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金腰带。 夏凡现在是深刻体会到这点了! 谁曾想,灭了郑宝一伙后,收获居然这么丰富! 钱和珠宝,共计二十大箱! 各式舟船,共计八十余艘! 粮草肉食,折合约有两千石! 周泰和甘宁这两位昔日水贼头领,见之也不免咂舌:“巢湖水贼焉能富庶至此?” 论精壮之士数量,锦帆贼、九江水贼、巢湖水贼其实相差无几;可论财富,巢湖水贼竟然一家堪比两家! 由不得周、甘二人不赞叹。 夏凡冷冷道:“其愈加富庶,愈该死有余辜!昔日锦帆贼与九江水贼,劫掠富商,不害平民,可谓贼亦有道!反观巢湖水贼,毫不收敛,毫无底线,草菅人命,令人发指!”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 甘宁于是上前低声问道:“那依主公之意,众俘虏不留活口?” 自古杀俘不祥,所以这种事不可张扬。 夏凡不置可否,而是问道:“寨中可有工匠?” “该有几人。” “哦?”夏凡顿时激动起来:“各有何种本领?” 甘宁闻言一愣:汇报战况至今,钱粮俘虏只令夏凡震惊一瞬,便再无其它;却不想,区区工匠竟让主公兴奋至此! 于是当即告罪道:“宁失职,这便下去细细审问,再行禀报!” “去罢去罢,速去速回!”夏凡兴奋得搓着手在屋内转圈,不知这次是否能捞到大才呢? …… 屋外,见甘宁走出,众将围了上来,周泰问道:“主公如何处置俘虏?是杀是留是放?” 甘宁摇了摇头,将夏凡原话复述一遍。 “这……”周泰闻言语滞:主公这话是何意?若是全杀,又对工匠另眼相看;若是留下,言辞之中却多有厌恶愤恨之意。 甘宁笑道:“你我跟随主公时日尚短,未能尽知主公脾性。何不问问典兄?” “妙!”周泰拱手拜谢而去。 …… 一夜未眠的夏凡从容得补了个觉,再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 夏凡于是召集一众文武,一边用饭一边听取汇报。 “兴霸,且说说工匠之事。” 甘宁这次有备而来,掏出竹简,将各个工匠的名字,年龄,籍贯,本领一一汇报。 夏凡听完叹道:“锻打、筑屋、雕刻……诚然亦为本领,奈何无造船匠,尤其是可造海船之人,惜乎!” 甘宁轻笑道:“主公勿忧!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辽东之地,毗邻大海,自有能人善船。届时我等好生寻觅一番即可!” 夏凡恍然大悟,倒是自己偏执了! 还是那句话,勤劳聪明的中华民族,从不缺人才,缺的只是伯乐! “兴霸所言极是!”夏凡点头称赞。 见这个话题结束,周泰于是开口:“禀主公,俘虏水贼三百人,经吕指挥使分组交叉审讯,罪大恶极者八十余人,皆枭首也;老弱伤病者九十余人,皆放归,任其自生自灭;所余百来人,皆愿入我军,望主公决断!” 夏凡诧异道:“安土重迁,又怎会轻易入我军中?” “自是靠俺三寸不烂之舌尔!”秦仪得意笑道,“某对其言:我等不日启程,往北方建功立业。寨中一切钱粮兵器铠甲舟船,皆一律带走!汝等水贼,不通农事,无一技之长,亦无钱财,必不得养活己身;既无铠甲兵器,必遭乡邻反算报复;既已从贼,名声已坏,必不得豪门大户重用。何去何从,汝等自决!” “大善!宣传使当记一功!”夏凡不吝称赞。 众将也纷纷叫好,倒是让秦仪不好意思了:“诸位战场厮杀,才是真本领!在下鼓唇弄舌之辈,算不得甚么!” “哈哈哈,宣传使脸红矣!”张幻起哄道。 于是引得众人一通大笑。 夏凡见状感慨,起身道:“诸位,基业初创,尚需各位齐心协力,同舟共济!吾之用才,不拘一格,不看出身,不念过往!人有高矮胖瘦,职无高低贵贱;各司其职,通力配合,方可行稳致远,大事可期!” “主公所言极是,我等谨记在心!”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禀主公,属下陈永有要事来报!” 夏凡闻言好奇:“入内细禀!” 很快,陈永抱着个精致木盒走了过来。 “禀主公,某搜索郑宝寝室时,于暗格中发现此物,特呈于主公!” 夏凡打趣道:“陈永,吾不知汝竟有此本领,当记一功。” 陈永挠挠头,识趣告退。 众将不约而同将目光望向木盒:用料考究,乃是黄花梨木所制,其上更敷有一层金箔,光耀生辉。 吕佑:“此必乃郑宝机要之物也,主公何不启开一观?” 夏凡笑着将盒子正面面向众人,一把精致铜锁,正牢牢守着门户。 甘宁反应过来:“此物既如此要紧,钥匙定随身携带,可恨郑宝尸首入江……” “这有何难?且看吾之手段!” 说罢,张幻取出一针,在夏凡授意下,三两下一阵鼓弄,只听“咔吧”一声脆响,铜锁立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