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待马车停稳,徐姜掀开帘子走了下去,车上的阿茹二人也走了下来。 繁华的街道上入目是热闹的铺子以及各色的酒楼林立,这里的铺子琳琅满目,商品更是多种多样,一时间让阿茹都有些挪不开眼。 本来她还很有自信将明月坊从边疆发展到京城来,如今心中却隐隐有些发怵,真正见到之后,她才觉得自己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些,脸上不禁露出些许忧虑来。 在这片繁华的商海里她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过看着前方那道背影,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决心,莫名有了信心。 徐姜并不知道她内心的百转千回,只是带着二人往前走。 见阿茹停了下来,她转头问道: “阿茹,怎么了吗?” 阿茹指了指铺子旁边的铺子租凭,笑道: “将军,我们进去看看,这铺子的租金如何?” “这周围都是吃食铺子,位置怕是不好。” 阿茹也知道这一点,她倒不是要将铺子租在这里,她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这一片的租金几何,若是太贵,她担心成本太高会不合算。 就当她还要说些什么时,耳边便传来徐姜的声音。 “跟我来吧,我在前面有个铺子。” 说罢,她便领着二人朝前方的一个阁楼走了过去,直到停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铺子。 这个铺子正是前些日子柏枫打赌输掉的铺子,正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徐姜先前也没有做生意的念头,便一直让这间铺子按之前的布匹生意做,虽然入账不多,好歹不会亏本。 这条街内,周围多是布匹首饰和胭脂水粉所以会有不少女郎光顾,在这里开一家明月坊倒也合适。 “东家,您来了?!” 一个敦实的男子见到徐姜等人,眼中一亮,连忙走了过来。 徐姜朝他点点头,转身看向阿茹,问道: “你觉得此处如何?” 阿茹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一句“好极了!”,说罢,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连忙低下了头。 徐姜不太擅长经商,所以便将这个店铺全权交予阿茹打理,完全没有丝毫限制,若是觉得装修不满意,便差人全部拆掉重装。 临走时,徐姜还留下两个下属保护她的安全,毕竟古代一个女子独自在外做生意,难免会有歹人打主意。 因为铺子后面还有一个两进的院子,所以干劲十足的阿茹便打算住在店铺中,摩拳擦掌准备后面的开店事宜,徐姜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待到夕阳西斜时便回了府。 ..... 翌日清晨。 勤政殿内,一众大臣们按惯例上朝,徐姜也在其中。 朝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因为前些日子维京地区受连日的大雪影响,淮静因为地势问题,如今受灾严重引起雪塌,使得官粮运输受阻,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朝廷派去的赈灾粮被辉云山的山匪所拦截,使得皇帝勃然大怒。 面对雪灾,人命就显得何其脆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尤其是平民百姓,若是不幸碰上了雪灾,在粮食短缺的冬季,会有很大一批人冻死。 前些日子,朝廷是对淮静实行赈灾,对于这种有油水可捞的差事,自然有很多人主动请缨的。 不过朝中分为三股势力,太子阵营和三皇子阵营以及不站队的阵营,赈灾官员的人选主要还是集中在太子与三皇子身上,如此大好的建功立业机会,二者自然都不肯放弃。 经过朝中官员的争议下,皇帝拍板将此次的赈灾事宜落在了三皇子头上。 这一决策是朝中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人人皆知皇帝更加看重太子,赈灾一事多半也会落在太子头上,众人不禁窃窃私语,太子本以为胜券在握,得知结果脸色并不好。 谁能料到,不过短短数日,便传来如此噩耗,众人的目光落在战战兢兢跪在大殿中的三皇子,不由得有些唏嘘。 皇帝脸色很差,他本想着这些日子让太子沉淀一下,便给三皇子这个机会,却没想到是这般结果。 最让他愤怒的是不过区区山匪居然敢拦截朝廷的赈灾粮,这群山匪到底觉得自己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就在此时,太子站了出来,声音沉稳道: “儿臣府中有些余粮,可以补上赈灾粮的空缺,此时应当以淮静的百姓为先呐。” 太子带头,一片拳拳爱民之心,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皇帝倒是觉得太子有此觉悟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殿中,太子都这么说了,其他的大臣敢不效仿吗? 虽然 一个个心中腹诽不已,但是脸上却不露分毫,纷纷站出来称赞太子宅心仁厚,跟着捐了不少余粮,不过因为是白捐,不少人都只是象征性地拿了一些。 朝中大臣手中都握着不少田地,手头自然是有米粮的,不过他们心思各异,不少人都想要趁着雪灾与那些大肆抬高粮价的商户一起,大赚一笔大夏百姓的银子,又怎么肯白捐。 虽然只是表面功夫,但是皇帝难得看着朝中像这般上下一心,脸色也好上不少。 而今日是太子带的头,所以此次赈灾与讨伐一事,自然落在了太子身上。 紧接着,便听到皇帝出言道: “既如此,此次讨伐山匪和赈灾,便由太子代劳吧。”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太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朝着皇帝躬身谏言: “儿臣认为,此次讨伐与赈灾一事,应当交与冠军侯来。” 此言一出,周围的大臣都愣了一瞬,毕竟太子与冠军侯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太子却让冠军侯接管此事,这不是将功劳拱手让人吗? 众人皆一脸不解,似乎不明白太子为何如此。 皇帝亦有些不解,毕竟这可是大功一件,没理由拒绝才是。 “这是为何?” “回父皇,儿臣认为以冠军侯的能力,定能将此事完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