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城,红坊。 颜雨师朱唇轻吐,击节而歌,扭动着生涩的腰肢,跳着怪异的舞蹈。 张归元在一旁看得好笑,在心中思索这伙人的来路。 一曲终了,颜雨师俏脸绯红,像极了被强行拉上舞台表演节目的倒霉蛋。 “客人,您对我的舞蹈还满意吗?” “我很满意,你的舞蹈有一种尚未驯服四肢的原始美感。” 颜雨师脸更红了,站在那里讷讷说不话来。 张归元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坏主意,他盯着颜雨师的眼睛,坏笑道: “美人,咱们玩一个能增进感情的小游戏,好不好。” 颜雨师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还是点了点头, 张归元取来骰盅,当着她的面,将三枚白玉骰子放了进去,坏笑道: “咱们猜一猜点数之和,谁猜得准,谁就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过分的要求。” 颜雨师暗叫一声不好,假意应允下来,在张归元拿起骰盅摇动的瞬间,对着他吐出一股粉红的烟雾。 一道道人形轮廓从张归元身体里走出,主动走进那道粉红色的烟雾,顷刻间附身成功,悄无声息地走向张归元两侧。 颜雨师看不到怨灵千命,又不敢动用法术探查,见那道粉红色的烟雾自动避开张归元,飘向四周,顿时大急。 张归元恍若不知,笑吟吟摇动骰盅,让她猜骰子的点数。 “我猜是十点。” “那我猜是十三点。” 张归元慢悠悠打开骰盅,三枚骰子最上方的数字是三四六,正好是十三点。 颜雨师急得站了起来,身体连连向后走去,躲到角落之中。 张归元拉着她的手,将她拖了出来,笑道:“小美人儿,你怕什么?我还能活吃了你?” “咱俩玩一个才子佳人之间能增进感情的小游戏。” 颜雨师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张归元,连连摇头,做宁死不从状。 这小丫头真能给自己加戏,张归元看得好笑,他环顾四周,这伙人的首领居然还没出现。 真能忍啊,张归元下定决心引蛇出洞,将这伙人的首领引出来。 他笑吟吟走出房间,片刻之后,右肩膀扛着巨大的石板走进房间,左手还拿着一个压水缸盖的大青石。 颜雨师懵了,她以为张归元要和她玩你追我,追到了就和我嘿嘿嘿的小游戏,没想到张归元的玩法更加狂野变态。 “公子,这是何意?” “玩小游戏啊,胸口碎大石听说过吗?小美人儿,今天咱俩就玩胸口碎大石小游戏。” “快躺下吧,别耽误做游戏的时间,一会儿我还得将石板和青石还回去呢。” 颜雨师彻底懵了,常听欲女派的师姐说过和客人们做一些增进感情的小游戏。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问是什么游戏,难道还有这种粗犷的游戏? “别愣着了,快躺下吧!” 张归元将她推倒在床上,将石板压在她身上,又在上面压了一块青石。 颜雨师目中垂泪道:“真有这种游戏吗?一锤下去,我不就扁了吗?” 张归元坏笑道:“当然有这种游戏啦,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跳舞喝酒什么的俗死了,我就喜欢看小美人儿表演胸口碎大石,看到这个我就兴奋。” 正当他寻来大锤,来到颜雨师面前,准备下毒手之时,身后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走了进来,她一袭白衣,秀发垂肩,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双眸之中晶莹有光,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 “张公子,且慢下手,颜雨师这孩子是合欢圣宗玉女派的弟子,经不起这种玩笑,不如换我来。” “我是欲女派的传人,懂得千万种伺候男人的手段,又是天下闻名的十大鼎炉之一,保证将张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张归元仔细打量她,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夺人心魄的媚态,心中暗自小心。 他用出御魂宗秘法,探知女人的修为,却发现女人好似天边的朝阳,气息炙热无比。 自己的气息与之相比,如同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金丹老祖?张归元心中不禁骇然,忍不住吐槽道: “早就听说雒阳城卧虎藏龙,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卷了,内卷到金丹老祖都要下海接客了。” 那女人轻轻咬着手指,脸上现出一阵娇红的媚态,娇羞道: “张公子真会夸人,不过接客不属于我的职业,属于我的业余爱好。”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只有在年轻公子身上,我才能想起自己年轻的岁月。” 她伸手轻轻抚摸张归元的手臂,手指所过之处,宛如钢刀刮肉一般,痛得张归元龇牙咧嘴。 颜雨师推开青石和木板,低着头走出房间,临出门前恶狠狠地瞪了张归元一眼。 张归元笑吟吟地对着她挥手告别,转头面向金丹老祖,脸上顿时阴沉下来。 “老前辈,你引蛇出洞,派出手下试探我,不就是想和我谈谈吗?想要谈话就收回你的灵力威压。” 那女人眼神迷离,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仅凭心意,就将张归元禁锢住。 她双手在张归元身上游走,像是两把钢刀,所到之处宛如剜肉剔骨,痛入骨髓。 张归元感觉自己正在被凌迟处死,身上无一处不痛,又无法挣脱开金丹老祖的灵力禁锢,心中暗叫不妙。 “张城主,你单刀赴会,很勇敢,但不懂女人,千万不要用老这个词汇来形容女人。” 张归元冷哼连连,明明痛得龇牙咧嘴,也不肯说一声讨饶的话。 “张公子,你修筑平安城,击溃妖魔,破坏了我们妖魔大军南下的计划。” “妖魔大军无法按时南下,鲜卑就不会按时进犯边境,这对于我们的大事有很大影响。” “我们希望张公子能代替妖魔大军,全面进攻鲜卑,让鲜卑按时进攻大汉边境。” “您放心,我们会派出使者,展露诚意,绝对让张公子满意。” 张归元痛得几度昏厥过去,又被剧痛惊醒,简直死去活来,他额头上青筋迸起,龇牙咧嘴道: “老前辈,你不知道我是大汉的虔诚子民,最推崇精忠报国吗?”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