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夏蝉、袁朗三人方回到呦鸣园,走至荷塘边时,便听闻有呼救声传来,几人朝池中望去,就见个孩子正在水中拼命的挣扎。 见状,袁朗不由分说的便跳下水去施救。 好在他水性好,救得也算及时,洛玉松吐出腹中的积水来,便也没什么大碍了。 倒是一旁魏氏,抱着洛玉松哭天喊地的乱叫了好一阵,那模样如丧考妣一般。 实在听不下去的夏蝉呵斥道:“你这妇人好生晦气,小公子好好的,你这是哭给谁看。” 夏蝉刚从府外回来,自是不识得魏氏,只当这她是为表现自己是个忠心的奴才,才这般惺惺作态的演戏。 而洛玉书心中最是清楚,魏氏这场戏,是朱氏精心谋划的,目标便是洛玉青。 可惜,偏偏事与愿违。 与此同时,朱氏和崔锦荣也得了信儿,只是丫鬟并未说清是哪位公子落了水。 朱氏只当是洛玉青出了事,表面装出一副心急的模样,心中却高兴得很。 她听到王妈妈被洛玉书打发出了园子的时候,便有些恼了。 二房的人刚一回来,就将洛玉青从她眼皮子底下带走,不仅如此,还将她的人也打发出了园子,这无异于是拨除了自己的眼线。 她若不出手, 自己所筹谋的事,怕是要打水漂了。 若洛玉青因一时贪玩而失足落水,周遭又无人相救的话…… 能引洛玉青失足而不被人怀疑,只有年幼的洛玉松了。 于是便同身边的刘妈妈想出此计。 而当崔锦荣听闻有孩子落入水时,面上显现出身为人母的不安与担忧。 二人穿过角门,便见洛如年和洛如成也得了信儿,正往呦鸣园的方向去。 四人急忙赶到荷塘边时,正听到魏氏呼天喊地的哭声。 见洛玉青好端端的站在一旁,而躺在魏氏怀里的洛玉松却是浑身湿漉漉的,朱氏大吃一惊,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洛如成急道:“快快将二公子抬回去,再请刘府医过去瞧瞧。” 两个下人将洛玉青抬走。 朱氏此时满腔的怒火,盯着魏氏质问。 “出了什么事?二公子怎么会落到水里?” 魏氏见朱氏用骇人的目光盯向自己,瞬时便停了哭喊声,她自知坏了朱氏的好事,回去定没好果子吃,心下便有些不寒而栗。 但她转念一想,侯夫人不过是嫌大公子挡了二公子的路,如果能借由此事,将大公子扣上了弑杀堂弟的罪名,即便他是嫡长孙,这名声若是坏了,也恐难袭爵,到时候,爵位还会落到二公子的头上。 而出事时,跟在大公子身边的丫鬟也被自己拦着不得脱身,除此之外再无旁人看到,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大公子将二公子推入池中的便可。 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至于洛玉青,即便他如何为自己辩解,以他的名声,只怕谁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想到这,魏氏立刻换上一张痛心疾首的模样,哭诉道:“侯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二公子,以至于让他和大公子起了争执,才害得二公子落了水。” 这突如其来的罪名,让洛玉青登时暴怒起来,他挣脱开崔锦荣的手,一个箭步,上前便给了魏氏一脚。 “你这该死的贱婢,竟敢编排起小爷来了,谁给你的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便抡起小胖胳膊打向魏氏。 “逆子,还不给我住手。” 洛如年此时已被气得青筋暴起,他怒声道:“卢生,拿家法来。” 听闻他要请家法,卢生瞬间一愣, 他家老爷显少动怒,更别说动家法了,这时也只有夫人能劝住老爷了。 卢生不由得看向了崔锦荣。 而一旁的崔氏忙上前拦下。 一边替洛如年捋着前胸,一边劝道:“夫君,事情还未查清前且莫动气,玉青虽顽皮了些,但我这做娘的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干出伤人性命的事来,况且,这还是一府的兄弟,他是断然不会那样做的。” 听闻崔锦荣的劝慰,洛如年稍稍缓了下。 洛玉书又道:“是啊父亲,做奴婢的护主不利,因着心虚而说胡乱攀扯的下人也是有的,父亲不能单凭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而认定此事是玉青所为。” 洛玉书也未料到这魏氏反应竟如此之快,人倒是个机灵的,只可惜心术不正,不能留。 随后她又转头看向魏氏说道:“你可敢指天发誓,刚刚所说,并无半点谎话,若有半点不实,单就攀扯主子这一条罪,就该是死罪。” 她就不信,魏氏会不怕。 此时的朱氏脸色已是难看极了,洛玉书说出此话,明显是在震慑魏氏,好让魏氏慌乱中露出马脚。 她若此时不出面保下魏氏,只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朱氏佯装笑意道:“玉书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过这佟祥家的为人我是清楚的,是个老实的,她若有半点不妥,我也不会让她照顾玉松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