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衣着绝对是见过的。 赵无极戏谑的看了他一眼,调侃道: “怎么?记不起来了?要不要给你点提示?” 说着,赵无极一手把秀秀,拽进怀中,一手扼住其脖颈。 秀秀大气不敢出,乖乖的顺从着,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赵无极瞥了一眼陆归,对着秀秀戏谑道: “这绿头龟,还没想起来啊?你给他点提示吧?” 秀秀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陆归的手臂猛然抬起,发抖指着赵无极。 “你...你就是那个。” 赵无极嘴角微微上扬,歪着脑袋,好奇问道: “哪个?你倒是说出来啊?” 陆归闻言,肺都要被气炸了。 失去理智的他就要上前动手,王八拳对着赵无极就是一顿怼。 下一秒,他身体软软的栽倒一边,斜躺在马车内。 眼前一黑的瞬间,陆归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秀秀瞥了一眼陆归,神色有些慌乱。 赵无极轻轻摇头,宽慰道:“没事的,死不了。” “现在清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干点正事了?” 面对赵无极不怀好意的笑容,秀秀心中一紧。 要是放在平日里,别的地方,她都能虚与委蛇。 唯独这个地方不行。 这是在哪? 对面一群人都瞪大着眼珠看着呢? 她是谁? 她可是益州的圣女。 传出去,威信度只怕会一点不剩下的。 这样的话,这么多年的计划,不都落空了吗? 秀秀委屈巴巴的抬起眼皮,美眸涟涟如春水荡漾,娇声娇气发嗲道: “殿下,您乃龙子之躯,莫不能坏了您的名声啊?!” 赵无极不以为意的摇头道:“我好色如命,岂会在乎那些虚名?” 秀秀娇笑了几声,接着委婉道:“女婢只怕脏了殿下的心情。” “啪”的一声脆响。 赵无极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留下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他冷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你脏。” 秀秀错愕的微微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揉着揉被打的脸蛋,委屈巴巴的眼神。 马车之外。 州府官兵,矿民,骑兵们。 都愣住了。 两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静默的马车。 许久之后。 赵无极钻出马车,顺势整理摆正了一下腰带。 “陆家无礼之徒,还是你们的圣女,知书达理。” “和你们的圣女,相谈甚欢,甚是舒服。” 在车内的秀秀听到这话后,心中大恨,怨气横生。 更是对一旁陆归不争气的怨。 杨二兵一众手下,眼中冒光,满满的钦佩之色。 赵无极正色道: “你们可别乱想,有陆归作证,莫要坏了我的名声,也坏了圣女的名声不是。” 他的话越描越黑。 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管是州府官兵,还是矿民,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赵无极。 他们的后牙槽都被咬碎了,自家圣女,也是你想见就见的? 关键还在马车内呆这么久? 人人怒视,就等着有谁一声令下,杀向赵无极。 赵无极极其嚣张的昂首阔步。 见此情形,就算迟迟没有听到命令,便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咿呀咿呀...老子宰了你。” “杀,敢对圣女无礼?” “艹,杀了他,那是我婆娘,谁都不能靠近她” 呃呃呃呃呃... 圣女什么时候是你婆娘了? 就在有人,还有心情关心这个的时候,顿时,双眼怒火迸发。 “杀,........” 杨二兵等人面对疯狂的人群,就要上前厮杀。 但被赵无极给拦住了。 “撤退。” 他招呼了一声大黑,上马奔驰。 五百人,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坐在马背上的赵无极,心中乐开了花。 不光他的怒气值在飙升,手下随从,手下民众的,都在飙升。 爱屋及乌,反之亦然。 想来,这件事再一经传播出去。 只怕更能招来更多的怒火。 赵无极心中幸灾乐祸。 陆家估计没想到吧,这般推崇益圣,那圣女的地位也低不了的。 赵无极此举,无疑是在抹黑益州子民的精神支柱。 一传十,十传百。 就算陆家有意把消息封锁,压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短短时间内,圣女被赵无极无礼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 大批的人,自发组织起来,前往凉州报仇雪恨。 陆家高院之内。 陆友仁一巴掌摔在陆归的脸上,怒气滔天,呵斥着。 “你个废物,真是气死我了。” “你...就是一个...废物。” 陆友仁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但并没有因此就格外恩宠。 正妻产下这个儿子之时,难产致死。 自那陆归出生以后。 陆友仁没日没夜,辛勤劳作,还是颗粒无收,府上妻妾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给陆归明媒正娶的几房妻妾,也是没个动静。 这下子,陆友仁是真的慌了神了。 陆家主脉,难道要亡了吗? 在看旁系支脉,枝繁叶茂。 陆友仁顿时心里就不平衡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应运而生。 他要逆天改命。 成,他留名载史。 败,就让整个陆家陪他一起下葬吧。 年年废物,声声废物。 陆归被打压这么久,此刻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积压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来,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是废物,你个老东西,为老不尊。” “秀秀被辱,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不会是觊觎她的美色吧?” “你把她藏在我身边,不会就是想近水楼前先得月,垂涎她吧?” 陆友仁被气的浑身颤抖,“你...逆子,跪下。” 见陆归迟迟不跪,他扬起手掌就要去打。 陆归恻阴阴笑着,灵巧的躲闪到一边。 “打不着吧,你有本事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