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岭赶忙摇头,说道。 “此事的主导者原本确是虞子期将军,怎奈他因亲情所困,犹豫不决,贻误了战机,小的无奈之下才硬着头皮补上,一心想着抢先控制住许国夫人,夺得密道,而后冲进皇宫,妄图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赵川听罢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陈忧薙,缓声说。 “如今外面局势凶险万分,稍候你随朕一同入宫,去陪伴皇后解解闷吧,也好让她安心。” 陈忧薙闻听此言。 “多谢圣上恩典,能与女儿相伴,实乃小女子此生莫大的荣幸。” 赵川神色稍缓,随后命令张五将这些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就在此时,那太监霍大岭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陛下,虞子期将军危在旦夕,若您再不施救,恐怕就来不及了!” 赵川见此人言辞恳切,当下止住脚步,目光重新落在霍大岭身上,沉声道。 “观你还算有几分真诚,也具基本的是非观念。不如从今往后跟随于朕,为朕效力,在项羽处你居何位,朕亦会赐予你相同之位,绝不食言。” 霍大岭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应道。 “小的在项王处乃是太监总管,承蒙陛下厚爱,小的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赵川微微一笑。 “那好,朕的御马间正缺一名太监总管,你便去那儿当差,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得想法子应对项羽那边,莫要让他察觉你的变节。” 霍大岭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之意,可是要小的充当双面间谍,为陛下传递情报?” 赵川点了点头。 “此事若办得妥当,朕自当重重有赏,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若有半点差池,哼,你应当知晓后果。” 随后,赵川将一应事务交予张武妥善处理。 他则带着陈忧薙悄然离开许国夫人府,一路马不停蹄,直奔皇宫而去。 入宫后,赵川命人将陈忧薙暂时安置在皇宫的别院,并派遣了数名忠实可靠的侍女和太监前去伺候,务必确保其周全。 赵川在处理完这一系列事务后,稍作休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只觉身心俱疲。 待整顿完毕,洗漱一新,便轻手轻脚地躺到虞妙弋身旁。 “皇上,饶了臣妾的哥哥吧!” 赵川爱怜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爱妃放心,无论你哥哥是否愿意归乡,朕都不会取他性命,至多解除他的武装,让他留在你身边,好生陪伴。时日一长,他自会想通,朕定不会亏待于他。” 虞妙弋听闻,如小鸟依人般更紧地躲进赵川怀中。 而在另一边的天牢之中,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那铜锁,而后毫无阻碍地进到了里面。 借着牢房外灯光,虞子期努力定睛一看。 “吕马童将军,怎会是你?” 吕马童此人,原名吕二狗,原本是项羽的同乡,出身极为低贱贫寒。 曾给项梁当过马夫,后随项羽参加巨鹿之战,因其在战场上作战勇猛无畏,悍不畏死,从一个任人驱使的马夫一路擢升,如今在项羽麾下任偏将军一职,也算是出人头地。 吕马童微微点头,脸上不带丝毫表情,毫不犹豫地朝着虞子期大步走去。 虞子期见状,连忙将手上沉重的镣铐举起,试图阻挡。 “这镣铐可是纯钢打造,坚固无比,要打开绝非易事,吕将军,你这是何意?” 然而,吕马童手中的宝剑并未砍向镣铐,而是裹挟着必杀的决心,恶狠狠地朝着虞子期猛砍下去,剑势凶猛,似要将虞子期一劈为二! 虞子期反应极为迅速,身子就地用力一滚,如灵猫般敏捷,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锋利的剑刃贴着他的衣角划过,削下一片布料。 “吕马童,你莫非疯了不成!我乃是虞子期!” 吕马童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我自然知道你是虞子期,可你这狼心狗肺之徒,竟敢背叛项王,今日我便是奉项王之命来取你性命,以正军法!” 虞子期满心委屈,大声辩驳道。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虞子期对项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因坚决不肯投降那赵川,这才被打入这天牢之中,受尽折磨,吕马童,你莫要血口喷人!” 吕马童冷哼一声。 “你的母亲是赵川朝里的许国夫人,你的妹妹又是赵川的皇后,说你不会背叛,谁能信?莫要再狡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虞子期情绪激动,争辩道。 “我对项王的忠心,唯苍天可表!日月可鉴!你休要被奸人所蒙蔽,错杀忠臣!” 吕马童嘿嘿一笑。 “就算你自称忠臣,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正是你向项王表明忠心之时,莫要毁了你的忠义之名,你当真还要躲闪吗?乖乖受死,或许项王还能念及旧情,饶你家人一命。” 虞子期心中悲愤交加,却被这所谓的忠义之名束缚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吕马童见状,以为虞子期已然放弃抵抗,再次挥剑朝着虞子期的人头狠狠砍去,剑势如风,迅猛无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张硕大的渔网透过门,对着吕马童而来。 吕马童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渔网罩住拖倒在地。 那渔网迅速收紧,不一会儿工夫,吕马童便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动弹不得。 吕马童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率领众多女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我欲斩杀这背叛项王之人,与你何干?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那女将军冷笑一。 “我乃袁佩佩,是皇上的贴身女护卫,奉圣旨前来保护国舅大人!你这乱臣贼子,竟敢私自行凶,该当何罪!” 说罢,她迅速命人打开虞子期手脚上的镣铐,郑重说道。 “皇上有旨,只要将军能够保持中立,便可还你自由。不管你是选择留在咸阳,还是回乡务农,皆任凭将军抉择!” 虞子期长叹一口气,神色疲惫而又无奈。 “罢了,是你们的皇帝赢了,我虞子期愿意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