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脸上的冷笑更甚。 “哼,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舌灿莲花,也休想改变你是反贼母亲的事实,为了以绝后患,你还是赶紧领旨吧!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陈忧薙悲愤交加地喊。 “我儿忠心可鉴,定是被奸人所诬,陛下圣明,定会明察秋毫,还我儿清白!” 就在陈忧薙陷入绝望之际,赵川果断地挥手。 “给我撞破地道上面的封盖!”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侍卫齐声应和,用尽全力撞破了地道的封盖。 众人瞬间从地道里鱼贯而出,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陈忧薙的卧室。 然而,此时的陈忧薙并不在卧室,而是在客厅接旨,赵川带领手下的侍卫们朝着客厅迅猛冲了出去。 刚进客厅,便看到一群恶徒正死死地控制住陈忧薙,其中一人面目狰狞,正强行要往她嘴里灌那杯致命的毒酒。 赵川大喝一声。 “大胆反贼,竟敢假传圣旨,张武,你下令把这些反贼统统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张武应声而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瞧见有一个太监狗急跳墙,拔出了锋利的短剑,欲朝着陈忧薙的脖子狠狠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武瞬间将手里的妖刀飞掷而出。 那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芒,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对方的胸口,那行凶之人甚至来不及哼一声,便直直地倒地身亡。 此时,其他侍卫们也如狼似虎般迅速扑向那些假传圣旨的太监和伪装成侍卫模样的恶徒。 他们个个身手敏捷,训练有素,很快便将这群反贼牢牢控制住。 赵川大步流星地向前,一把将陈忧薙从恶徒手中解救出来。 陈忧薙不由自主地扑到了赵川的怀里,在场之人皆明白此刻情形的危急,谁也没有认为这种举动有何不妥。 张武对那些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押着这些反贼离开客厅。 张武压低声音威胁说道。 “今晚的事儿,大家都给我把嘴闭紧,烂在肚子里,当作没看见,若让我听到半点风声走漏,定砍了你们的脑袋,株连九族!” 客厅里,赵川深知陈忧薙此刻惊魂未定,缓缓说。 “夫人莫怕,朕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们母子下此毒手。这些奸佞之徒,朕怀疑是项羽或者刘邦他们派来离间我朝君臣的,不过最终结果如何,还要等候进一步的审讯,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还夫人一个公道!” 陈忧薙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她轻轻“嗯”了一声。 赵川忽然感觉到她的肚子里似有胎儿在轻轻蠕动。 “孩子没事吧?刚才那般凶险,可别伤着了孩子。” 陈忧薙的神情恢复了些许平静,说道。 “多谢陛下来得及时,上苍庇佑,臣妇母子方才得以平安,感激不尽!” 说完之后,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的从赵川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这才发现偌大的客厅此时竟空无一人,不由得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尴尬。 赵川见她如此,宽慰道。 “夫人无需介怀,你可是皇后的尊亲,朕怎能让你遭受这无妄之灾,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朕没办法跟皇后交代!” 陈忧薙满心好奇,忍不住问道。 “陛下怎么知晓这里有条密道,甚至能够直通臣妇的……” 赵川略作沉思,而后简单地解释道。 “夫人有所不知,你的许国夫人府其实就是秦朝文信侯吕不韦的府邸。他当年与太后赵姬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两者之间建有密道勾连。朕唯恐项羽那些反贼顺着地道去攻中行次,这才过来查看。未曾想,竟意外救了夫人的命,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万千之喜!” 陈忧薙听后恍然大悟。 “陛下英明,若非陛下洞察先机,后果不堪设想。臣妇愿为陛下祈福,祝陛下江山永固,福寿安康。” 想到了吕不韦和赵姬的往事,陈忧薙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他随即觉得这事儿不该想也不敢想,否则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对于整个大楚都是灭顶之灾。 赵川也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于是就说。 “走,我们过去看看那个刺客,或许现在已经招供了!” 假冒太监的那个刺客是个硬骨头,根本不怕鞭打,也不怕烙铁。 赵川恨透了这些卑鄙的人,因此也不认为张武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把刺客倒悬起来,那个刺客只觉得头部充血,很快就顶不住了。 “你们快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赵川猛然挥手,命令人将那被五花大绑擒获的太监松绑放下。 那假冒太监之人双脚一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声音颤抖说道。 “小的乃是项王身边的宦官,名曰霍大,受项王之命,蓄意搅乱这咸阳局势,妄图占领这条隐秘地道,进而冲进皇宫行刺陛下,以成大业!” 赵川听闻此言,心头不禁猛地一颤。 暗自庆幸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灵光乍现,忆起这条险些被遗忘的地道。 倘若不是这一念之间的警醒,恐怕此刻敌人早已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皇宫,一想到那不堪设想的后果,他只觉冷汗涔涔,脊背发凉。 他紧盯着跪地之人,喝问道。 “尔等此次究竟来了多少人马?具体的行动计划又究竟是如何筹谋,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霍大岭此刻已是面如土色,忙不迭地叩头答道。 “回陛下,此次共来了一百二十一人。由虞子期将军率领,吕马童将军为副将,众人兵分多路行事,一路由李二狗带领,在咸阳城内大肆散播谣言,妄图扰乱民心,制造混乱;一路由王麻子带队,前往许国夫人府探查虚实;还有一路则是由赵四作为监军,把控全局,协调各方行动。” 赵川继续追问。 “那你们这一路便是负责来许国夫人府打探虚实的吧?不过你们现在彻底的瞎了,或者说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