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讪笑道:“是吗?” 我赶紧附和道:“是的,是我叫冯曜来的。” 陈芸收起我签好的票据后,说道:“那你们继续按,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冯曜赶忙说道:“不按了,不按了,小芸,我送你回去吧。” 冯曜正在满地找鞋的时候,陈芸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么一折腾,我和冯曜都失去了继续按摩的欲望,于是换好衣服来到楼下。 坐在足浴店门口的台阶上,我们各自点上一支烟抽着。 冯曜说道:“你不觉得陈芸来的不仅巧,还很快吗?” “是特别巧,非常快!” 冯曜分析道:“前面你给你朋友打电话的时候,你朋友说不是在医院陪程知夏吗?一定是让程知夏听到了咱们在足浴店,所以通风报信给了陈芸。” 经冯曜这么一说,确实有这种可能。长夏山居旅行社刚开业的时候,程知夏经常来旅行社,所以与陈芸也算熟络。 冯曜幽怨的看着我骂道:“你个扫把星。” “是程知夏通风报信的,你骂老子干什么?” 冯曜更加愤怒了:“要不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就算老子去夜店找公.主,程知夏看见了鸟都不会鸟我。” 说着,冯曜站起身来忿忿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问道:“你干嘛去?” “我去找陈芸,向她解释一下是你威逼我去按摩的。” “你先把我送回去。” “自己打车回去。” 说着,冯曜跳上车子,随即驾车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则只能打车回到了幸福巷。 ...... 次日一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旅行社,临近中午的时候,去了海森国际。 我与冯曜几乎同一时间到,定了一间包厢后,我们便站在酒店的门口等待他二叔以及他二叔朋友的到来。 等待期间,我问道:“昨晚你去找陈芸解释,她怎么说的?” 冯曜摆摆手,说道:“别提了,压根门都没让我进。” “大半夜的,人家陈芸肯定不会引狼入室啊。” “你丫说谁狼呢,我可是正人君子,昨晚都怪你个扫把星。” 我驳斥道:“我说去喝酒,是你说男人要精油开背的,现在倒怨起我来了。” 冯曜呢喃道:“你说知夏也真是的,她都和晓冬订婚了还管着你,这多少有些不合适。”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合适的,除去我们是曾经的恋人关系,我们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她就像个姐姐一样。” 冯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也是,记得上学那会,你晚自习经常逃出去打篮球,每次都是她把你揪回来的。” 说起曾经的往事,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可是笑着笑着,鼻尖就泛起了一阵酸涩。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说道:“也不一定是程知夏告诉陈芸的,说不定真的是巧合呢?” “如果昨晚我没去找陈芸,你说是巧合我还信,但是去找陈芸后,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程知夏告诉陈芸的。” 我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 冯曜回道:“她隔着门,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她问我你回去了没有。” 当我还在揣摩这句话的意思时,冯曜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分析:“小芸问这句话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帮别人问的,第二,她喜欢你。” 我点上一支烟,说道:“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很大。” 冯曜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边用一条胳膊锁我的喉边怒道:“我要跟你决斗!” 打闹间,一辆大众帕萨特缓缓驶进了停车场。 这是冯曜二叔冯石的车,我们立刻变的严肃起来。 停好车后,冯石带着他的朋友向酒店门口走来。 我们将冯石二人迎进了包厢,落座之后,冯石作为中间人首先向他朋友介绍了我和冯曜。 随后又向我们介绍道:“这位是国土.资源.局.行政办公室的王亮王主任,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王亮年龄与冯石相仿,但身体有些发福,挺起来的啤酒肚将白衬衫撑的很紧,若隐若现的能看到挤出来的肥肉。 他的脸上也堆满了横肉,挤的他鼻梁上的一副银边眼镜看起来有些变形。 王亮眯着眼睛笑了笑,对冯石说道:“咱俩上人民大学那会就认识了吧,这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冯曜显然不想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寒暄,于是接过话茬说道:“王叔,这几十年里你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我国的政.治建设之中,为了党和人民可谓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我仅代表我和我的朋友向你送上最崇高的敬意。” 王亮听了冯曜这番没边的夸赞后,笑的更开心了。 冯曜接着说道:“既然您跟我叔叔有着几十年深厚的情谊,堪比管鲍,那我也算是你的侄儿,作为侄儿,今天请您过来,有点事想向您打听。” 王亮不大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但还是笑呵呵的说道:“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