出门。 这般贴心的许可,此刻给了田丽云莫大的底气,她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退缩,要自己开车前往老师的乐器培训班。 田丽云站在车库前,眼神在那一排豪车间游移,最终特地选了那辆亮眼的黄色兰博基尼。 车身线条仿若灵动的闪电,流畅且极具力量感,在日光轻抚下,明艳的黄色烤漆泛着夺目光芒, 恰似一头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金色猛兽,开上路指定极为拉风。 以往,她每次望向这辆车时,心里满是胆怯与敬畏,目光都不敢多作停留,觉得它太过张扬、太过“不好驾驭”,仿佛驾驶它上路是遥不可及的事。 可今日不同,她怀揣着勇气坐进驾驶座,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后启动车子。 起初,车子驶出车库、汇入小区小道时,她还稍显紧张,动作有些僵硬,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车速也放得极慢。 但随着路程渐长,她慢慢找回练车时的熟悉感,操作愈发自如,转弯、换挡、加速,一气呵成。 原来,开车上路并没有她之前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的那般可怕,那些曾如“洪水猛兽”般令她心生畏惧的路况、车辆,此刻似乎都变得温顺起来。 她稳稳驾着车穿梭在街道上,身姿优雅又自信,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途中,还有一些年轻小伙或是驾车并行时摇下车窗,或是站在街边,朝着她吹起口哨,眼神里满是惊艳与赞赏,像是在为她这份果敢与美丽喝彩。 田丽云嘴角不自觉上扬,内心满是成就感,脚下轻点油门,向着目的地快意驰骋而去。 田丽云驾驶着那辆黄色兰博基尼,一路畅行,心情愈发飞扬。 她单手轻搭方向盘,坐姿优雅又自在,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浅笑,车内播放的轻快乐曲,仿佛也在为她此刻的状态伴奏。 窗外景致如幻灯片般不断后退,她看着道路在车轮下延展,满心都觉得自己已然掌握了开车的诀窍, 开车技术那是棒棒的,先前的胆小怯弱早已烟消云散,只当这开车之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轻松就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