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飞竟如此维护沈清歌,他们的感情倒是纯粹。” 明德的脸上不自觉的笼上一层阴云,他那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夜色已深,明德感到一天的繁忙,让他的头部隐隐作痛。 福安捧着妃嫔们的绿头牌,恭敬地递上前,轻声问道: “陛下,今夜是否还去清音阁?” 明德本想点头同意,但一想到沈清歌昨日的隐瞒,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于是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妃嫔的牌子上滑过。 “霜月宫?” 回想起那晚在霜月宫的神清气爽,明德的手停了下来, “就去霜月宫吧。” 福安领命,退下前去通知。 霜月宫内,雅月已经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明德心中有事,沉默不语地连饮了几杯。 雅月察觉到皇帝心情不佳,便温柔地劝慰道, “陛下,是否心中有烦恼之事?不妨与雅月说一说?” 明德此刻只觉得酒意上涌,国事感情之事都不顺利,让他心中烦闷不已。 雅月见皇帝闷声不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便红了眼眶,轻声说道: “陛下,雅月明白您心中有着清妃的位置,但雅月的心中也同样充满了对您的牵挂。 您为了清妃而心痛,雅月为了您也会难过啊。” 说完,她轻轻地阻止了明德再次举杯的手。 明德心中微微一震,雅月对自己的深情厚意,他并非无动于衷, 但他无法给予她所期待的回应。 他的心早已被沈清歌完全占据,再无余地留给他人。 然而,沈清歌对他的深情却似乎有所保留,这让他不禁感到自己与雅月同病相怜。 两人都在为一份难以完全拥有的爱而苦苦挣扎。 他叹息着,摇晃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雅月,已有几分醉意。 “雅妃,连你都看出朕对清妃不同于其他人,为何偏偏她看不出来。” 雅月伤感地说道:“陛下身为帝王,却如此深情,雅月好羡慕清妃姐姐,只是,陛下,感情之事,原本就不可琢磨,姐姐如此对你,许是却有难言之隐。 万望陛下珍重龙体,毕竟您心怀天下,为国为民操劳,实是不应再为后宫之事操心啊。” 雅月继续诉说着,然而明德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幻泽香的芬芳让他全身放松,舒适感逐渐将他包围,最终他忍不住困意,缓缓地趴在桌上沉入了梦乡。 竹影协助雅月将明德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床上。 雅月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熟睡中的明德,她轻声自语, “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深情之人。” 竹影则将那装有幻泽香的香炉移到了床头,轻声提醒雅月, “公主,万不可心软,我们没有退路,兰妃娘娘还在等着您解救呢。” 雅月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心中清楚,如果在两个月内不能给武烈王一个满意的结果,她和母妃都将面临生命的威胁。 可是,一想到为了自己的生存,却要以牺牲明德和沈清歌的幸福为代价,她的心中便充满了矛盾和不忍。 竹影见雅月犹豫不决,轻声催促道: “公主,奴婢必须点燃合欢散了。这药物会让人上瘾,对胎儿有害,您还是快去偏殿休息吧。” 雅月内心充满了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只能缓缓起身,带着无奈和心痛离开了房间。 她的命运似乎早已被注定,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那无形的枷锁。 在清音阁中,沈清歌正聆听着文远的汇报。 得知文卓在玉宁的不离不弃陪伴下,竟然奇迹般地挺过了生死关头,沈清歌的眼中不禁涌出了泪水。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老天终究还是眷顾着这一对恋人。 文远轻声禀报道:“奴才快马加鞭赶回来汇报,玉宁公主会稍晚一些,但预计明日寿宴前定能抵达。” 沈清歌轻轻点头,随后又问: “是否已经通知我父亲调查暗杀者的身份?” 文远恭敬地点头回应, “沈尚书得知此事后非常震惊,已经派人去追查那些人的来历,并且特别提醒娘娘务必注意安全。 还有,上一次沈公子和安公子已将那些调包信件之人的身份查清,确信是齐王的人无误。” 沈清歌颔首,想到父亲的担忧,心里念着出宫时定需回府安慰一下父亲。 看着疲惫的文远,沈清歌知道他定是彻夜未眠,便温柔地说道: “文远,你一路奔波,必定疲惫,快去休息吧。” 文远满怀感激地点头,行了个礼后便退下了。 慧心在旁边小声地说道: “娘娘,不知道帮助我们的是何人?” 沈清歌也略带迷惑:“这一群黑衣人武功高强,寻常兵士根本不是他们对手,似乎这群人与上一次内务府袭击我的人极为相似,而帮助的人莫非也是上一次露面相助之人?