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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不要了(1 / 1)

“我很小心,没有弄进去。”

易允温热的嘴唇,若有似无贴着女孩的耳畔,低热的呼吸进去,掀起酥麻的痒意,蓝嘉累得手都抬不起,脑子一团浆糊,对他的声音更是模模糊糊。

他喉咙刺痒,想抽一支烟,但是难得这般惬意的时刻,更想紧紧抱住蓝嘉。

事后深拥会极大延长满足感,易允靠在床头,一只手抱住怀里的妻子,另一只手勾着被子掖在蓝嘉身后。

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干净,蓝嘉从短暂的晕眩中回过神,眼前不再发黑,看到两人过于亲密,甚至没有隐私,她的眼皮跳了跳,羞耻涌上心头,连忙拽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拧着眉,好半天只说了一个‘你”字。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

易允扫她一眼,长臂一捞,连人带被子扯过来,蓝嘉挣扎,囔着放开,男人拂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剥出那张俏生生的脸蛋,瞧着喜欢,又捧着亲了两下。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说吧。”他餍足后一切都好说。

蓝嘉的目光触及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抓痕,肩膀上的牙印留下青紫的痕迹,鲜血在氧化过程中变得黯淡,伤口隐隐有结痂的趋势。

刚刚那场不知时长的酣畅,再度涌来。

蓝嘉心烦意乱地阖上眼皮,深吸气,声音冷下去,“没什么好聊了。”

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易允留下的气息无孔不入,令她头皮发麻。

不搭理身边盯着她的男人,蓝嘉颇有几分自暴自弃走进浴室。

她一走,易允的神色淡下去,捞起旁边的烟盒和打火机。

蓝嘉的伤口不能碰水,需要长时间干燥,直到愈合。她不能洗澡,只能用打湿的毛巾一遍又一遍擦干净。

痕迹最多的仍是三处,枝头莓果红颤颤,鲜艳欲滴,像是被迫催熟,两边腰侧留下指痕,蓝嘉越看越郁闷,心口堵得喘不过气,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压下。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蓝嘉给那里涂了药后,穿戴整齐出来,床上用品已经更换干净,易允从隔壁洗完澡回来,彼时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是吗?想我死的人,这年头可不少。”

他嗤笑,带着几分不屑,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捕捉到蓝嘉的目光,男人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番。

蓝嘉总觉得他这一眼很怪,像是审视。

她假装看不见,掀开被子躺进去。

易允又对那边的人说:“去EO调人过来。”

EO,一家位于南非的私营武装,组建于1989,聘请的军事专家多来自北美、欧洲、新西兰和澳大利亚,而兵源更是精挑细选。

挂断电话,易允回去,卧室的灯只留了床边一盏,暖色昏黄的调,让人昏昏欲睡。

他贴上去,从背后抱住蓝嘉,低头,像大型狼犬在女孩脆弱纤细的颈部亲吻乱拱。

蓝嘉涂了药,冰凉刺激着火辣,还有些锐疼,她烦躁地抵触,斥道:“我不要了!”

男人仍细细地亲,手臂贴着她的,攥紧女孩柔软的手放在小腹窝,“明天会有人往家里送礼服,你挑一件自己喜欢的,后天跟我参加生日宴。”

“结束后我要回去。”

“行。”

蓝嘉没有回应,闭上眼睛,保持侧躺的姿势。易允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半晌,埋进女孩的颈窝。

沉默蔓延,一夜过去。

翌日,易允大清早就出门了,他最近很忙,白天在家的时间不多,蓝嘉偶尔也能看到一两个陌生外国人来找他,看穿着气质谈吐,都不是等闲之辈。

礼服是下午送来的,蓝嘉随便挑了身,过会,空中花园停机坪那边传来螺旋桨的声音,别墅的女管家指挥佣人小心搬运送来的天荷繁星。

蓝嘉坐在躺椅上看书,余光瞥见女们忙上忙下,?饬布置。

她抿着唇,垂眸,翻阅手中的书。

易允结束今天的洽谈和应酬,回来时已经晚上十一点,推开门,卧室黑漆漆,静悄悄,想来蓝嘉已经睡了,他只开了隐匿在角落的灯带,边走边解衬衣纽扣,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被酒气染得绯红,手臂颈侧的青筋突兀又明显。

今天出席的人不是那些废物子弟,来的都是那些心狠手辣的老狐狸,一个个的年纪都能当他爸,和易闻厅同年龄的那批老头,年轻时什么都能干出来,辉煌前半生,后半辈子更是说一不二,易允和他们周旋很久,现在才脱身。

他站在床边,看见床边找起小小的弧度,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乌黑披散的头发盖住大半张没有血色的脸。

已经睡着了。

睡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易允盯着看了很久,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如果蓝嘉不讨厌他,抵触他,愿意和他好好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过会,他转身去隔壁浴室洗澡洗头,收拾干净清爽后才回来,男人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又把蓝嘉掰过来,她迷迷糊糊醒了,声音有些绵,问他又想干什么?

易允把蓝嘉放平,一条手臂穿过女孩的后脑勺,另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圈紧,半边身体压上去,脑袋靠在她颈部和锁骨的位置。

蓝嘉感觉自己胸闷气短,快要被压死了。

她皱眉推男人的肩膀,“你起来!”

易允身上很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蓝嘉推他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看,他像一座山长在女孩身上。

“易生!”

蓝嘉又推了两下,还是没反应,他锁得牢固,黏人劲让女孩不由得想起做噩梦时,梦到的那只大型狼犬,摇着尾巴扑上来,把她压得严严实实。

易允闭着眼睛,没反应,蓝嘉脱不了身,又去推他的脑袋,发现男人英俊的脸发烫。

她抿了抿唇瓣,犹豫半晌,去探他的额头。

不像发烧。

也是,易允的身体素质好得不得了,指望他生病,就跟指望蓝嘉少生病一样困难。

她觉得这样的姿势过于亲昵,远超发生关系时,蓝嘉试图跟他讲道理:“你又怎么了?能不能先起来,好重。”

她知道易允清醒着,也知道他就是不想起来。

易允稍微收着力道,“阿嘉,说你爱我。”

蓝嘉不想说,“起来!”

“你说了我就起。”

“......”蓝嘉的太阳穴突突跳,装傻充愣,没好气:“你爱我。”

易允一愣,笑道,“是啊,我爱你。”

随即抱得更紧,压得更实诚。

他就像一个缺爱的人遇见海市蜃楼里的绿洲,不断渴求虚妄的情意,明知虚无缥缈,怎么也握不住,却还是一遍遍去索取。

“该你说了。”

蓝嘉被他搅和一通,浑身疲乏。

曾经能轻易宣之于口的喜欢,现在就像牛皮糖堵在嗓子眼,憋闷涌上喉头和鼻翼。

她做不到,甚至连撒谎也不想。

欺骗和谎言就像泡沫,一戳就幻灭,这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只会让易允愈发执迷不悟。

“我很累,睡觉吧。”蓝嘉淡声道。

她会喜欢过去那个伪装的他,但永远不是现在的易允。

曼德勒,赛坎的私人庄园。

今年的生日宴聚集全球有头有脸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冲邦奇河一半的决策权和使用权来的。

当天下午五点,晚霞满天,一辆辆豪车接受检查后驶入庄园。

蓝嘉换上礼服,画好淡妆,跟着易允出席今晚的宴会,从庄园正门开始,每一道关卡严防死守,随处可见端着枪巡逻的人,远处的?望塔更是配有专业的哨兵。

她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旁边的男人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结束了我们就回家,不会太久。”

昨晚易允非要睡在她身上,蓝嘉被压得整宿呼吸艰难,没怎么休息好,直到白天才补了会觉。

她闭着眼,不想说话。

易允也没勉强,一直握着她的手。

车子停在主幢的欧式别墅前,门外有身穿旗袍的女佣,面带微笑,个个身姿高挑,腿部肌肉线条流畅。

男人下车后,一手护住车顶,一手握着女孩的掌心。

蓝嘉从车上下来,挽着易允的手臂,和他走进去。

脚下是产自17世纪波斯科尔曼地区的地毯,曾在伦敦拍卖会上拍出近九百六十万美金的高价,头顶倾泄出流光溢彩的灯光,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绅士和衣香鬓影的女郎。

“易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爽朗的笑声传来,蓝嘉顺着声源看去,一个年轻男人迎面走来,梳着大背头、高挺鼻梁上架着单脚金丝眼镜、额角一侧垂着细细的链子,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绅士里,穿着一身纯黑改良的太极服,很中式,胸前挂着黑绳穿的檀木观音。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淡紫礼服、端庄优雅的女人。

男人是泰籍华裔,见面,给的礼节也是双手合十,指尖轻触鼻梁。

易允回礼,笑道:“这段时间没在曼德勒看见夏先生,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夏明安和他寒暄:“夏某无心那些东西,过来凑凑热闹罢了。

夏明安身边的女人问:“这位就是易太?”

易允揽过蓝嘉的腰肢,介绍道:“阿嘉,这位是夏明安夏先生,这位是他的太太。”

蓝嘉同他们握手,“你好,我叫蓝嘉。”

林青皎淡笑:“你好,林青皎。

“沈先生和唐先生也到了,过去谈?”夏明安问。

易允颔首,“嗯。”

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女孩,“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夏明安轻笑,“沈太和唐太也在那边,易太过去不会觉得闷。

蓝嘉不想融入易允的圈子,疏离又客气:“我在这边逛逛就行,你们去忙吧。”

易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可惜,蓝嘉从未正眼看他。

易允走后,蓝嘉端了一杯果汁,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说是宴会,实则更像名利场,来往都是生意与合作,其中不乏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金融大鳄或者官政要员。

也有人早就注意到蓝嘉,再怎么说也是易允的太太,想攀枝搭线的人数不胜数,有人往跟前凑,话里话外热络,蓝嘉心知肚明,也清楚这些人主动搭讪是因为易允,她表现得很冷漠,谁来都是模板话:“我在易生那里说不上话,你们有什么事直

接找他。”

让那些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由得败兴而归。

过会,一个身穿白衬衣黑马甲,单手背在身后的服务生过来,恭敬地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易太您好,我们先生有请。”

蓝嘉以为又是别有所图的人,用模板回拒:“我在易生那里说不上话,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他。”

“您误会了。”

“我家先生是坎爷,他想见您。”

这座私人庄园专门建造了一座玻璃花房。

半球体的玻璃房透明光洁,白日看就像一颗半埋在土壤里的水晶球,一到夜晚,覆在表面的彩灯亮起,五彩缤纷,房子里栽种着数不清的昂贵花卉,姹紫嫣红,被人精心照料着。

花房外守着保镖,服务生将人带到,麻拆已经等候多时,侧身,伸手做请:“二小姐,里面请。”

蓝嘉在过来的途中就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赛,今晚也是他的生日宴。

然而这些,易允先前只字未提。

她深知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了结,才应了这次的邀请。

蓝嘉顺着铺设的汉白玉石板往花园深处走,两侧是饱满欲滴的花瓣,开得很漂亮。

在群花荟萃的中心,掏出一块草绒绒的绿茵空地,摆了两张椅子,中间放着一张小白圆桌,正对面还架起投影幕布。

赛坎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品着茶,见她来了,和蔼可亲地招手,慈爱道:“嘉嘉来了?快坐。”

蓝嘉坐下,开门见山道:“我不会??”

赛坎打断她的话,“今天是我生日,那些扫兴的话就别说了好不好?”

他看着蓝嘉,满眼不可思议,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赛坎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听说小姑娘不爱喝茶,喜欢喝甜甜的果汁,尝尝。

蓝嘉没碰,赛坎也不介意,拿起遥控器冲幕布摁了摁,跟她话家常:“这座玻璃花房是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建的,她很喜欢花,就像你喜欢天荷繁星一样。”

“闲暇时,我俩会在花房里喝喝茶,看看电影,日子过得舒心又惬意。”

蓝嘉听不下去了,“如果你们真的这么相爱,她就不会想方设法离开你了。”

这种近乎嘲讽的语气并未让赛坎生气,因为她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孩子和血脉,赛对家人的包容度超乎想象。

“你还没见过你的妈妈吧?”

这时,幕布里的画面闪跳了几下,投影仪照出的菱形光束打在上面,空气中浮动的细小颗粒飞舞。

蓝嘉确实没见过姜瑶,她看向幕布,老旧的画质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是赛坎和姜瑶的初遇。

晴空万里,绿草如茵,一所全球知名的高校,几个社团正在举办联谊。

一圈人围坐在草坪上,萨克斯、小提琴、贝斯、架子鼓等乐器,联合谱奏悠扬悦耳的纯音乐。

鲜衣怒马的青年、明媚耀眼的女孩,一个耍着一套流畅的太极,一个翩翩起舞,刚柔并济,竟是初期的和谐,金色的阳光穿过他俩无意间对视的目光,那一刻的眼神变化昭然若揭。

一见钟情,互生情愫。

自从你妈妈走后,我时常会坐在这,看着这一幕,思考为什么会走到后面的局面。”

“因为你们三观不合。”

很相似的一幕,蓝嘉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像是在告诉赛答案,又像是在反思她和易允如今的情况。

赛坎淡笑:“可我就是靠这些发家,那个时代,你不争不抢不夺,心慈手软,可能扭头就丧命了。”

“你知道她离开你以后,去了哪?又怎么死的吗?”

“知道。”

“那你有为自己的野心后悔吗?”

“悔过。”赛坎咽下泛苦的浓茶,声音出现发抖:“但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嘉嘉,你还小,不懂。”

蓝嘉并未心软,一眼拆穿他:“你的后悔,悔在当初就应该把人锁死在这座庄园,让她哪也不能去,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大肆敛财,她也不用逃出去后做战地记者最后间接被你害死。”

一定逻辑上,赛坎和易允一样。

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将手段强加于旁人,换句话来说,想两全。

蓝嘉看待事很通透,可这在理想层面很美好,但放在现实里,她也不能免俗,一样无能为力,痛苦至极。

“不说这些了。”赛坎苦笑道:“嘉嘉,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能跟我说句祝福的话吗?”

蓝嘉盯着他,沉默地抿唇,而后起身就要走了。

“嘉嘉,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爸爸?”

“我说过,我永远只有一位父亲。”

“那你喜欢易允吗?”他突兀地转移话题。

蓝嘉一顿,所有人都关注她喜不喜欢易允,可这有什么用呢?再不喜欢,她还是嫁给了他,再不喜欢,他还是会强迫她做那些事。

两秒后,女孩摇头,“不喜欢。”

赛坎颔首笑道:“爸爸知道了,你会自由的。”

蓝嘉并未放在心上,他盯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她从玻璃花房回到举办宴会的主幢别墅,从西门进去,穿过金碧辉煌的长廊,右侧是半嵌墙体的浮雕罗马柱,延绵壁画栩栩如生,绘着西方神话故事里的神?。

蓝嘉看到迎面走来三位女士,其中一个她认识,是夏明安的太太林青皎,最优雅成熟,举手投足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和气质,另外两个很陌生,没见过。

“你就是阿嘉吧,你好,我叫宝珍。”

宝珍穿着晚礼服,梳着漂亮的发型,脸蛋红润剔透,手里拿着一把西式小扇,友善地小跑过来,主动和她握手攀谈。

她的年纪比蓝嘉要大一岁,但看起来比她更鲜活灵动。

蓝嘉现在的状态,远不及以前。

林青皎主动给蓝嘉介绍:“这是沈先生的太太,也是东珠谢家的话事人,你可以叫她宝珍;这位是唐先生的太太,唐晚柠。说起来,你们都是东珠人。”

蓝嘉点头,淡笑:“你们好。”

她们在过来的时候已经了解过蓝嘉。

唐晚柠很友善,“他们还在谈事情,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里面太闷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亭子里坐会聊聊天?”

蓝嘉不想进去被一群人围着攀谈,但她也不太想………………

唐晚柠最先看透她的想法,直接伸手把人拽上,“走吧,聊聊,说不定心情会更好。”

佣人瞧见亭子里有贵客,立马备上果盘和美酒。

“其实你的事,我们都听过。”唐晚柠打开话匣子,给她倒了杯低度数佳酿,“我给你支个招,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发泄出去。”

她对那几个男人没一个好脸色,不吐不快:“这男人就是贱,喜欢被虐。易允仗着喜欢你,就把你抢了去,让你过得不舒心,你也可以借着他喜欢你,随心所欲拿他撒气。

宝珍尽管听不懂,但频频点头,“没错!”

她数地打开那把小扇子,因为和唐晚柠走得比较近,所以了解她那边的情况:“柠柠还是唐生的姐姐呢,之前本来已经嫁人了,但是唐生横刀夺爱,逼柠柠离婚再嫁。”

蓝嘉回国还不到一年,对东珠各大家族的密辛不了解,闻言,皱起眉头,难以理解。

“不是亲生的,别想多了。”唐晚柠及时补充,冷笑:“那个傻逼就是变态,原来姓章,改姓只是为了满足扭曲的心理,觉得这样会和我更亲密,他对我觊觎很久,像狗一样嗅着味就扑上来,我不厌其烦,但我也不是善茬,嫁就嫁吧,反正现在当

狗的是他,卑微乞怜的也是他,我高兴赏他一个好脸色,不高兴。”

唐?柠冷笑,意味深长地呵了声。

“你是没看到,唐生甘之如饴呢。”宝珍又说:“还有青姐姐??”

她顿了顿,小声询问:“可以说嘛?”

林青皎淡笑,没什么不可以说:“我是夏明安的小妈,他也逼我做过很多事,甚至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气死,然后娶了我。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但后来他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也就慢慢接受了。”

蓝嘉眼皮一跳,忽然觉得那几个男人一个赛一个有病。

咯。

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许是金钱权势地位赋予他们低下的道德感和无上的掠夺感。

“这种事呢,对我们女性而言很不友好,不能走出来的人甚至觉得是一辈子的噩梦,但凭什么是我们痛苦,他们快乐?不屈服是一回事,但从中获得平衡点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又是另一回事,我们不该折磨自己,就该折腾那些傻逼,反正就当训狗

宴会开始前几分钟,蓝嘉回来。

易允谈完事,没看见自己的妻子,无心那些凑上来巴结的人,兴致缺缺,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立马穿过人群走过去,一把握住蓝嘉的手。

“去哪了?”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掌握蓝嘉的动静和去向。

蓝嘉淡淡道:“和青姣姐她们聊了会天。”

易允看到另外三个女人被各自的丈夫接走,他揽着妻子的腰,低语浅笑:“聊得怎么样?”

“还行。”

“沈肄南和夏明安的太太可以多走动,唐家那位就不用了。”

蓝嘉抬眸,对上易允似笑非笑的眼睛。

“为什么?”她心里郁结。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带她入座,贴着女孩的耳畔轻声道:“怕你学坏。”

唐生的婚姻比他好不到哪去,一地鸡毛,最重要的是,唐晚柠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唐听舟训得跟狗一样让站着不敢坐着。

先前他去会客厅,宽敞的屋子出现一副明显的对照组画面。

左边谢家那位小话事人也不知道犯什么事,沈建南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不到两秒,宝珍一哄,插科打诨两句,立马和和美美了。

看着就烦。

反观右面,唐晚柠坐在沙发上喝茶,唐听舟单膝蹲在她脚边,就差给她跪下,一口一个姐姐,又是哄又是捏肩捶背,求她给点面子,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觉得婚姻不和睦。

看着更烦。

这两人都会装,左边装大度,见好就收,右边装反差,惯会伏小做低。

事实上,易允很清楚这两位是什么货色。

蓝嘉讥笑:“能学坏什么?”

易允却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他必须牢牢把蓝嘉攥在手里,不能让她过分自由,不能让她有机会逃离、甚至不能再让她有‘异心‘,就像唐晚柠那样。

只有不放手,只有死死握着,才能保证蓝嘉就在他身边,永远在他身边。

蓝嘉笑得苦涩,盯着他:“是啊,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唐晚柠对唐听舟有感情,虽然不多;宝珍很爱沈肄南;林青皎也爱夏明安。”

“但是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所以我们当然跟他们不一样。”

易允脸色微变,薄唇抿直,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变幻,像潭死水。

蓝嘉鼻子泛酸,同样望着他,杏眼晃,却没有涌上泪水。

半晌,男人捏了捏她的脸,很偏执,很执拗,固执到无可救药,走火入魔:“没关系,时间还长,以后你就会喜欢我了。”

蓝嘉深吸气,和他说话很累很累,是像赌气一样对他说一句‘那你就等着吧,还是怎么样?

她咽压喉咙的涩然,“易生,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真的,聊一聊,好吗?”

你不用急着辩驳我,也不用着急攥住我,更不用急着表达你那窒息又控制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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