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接着说道:“杀了我,秀秀就是你的了。” 陆友仁颓废的放下手掌,唉声叹息道: “为了一副皮囊,你我父子二人何故于此。” “罢了罢了,你也大了,秀秀那件事,你去处理吧。” “我老了。” 说着,满脸颓败之色。 陆归见此,心中微微心软下来,稳住情绪后,躬身告退。 等他一走,陆友仁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嘴角笑的很是森然诡异。 回到营地之后。 赵无极的营帐都要被踏平了。 马营的溜须拍马。 郭有福的荤话调侃。 杨二兵为兄弟们讨要武器。 许可的谏言劝阻。 赵无极刚打发走一位,下一位就接着进来了。 司徒锦面色严肃,沉声道: “殿下,您鲁莽啊!益州圣女,您不该羞辱的。” 赵无极无奈的摊摊手,一脸无辜,解释道: “要我说多少遍,我和她真的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司徒锦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面露忧色。 “殿下,不是那样的话,您为何不出面澄清一下子?” 毕竟,益州圣女都出面澄清了。 赵无极瘪了瘪嘴,澄清? 开玩笑,为什么要澄清? 就这几日的怒气流水账单,简直不要太爽了。 躺着赚。 唉,美人效应真是好,要是大商再多些圣女就好了。 随便搞点绯闻,全民激愤呐。 见赵无极迟迟不说话。 司徒锦再次劝说道: “得民心者,得天下,殿下,三思啊!” 赵无极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 “司徒锦,我问你,你觉得跟着我,有朝一日有没有机会像你父亲一样,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司徒锦瞳孔微缩,像是被说到了痛处。 但他还是如实回道: “大商一日在,我...便一日无机会。” 言辞委婉,还不如说是赵无极没机会做皇帝。 赵无极耸耸肩,语气轻快道: “所以,我三思什么?” “另外,益州子民来闹事,你也见识到了。” “作何感想?” 司徒锦显然被问住了,迟疑片刻,沉声道: “目无法纪,以下犯上,其心当诛。” “说得好,”赵无极轻轻拍了一下巴掌。 “益州子民尚且如此,你说,陆家之心,又该如何?” 司徒锦蓦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讶然和恐慌。 他声音微微发颤。 “殿下,我这就奏折上报此事。” 赵无极轻笑出声,戏谑道: “上报?给谁?证据呢?派谁镇压?出师有名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让司徒锦哑口无言。 赵无极喃喃其语:“你当丞相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只是这话,司徒锦并未听到。 赵无极平躺下来,终于,可以清闲了。 “青兰,来,拿点水喝。” 青兰轻咬了一下嘴唇。 “你真的和她没发生什么?” 赵无极嘿嘿一笑,玩味的眼神盯着青兰。 “小丫头,又吃醋了。” “真没发生什么。” “哼,”青兰冷哼一声,算是相信了他的话。 赵无极来到临时农田。 狄老带着老人妇女,正在耕田开垦着。 他们手上的农家工具,都是赵无极从商场兑换来的。 好使。 就算赵无极把铁矿夺了,攥在手里,一时半会也打不出来东西的。 马营额头冒汗,匆匆跑来。 “殿下,这益州民众快要拦不住了,要不,您出面澄清一下吧。” “听说,陆家已经上奏折,向陛下讨要说法,要声讨您了。” 赵无极好奇道:“陆家要什么说法?” “圣女又不是他陆家媳妇。” 秀秀虽然被陆家藏了这么久,对外都是宣称孤寡一人的。 马营苦着脸,解释道:“前不久,陆家陆归,明媒正娶了圣女。” 我艹,赵无极心中暗叹,这陆归,这么想戴绿龟帽子? 他不禁喃喃道:“这陆归,神人啊?怎么想的?” 马营想了想,“会不会是想要借此证明圣女的清白?” 赵无极翻了一个白眼,当冲喜呢? 一边力证清白,一边奏折上书。 是一个人干出来的事情吗? 赵无极支走马营后,席地而坐。 他散发出庞大的精神力来,顷刻间,席卷远方。 鹿野和石琴都感受到了。 两人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益州和凉州的交界处,数不清的民众齐聚一起。 嘴上丝毫没有闲着,字字句句都是在声讨赵无极的。 郭有福掏了掏耳朵,一脸的不耐烦。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听着都烦死了。 为了挡住这些益州子民,郭有福带手下出拒马关的任务,暂时搁置了。 “你们能不能别叭叭叭了,口渴不?喝点水。” 郭有福嘴上这么说着,手中的水却是凑到自己嘴边,咕噜咕噜自己喝完了。 这番操作,又是惹得一众怒骂。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些人,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点,让人出来,为我婆...我们圣女,澄清道歉。” 赵无极不屑一笑,这火候还能再往上烧一烧,根本不急一时。 嗯? 赵无极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寒光迸出。 强大的气息,来自拒马关之山巅。 果不其然,山巅之上,一道身影默默的站着。 细小的身影极难分辨,但人就是屹立在那里。 许是感应到什么了,其身影渐渐隐去,消失在原地。 赵无极紧皱眉头,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要是感知没有出错的话,对方极有可能是大宗师无疑了。 拒马关之山巅? 来自大胡的吗? 所以,来自大胡的报复,终于来了吗? 赵无极冷着脸,对杨二兵吩咐道: “吹集结号。” 号声一响,营地大小主事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 齐聚营帐之内。 感受到氛围的凝重,平日嬉笑的马营和郭有福,都噤声了。 赵无极居中端坐,面色严肃。 看到人都到齐了,他开始张口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