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凭空消失,客栈里乱成了一锅粥,青面、山坤、赵天祥、李虎在雒阳城中四处寻找张归元的踪迹。 直到深夜,他们都没有找到张归元,各自返回客栈,商讨对策。 青面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转圈,急躁道:“雒阳城中有封空法阵,我飞不起来,明天再找不到主公,我就放火火烧雒阳城。” 山坤瞪了它一眼,怒道: “滚一边去,少在这里添乱,我已经找遍了城中的护院犬,让它们帮助寻找主公踪迹,它们虽然智慧不高,但嗅觉很好,一定能找到主公。” 赵天祥沉声道:“我找到了城中的旧相识,让他们在城中寻找,配合山君兄的群犬搜查,一定能找到主公。诸位放心,雒阳城的治安很好,主公一定不会有事。” 李虎没有说话,显得焦躁不安,智慧有限,又说不出什么,伙计们稍有怠慢,就冲过去和伙计打架。 正当他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张归元踉跄着走进小院。 众人急忙迎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他遭遇了什么。 “快扶我进去,我刚从红坊中逃出来,真是九死一生。” 伙计们听说他去了红坊,脸上纷纷露出猥琐的笑意,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各自离开。 张归元将红坊里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青面勃然大怒,嚷嚷着要去找那位金丹修士报仇。 “不可多事,那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金丹强者,凭咱们的手段胜不过她。” “要不是我对她来说还有价值,今日一定会死在红坊之中。” 山坤眼眸中闪烁着火焰,沉声道:“主公,她们在图谋我们的平安城,咱们决不能同意。” “我们敌不过她,可以虚与委蛇,我假意要她们提高筹码,她们并没有同意。” 众人讨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拓跋根带着李寅和斛律斩浪匆匆赶回客栈。 老羊皮的脸上比之前多了许多道皱纹,在雒阳城这半年,他费尽心力,殚精竭虑,在诸多势力中游走,又苍老了许多。 张归元有些心疼,紧紧握住拓跋根的大手,又呼唤李寅和斛律斩浪,询问他们在雒阳城的经历。 众人相逢是一件幸事,张归元命客栈伙计设宴,众人在宴会上,聊起了雒阳城的局势。 拓跋根和主公相逢,心情激动,多喝了几杯,面色红润,满面红光。 “主公,灵皇帝要在两日后召见您,您按照我说的话回答皇帝的问话,千万不要露出锋芒。” “咱们不亲假亲,不近假近,表演一场君臣会,将相和。从灵皇帝那里讨封之后,赶紧离开雒阳城。” “现在雒阳城的局势很诡异,像极了风暴之眼,雷霆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炸。” 张归元点了点头,他在北海起势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两日后的朝会,他表现越好,获得的封赏越大。 张归元转头看向山坤和青面,叮嘱道:“你们俩随我见灵皇帝,千万不要瞎说,表现得越质朴越忠心越好。” “对我什么样,对灵皇帝就什么样,一定要骗过朝中百官的耳目。” “千万不要说咱们在北海励精图治,整顿军务,收拢百族,教化万民。至于妖兽工厂和妖鬼大军之事,更不要提起。” 山坤点了点头,青面则满不在乎地嚷嚷道:“主公放心,我就说你整日在北海学院里教授微积分,教授妖魔们养猪种田。” “我们都是自愿追随你的,绝对不是被三皇炮捶捶服的。” 张归元一声苦笑,转头看到它眼眸中清澈的愚蠢,摇了摇头,只恨自己当年捶服它的时候没有下药毒哑它。 张归元将昨天晚上在红坊的遭遇和拓跋根说了一遍,拓跋根冷笑道: “主公,不要理会那个疯女人,她的不臣之心,从来没有掩饰过。” “我进入雒阳城后,她第一时间联系到我,想要拉拢我,被我断然拒绝。” 张归元点了点头,那个疯女人同样和她说要做一件大事。 “老羊皮,根据你的推断,他们要做什么大事?” 拓跋根冷笑一声,在席间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冷声道: “主公,这并不难猜,她们这些太平道的传人齐聚雒阳,当然是奔着刺王杀驾。” “太平道,要刺杀灵皇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言论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新加入的赵天祥和李虎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不相信他的话。 张归元眉头紧蹙,沉声道:“杀掉灵皇帝并没有意义,这个世界是修仙者统治人间的世界,” “所谓人皇,不过是修仙者的傀儡,名家望族的代表,杀了灵皇帝还有献皇帝,有什么意义?” 拓跋根长叹一声,饮下一杯烈酒,苦笑道:“我曾多次提醒朝中的何大人和袁大人,他们都是我的故交,可惜,他们的看法和您相同。” “太平道的事,朝中百官早有察觉,他们却毫不在意,认为刺王杀驾绝对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